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宴看起来每天都很忙, 哪敢让他把时间花在接送她的事情上?
沈听眠开口:“祁先生我可以打车坐公交,你不用费心。”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祁司宴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但自己有车会更方便。”
沈听眠不敢多说,反正她刚才也和祁司宴说她没有驾照了。
没有驾照,就算她会开车也开不了。
沉默几秒,祁司宴又补充:“考虑到你现在没有驾照,我会安排司机每天接送你。”
沈听眠:“……”
祁司宴都已经给她做好选择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沈听眠无聊的掏出手机刷某乎。
看到有个网友说,结婚半年,她的丈夫都没有碰过她,每次她主动还被拒绝。
刚开始,她只是怀疑他哪方面有问题,便叫家婆逼着丈夫上医院检查,但体检没有问题。
她想着,应该是丈夫太害羞腼腆。
谁知竟是她丈夫在外有女人,在外面都吃饱了,又怎么还会碰她?
看到这个网友的经历,联想到祁司宴昨晚说的——‘还没到时候,你现在不必有这种压力’。
沈听眠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
祁司宴是觉得他们不够熟悉,出于绅士风度才没碰她?
还是像网上说的那样,他在外有其他女人?
又想到她第一天晚上去云梦阁,她以为衣柜里的衣服是他前女友留下的。
而祁司宴说——之前就算有,那也是之前的事。
所以他这是在为前女友守身如玉,才会不急着碰她?
昨晚她还为祁司宴不碰她,而感到高兴。
现在只觉得苦恼至极。
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太在乎。
他们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大,光是这样,就注定他们走不到最后。
回到云梦阁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
沈听眠走到房门口,看到有水从门缝里溢出,她眼皮一跳,迅速推开房门冲进去。
房间被水积满了水,还有水声源源不断的从浴室里传来。
进去一看,才知道是洗手盆上的水龙头坏掉了,才会导致漏水。
她连忙转身从房间出去,快步来到客厅,看到祁司宴站在水吧台前,便焦急的喊道:
“祁先生!”
祁司宴正在水吧台前喝水:“怎么了?”
“我房间浴室的水龙头爆掉了,现在四处都是水,不如叫物业来修吧?”
“先别急。”
祁司宴放下水杯,走到厨房将水管的阀门关掉。
然后从一旁的储物柜里翻出一个工具箱从厨房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将袖子卷起。
“我先去看看。”
“好。”
沈听眠跟着他一起回到次卧。
祁司宴把坏掉的水龙头拆下来,动作利落地将新的水龙头装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沈听眠在旁边看得云里雾里。
祁司宴把工具箱收拾好,转身看她。
“修好了。”
沈听眠惊愕:“你居然还会修水龙头?”
祁司宴轻描淡写:“这都是小事。”
“那也很厉害。”
有钱人家的少爷,很少会有像他这样会修东西的。
所以她才会觉得震惊。
祁司宴放下工具箱,拿了拖把去打扫她房间里的水。
沈听眠拿了一个水盆去舀水。
她身上穿着一条款式简约的白色齐膝长裙,领口的弧度随着她弯腰的幅度,露出了隐藏在内里的柔软。
祁司宴不经意的一眼,便轻易的窥见了那一抹呼之欲出的软白。
不动声色的吞了下口水,别开视线假装淡定。
“你拿拖把来打扫会更方便点。”
沈听眠直起腰:“那我去拿拖把。”
两人一同将房间里的水都打扫干净,但房间里泡了水,很多东西都不能要了。
云梦阁就只有两个卧室,祁司宴洗完澡从主卧出来,看到沈听眠手里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今晚你去我房间睡吧。”
沈听眠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睡沙发将就将就。”
看出沈听眠不是很乐意和他睡一间房,祁司宴也没再勉强。
而是说:“那这样,我睡沙发,你睡主卧。”
“这怎么行?”沈听眠握着水杯的指尖收紧。
“怎么又不行?”
“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睡吧?”说这句话时,祁司宴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沈听眠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一起睡?”她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祁司宴走到水吧台前,拿起水壶倒了杯温水,“我们是合法夫妻,睡一起本就正常。”
沈听眠咬紧唇:“……”
话是这么说,可她没有做好准备。
祁司宴走到她跟前,夺过她手里的水杯,顺势抓起她的手腕将人拽起,大步朝主卧走去。
进到他房间后,她眼底的眸色由惊愕变成了慌乱。
主卧的风格比较冷淡,就像祁司宴那样冰冷,看起来还很不近人情。
祁司宴‘啪嗒’的把房门关上。
侧眸瞥见她眼底的慌乱,嘴角略过一抹笑意。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祁司宴松开她的手,走到旁边的置物柜前,拿起打火机将香薰炉点燃。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上了一股清冽的安神香的味道。
沈听眠紧绷的神经,也在香薰点燃的刹那得以舒缓。
沈听眠抓紧身侧的裤子面料,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是没做好和你同床的准备……”
“普通的睡觉,还用做什么准备?”
沈听眠这下无话可说。
确实是她想多了。
但真要和一个对她来说还不够熟悉的男人睡在一起,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祁司宴走到床前拉开被子:“还不睡?”
沈听眠也没继续僵持,连忙绕到床的另一端,拉开被子躺下。
看她恨不得睡到床边上,祁司宴无奈一笑。
房间的主灯关上后,沈听眠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一些。
鼻翼下,萦绕着淡淡的松木香就和祁司宴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沈听眠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困在了他怀里。
内心紧张慌乱,却又带着莫名的期待。
躺了没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一放松,沈听眠便疲倦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男人目光克制又隐忍的盯着她的后脑勺。
想要靠近却又害怕会伤害她。
因为他知道,某些东西一旦打开开关,就再也无法克制和关上。
所以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哪怕什么也不做,便也满足。
翌日,上午。
祁司宴从房间出来,沈听眠端着刚煮好的葱油拌面来到餐厅。
“祁先生快来吃早饭!”
祁司宴把领带打好,走过去看到碗里卖相不是很好的葱油拌面。
“这都是你做的?”
沈听眠把筷子递给他:“是的,我第一次做葱油拌面,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祁司宴拿起筷子尝了口。
沈听眠也跟着吃了口,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难受得她直皱眉。
“这面味道不好,祁先生你别吃了,我给你去拿三明治热一热!”
祁司宴面不改色:“我以前还吃不上这么好的,所以对食物也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沈听眠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祁司宴虽然是祁家私生子,但祁家也不至于让他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