钟美兰更执着夏晚柠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夏晚柠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廷琛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傅廷琛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傅廷琛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夏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晚柠,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夏晚柠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傅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夏晚柠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傅廷琛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傅廷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夏晚柠,“晚柠,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夏晚柠点头。
等送走她们,傅廷琛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夏晚柠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傅廷琛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傅廷琛。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夏晚柠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傅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傅廷琛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夏晚柠:“……”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傅廷琛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傅廷琛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傅廷琛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夏晚柠瞥了他一眼,“傅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傅廷琛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夏晚柠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傅廷琛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傅廷琛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夏晚柠???
草!谁给他的自信?!
“傅总,我想你误会……”
夏晚柠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傅廷琛吻住了她。
这是傅廷琛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傅廷琛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之妍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妍妍”。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傅廷琛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傅廷琛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傅廷琛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夏晚柠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傅廷琛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夏晚柠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夏晚柠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夏晚柠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夏晚柠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傅廷琛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傅廷琛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傅廷琛这是干嘛?
夏晚柠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傅廷琛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