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你不要急啊哈……”
暧昧的声音断续的从卧房传出来,旖旎绵长。
宁悠姝穿着一身洁白的卡通睡裙,抱着怀里的小熊呆滞的在门前,探了半颗小脑袋。
桃桃姐姐老是骂她傻,说她都二十一岁的人了,智力还和小屁孩一样,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可就算她再傻再笨,她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羞羞的事啊!
可是,奶奶不是教育过她,说老公只能跟老婆睡在一起吗?那薄君澜此时又怎么可以——
卧房里的薄君澜仿佛也注意到了宁悠姝的存在,一把甩开了身上扭得像蛇一样的女人。
他压低视线冰冷的看向宁悠姝,冷冷发问:“你还要看多久?”
顿了顿,薄君澜近乎残忍的勾起薄唇,嗤笑道,“怎么?傻子也有性致呢?”
薄君澜此时衬衫的扣子微开,露出绯红的锁骨,配合着他那张禁欲的俊脸,整个人都流露出一股别样的诱惑感。
宁悠姝抱着小熊玩偶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怎么,眼圈渐渐红了,抿唇忍泪。
她气鼓鼓地开口:“君澜哥哥,你、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姐姐睡觉呀?”
“奶奶说,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悠姝睡的!”
仿佛是一辈子这三个字刺激到了薄君澜。
他俊朗的眉头倏地拧紧,看向宁悠姝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而嘲讽:“跟你睡?你一个傻子懂什么叫做/爱吗?知道该怎么伺候一个男人吗?”
“宁悠姝,我能够履行婚约把你这个傻子娶进门,已经是对你们宁家仁至义尽!”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把你扔出去,明白吗?”
男人冷戾禁欲的眉眼,凝着一抹萦绕不去的阴翳,配合着身上浓郁的酒气,吓得宁悠姝一抖,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
“可君澜哥哥……你小时候明明说过,会要娶悠姝当新娘子,一辈子都对悠姝好的。”
“小时候办家家酒的话也能当真?”
薄君澜勾唇吐出一声冷笑:“不怕告诉你,当年我陪你这个蠢货玩那些愚蠢的游戏,也不过是为了跟你们宁家交好,哄得你父母有意定下我们的婚约。”
也只有这样,他这个薄家被踩在脚底下的私生子,才能得到宁家的支持,才能在这个吃人的家里站稳脚跟!
“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那些蠢话?”
薄君澜眯起眼,看向门口眼眶湿红的宁悠姝,轻蔑地挑眉:“宁悠姝,你知不知道,我每每接近你这个蠢货,都觉得无比恶心。”
“你……你……”
宁悠姝委屈得小脸通红,然而脑子像隔云遮雾,一根本找不出什么话来辩解。
她听得薄君澜这一通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讨厌她还来骗她,真是坏透了!
“大坏蛋!薄君澜你是大坏蛋!悠姝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呜呜!”
狠狠一吸鼻子,宁悠姝将手中的玩偶熊狠狠砸在薄君澜身上后,扭头便往楼下跑去。
呜呜……她要去找爸爸,她要回家,她再也不要跟他好了!
离婚,她要离婚,回到自己的家去!就算跟后妈一起生活也没关系,她会很乖很乖,努力让秋姨喜欢自己。
总而言之,她不要再留在这里,也不要再见到薄君澜这个大坏蛋了……
宁悠姝哒哒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了阁楼上。
房间里少了那个傻子的吵嚷声,瞬间死寂下来。
一旁的女人裸露着香肩,此时也娇笑着再度爬上薄君澜的身子,“薄少,刚刚那个就是你的傻子老婆?啧啧……那么蠢,您是怎么忍受她的?”
