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
是她们的婚房。
可在她们的婚房里,有一个独立的小楼是专属于柳芊芊的。
她被医生宣判为植物人后,慕迟就把整套医疗设备都置办齐全,把她接回来了。
新婚夜那天,他都是在她的床上陪她的。
往后的每一天,都如是。
除了护工,医生,他不让任何人进那栋小楼。
可今天,他却把她丢进了那个冰冷的房间。
房间里跪着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男人。
每个人都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虎视眈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几个人,好像是,是警方通缉的那三个侮辱柳芊芊的人。
桑榆脑子嗡的一下,身体一阵发麻,下意识转身要逃。
慕迟伸手拦住了她,冷漠又邪肆的笑道。
“干嘛走呀?你不是想男人了吗?我现在成全你,满足你,你跑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他们费了多大的劲吗?我现在就是要你亲自体验一下,芊芊当时有多痛苦,多绝望.”
“不要,慕迟不要。我刚做完手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和芊芊的孩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的。”桑榆拼命摇头,怕到双腿发软。
“所以,慕景川可以,为什么他们不可以?”他笑着,笑得云淡风轻,笑得理所当然。
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当谁都可以的‘公交车’吗?
“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晕倒了。”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会相信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在聊天看星星吗?”
慕迟唇角勾起一抹冰寒至极的冷笑,眼神里的凛冽更是如刺骨的寒风。
“我没骗你,真的没有。”
桑榆声嘶力竭,拼命解释。
“无所谓,我不在乎。”
慕迟那张帅到近似妖孽的脸上绽放着蚀骨的笑着,决绝的把她推进了房间。
“好好享受。”
“不要。”
桑榆拼死抓着门,不肯松手。
她以为他不会关门。可他偏偏绝情的,重重的关上了门。
毫不顾忌她的手是否会受伤。
啊!
她惨叫一声,捂着被门夹到的手指。
骨头碎裂的疼,疼到钻心,疼到痉挛。
还没缓过劲儿来,忽然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脚踝。
“啊,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惊声尖叫。
面前虎视眈眈的三个男人,让她神经紧绷,完全顾不上手指的疼。
唯有心口窒息,让她绝望。
“美,美女,我,我们也,也不想的,可是慕少说了,我们要,要是不碰你,我们就活不了了。”
“你,你就配合一下我,我们好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像饿狼找到了猎物纷纷围了过来。
“不要,不要.”
桑榆拼命蹬着腿,想要甩开她们。
但很快被一直大手抓住脚踝,猛的用力一拽。
她的身体猛然倒地,整个人很快失去了挣扎反抗的能力。
心如刀绞一般疼,疼的快要无法呼吸。
“你先来,还是我先?”
“石头剪刀布吧。”
三个男人战战兢兢,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着作恶的顺序。
那天晚上,芊芊是不是也是这样绝望的看着三个男人石头剪刀布?
想到芊芊,她的心更痛,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那是她最好的闺蜜呀,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护着她,从来不会瞧不起她的闺蜜。
所以她一直把对慕迟的感情深埋心底。
中学时,帮她给慕迟写情书,送礼物。
毕业后,帮她挡掉慕迟身边的烂桃花。
她那么珍惜,那么爱她,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她出事,她的痛苦一点都不比慕迟少。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认为是她害的她呢?
如果真的是她害的,她还会特意留下罪证放在自己包里吗?
真是可笑。
男人们很快决出胜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扯她的衣服。
她绝望的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芊芊,眼角的泪如决堤的河肆意流淌。
“芊芊,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告诉他到底是谁害的你。”
她深深闭眼,双手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紧紧蜷缩成团。
像一只缩进壳儿里的乌龟,可惜他没有可以保护她的铠甲。
“撒手,撒开手。”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呀。”
三个男人,开始使劲浑身解数拉扯着她。
她就那么拼死的抱着自己,那是她最后的反抗。
但愿老天垂怜,让她心脏病发猝死。
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可是老天从来都没有垂怜过她。
她的双手很快就被扯开,一个男人压着她的双手手臂,一个男人压制着她的腿。
然后.
“啊,啊,慕迟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嘶声尖叫,恨不能刺穿自己的灵魂,也刺穿慕迟的灵魂。
但下一秒,温热的血喷得她满脸都是。
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捂着脸痛苦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透过满眼的血雾,看到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冷冽疯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另外两个男人马上跪地求饶,不断磕头。
但很快被保镖拖了出去。
桑榆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下一秒锋利的刀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桑榆,我不能便宜了你,你要死也只能要死在我手里。”慕迟邪肆的笑着,眼底的寒冰碎成了渣子。
他手里的刀子,徐徐从她的脖子慢慢下移。
一颗一颗割开她衬衣的口子,还有内衣的肩带.
桑榆颤抖着看着这张被上帝精雕细琢的脸,这是她从小就刻在了心里,偷偷爱慕了十多年的绝世容颜,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慕迟,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一刻为我动过心?”
“你配吗?”
他冷笑着,没看她一眼,深寒的目光随着冰冷的刀尖缓缓移动到她笔直纤细的长腿上,从脚踝到膝盖,一路向上.
她有一张精致绝伦的脸,眸如秋瞳,红唇若樱,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脸可以把纯和欲融和的如此摄人心魄。
他怎会不知孟良辰和慕景川为什么对她执迷不悟?
无非是沉迷于这美色。
他莫名的喉头发紧,头晕目眩。
桑榆看着即将挑开她丝袜的刀,突然颤身喊道。
“芊芊那天晚上她提前离开宴会,是为了去找你,想给你一个惊喜。她要和慕景川退婚,她要把自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