“要不是你们自小就定下了婚约,我敢打赌,即便是宁家再有权势,这容城也不会有一个男人愿意要她呢。”
女人咯咯娇笑起来,“不过算算,薄少您跟她已经结婚三年了吧?如今宁家式微,宁老爷子也重病垂危,薄少似乎……也不必再忍受那个蠢货了吧。”
一面说着,女人细嫩的手滑进了薄君澜衬衣之中,媚眼如丝般的勾着薄君澜的黑眸。
随着女人的靠近,闷人的香水味也涌进薄君澜鼻尖。
心头莫名涌上一阵烦躁,薄君澜攥住女人的手,眼底阴霾如墨,将她狠狠推开,“比起那个傻子,你这种廉价货更难以让人忍受一些。”
掀起眼皮,薄君澜鄙薄地扫过女人那张妖艳的脸。
“朱小姐,我是醉了,不是死了。我记得我的确同意你主动请缨送我回家,但似乎没有同意过你,爬上我的床。”
薄君澜淡漠又讽刺的话,羞得朱明玉脸色瞬即煞白。
而他却已经收回视线,一把扯下勒得自己发紧的领带,声音冷漠且不留情面。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嘭啷一声,女人被生硬而绝情的扔在了地板上。
而在薄家老宅中,一片肃杀之际,夜空黑云压低,气氛沉闷而阴冷。
终于随着哗啦一声,宛如婴儿啼哭一般的,整个容城都爆发出瓢泼的大雨。
宁悠姝仿若不觉,湿红着眼睛,胡乱收拾了几样自己很喜欢的娃娃,抱着爸爸送给自己的背包就要朝外头走去。
外头雷电交加,宁悠姝刚一走出门,就被这倾盆的大雨淋了一个透心凉。
她颤了颤,抱着自己发抖的胳膊,掏出书包里的手机就想给爸爸打一通电话。
谁知,刚摸到电话,包里那个泥人却顺势滚了出来。
那是君澜哥哥以前捏给她的!
他说他是她的小公主,会一辈子守护她。
心头猛地抽痛,宁悠姝看着那泥人滚远的方向,忽然拔腿冲进川流的车辆中,刚要伸手去捡,刺眼的车灯却猛地照射进眼球——
也就在这时,她的胳膊被人一把拽回来!
嘭啷一声,一时间水花四溅,薄君澜抱着宁悠姝双双摔倒车道边上。
顾不得胳膊的疼痛,薄君澜眼眸微微猩红,咬紧后槽牙怒不可遏地喝道:“宁悠姝,你想死就给我滚远一点!不要死在薄家门前!”
宁悠姝只愣愣看着车道中的泥人小公主。
轿车碾过积水飞速从小公主身上轧过,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原本漂亮的小公主就被轧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死了……小公主,被轧死了。”宁悠姝一张小脸精致苍白,唇瓣微张着,仿佛懵懂痴傻的瓷娃娃。
薄君澜不知道这个傻子在疯言疯语些什么,他压着火气,将一身泥泞的宁悠姝打横抱起,步步就朝着薄家走了回去。
宁悠姝淋了雨,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偏偏她整个人还如同被摄走魂魄一般的,眼神空洞地坐在床榻上,任由薄君澜将衣服扔在自己身上。
“自己换上,换完还有事跟你说!”
薄君澜脸色沉冷的说罢,便稍抿薄唇转过了身,他满心烦躁不安,顺手喝了床头桌上的水。
也不知朱明玉从哪儿接的,一股子涩味,他重重放下水杯,谁料傻丫头竟也顺势喝了口。
“好苦。”宁悠姝皱眉,痛苦的咽了下去。
薄君澜没有嘲讽她,身上莫名的酥痒袭来,充斥着火气,下身的硬物也不安分的胀痛。
妈的,那女人竟给他下药了。
想到宁悠姝刚也喝了,薄君澜立刻转回头一看,只见宁悠姝身子竟迷糊的倒了下来。
随着他上前一步的动作,宁悠姝的脑袋咚一声撞进了他胸口。
“君澜哥哥,好热,悠姝好热……”
“你不要赶悠姝走好不好?悠姝很乖很乖的,那个姐姐能做的事,悠姝也一样能做的。”宁悠姝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蹭了蹭薄君澜的胸口。
身上也仿佛是因为正发着低烧实在太热,宁悠姝胡乱扯动着身上那件湿答答的白裙。
洁白的公主裙被宁悠姝扯得松垮下来。少女洁白的身子也半裸出来。
薄君澜本应该推开她的,可自顾不暇,灼热感排山倒海而来,几乎淹没他的理智。男人脸色绯红,黑眸暗沉猩红,很努力压抑着。
可谁料这女人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自己胸口乱蹭,柔团香软,西装裤里蓄势待发的硬物也挺身抬头。
一切,竟然都是因为眼前——他最厌恶的女人!
薄君澜忽然擒住了她的下颌,逼得她抬起头来仰视自己,神色狠厉:“宁悠姝,你--”
女孩淡粉色的唇瓣贴了上来,薄君澜神志彻底消弭,他一个破身沉入,听到少女吃痛的嘤咛声,更深的抵了粗舌深入。
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