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
宋家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宋家言。
只有李青红的目光复杂,似羡慕又似其它什么。
“天爷呀这可怎么活呀!”赵秀丽脸上立马露出忿恼表情,她冲出屋子,在院子外头叫喊道:“宋家言他为了媳妇跟他爹翻脸不认人,要把他爹往死里逼,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爹每天去田里累成的人模狗样的种地从小把他养到大,现在他要为了他那个不孝的媳妇,和他爹断绝关系!”
赵秀丽的喊声很大,村里大半部分人都听见了,站在院外看热闹。
赵秀丽不怕丢脸,她怕的是不够丢脸。
一屁股坐在地上,赵秀丽哭天喊地道:“大家都来评评理,陆陌笙嫁进我家不到一年多,我让她挑过几次水洗过几回衣服?宋家言他这娶的哪是媳妇,这是给宋家娶了一个祖宗!”
“我好吃好喝给她陆陌笙供着,可她到好,天天给宋家言说我这个婆婆不是,说宋家的不是,现在还撺掇宋家言分家……”
陆陌笙从屋子走出来,看着哭天喊地的赵秀丽,眉眼冰冷。
扫了一眼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陆陌笙开口讲道:“有你这样的婆婆,不分家等着被榨干喝西北风吗?”
赵秀丽忙来了精神:“大家都听见了,这陆陌笙心坏着呢!”
冷嗤一声,陆陌笙道:“行,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说,谁比谁更坏?”
说着,陆陌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场,那就好好理个清楚明白。
“这个东西是在黄苓田里被捡到的——”陆陌笙看向赵秀丽:“那天你来找我,之后我肚子痛被送去卫生院,你也跟着去了卫生院,再后来你跟两位派出所的同事走了,从你找我到你被带走去派出所,那黄苓田你是一步也没有踏进去过……”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的手帕怎么会出现在黄芩田里的?”
听到陆陌笙的质问,院外的村民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宋家言她媳妇的说的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这有啥不明白的,就是宋家言她媳妇怀疑是她婆婆将宋家言种的黄芩给弄毁的。”
“哦对,我想起来,前几天听邻村的几个人说,宋家言在那承包土地种的黄芩不知道被哪个黑心肝的给弄毁了……”
赵秀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不是我的手帕,你别胡扯。”
“那要我去你屋里翻几条来辨认辨认吗?”
赵秀丽打死也不承认:“就算是从我身上掉的,万一被小狗小猫叼到田里的呢!”
陆陌笙点头:“那可真是巧了,小狗小猫别的地方不叼专门叼进田里,况且那黄芩田还有网拦着,真不知道这小狗小猫是怎么钻进去的……”
赵秀丽连连冷笑道:“陆陌笙你不就是想说宋家言种的黄芩是我毁的?!为了让宋家言分家,你真是敢把什么事都往我头上赖,你怎么这么恶毒你……”
宋玲玲在旁边帮腔道:“可不是,恶心死个人了。”
陆陌笙开口:“是不是你做的,去派出所调查清楚就知道了,但我得把话提前说清楚了,如果查出来是你做的,你这种不让儿女好过的恶毒婆婆,我势必分家不可。”
“我不去派出所!我不去!”赵秀丽想到那地方就瘆得慌,当然,她更多的是心虚。
陆陌笙要拉赵秀丽,宋玲玲挡在赵秀丽面前:“你说去就去,你当你是县太爷呢,如果我妈什么都没做,是不是你得跟我妈下跪道歉?”
陆陌笙挑眉,正要说话。
忽而,院外村民一阵骚动。
“来了,派出所的人来了——”
“来这么多人,该不会毁黄芩的就是陆陌笙她婆婆吧。”
村民自动在院外让开一条路。
好几个派出所的同志走了进来,其中还包括上次在卫生院那给赵秀丽拷手铐的两位。
其中一位同志直接走到赵秀丽面前,多余的话也不说:“上次才给你进行过批评教育,让你回去好好反省,结果你刚离开派出所,就跑去毁人田了是吧?”
此话一出,院外村民一阵哗然。
“真是陆陌笙她婆婆干的呀。”
“赵秀丽糊涂呀,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好好的她跑去毁黄芩干什么,宋家言种好黄芩卖出钱,这不是对宋家顶好的事吗?”
赵秀丽听着院外的村民嘀咕,如芒在背。
毁黄芩是宋玲玲的意思,将黄芩毁掉,宋家言和陆陌笙挣不到钱,就会乖乖回到宋家。
回了宋家,掌控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赵秀丽彻底慌了:“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派出所的同志可不听赵秀丽解释:“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玲玲拦在赵秀丽身前:“你们不能带走我妈!”
“再妨碍我们工作,连你一块带走!”派出所的同志厉声呵斥道。
宋玲玲瑟缩了一下,她即而将视线移到陆陌笙身上。
瞬间发起狠来,朝着陆陌笙冲过来,“都是你搞的鬼!”
陆陌笙眼看着宋玲玲冲了过来,下一瞬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是宋家言。
宋家言在宋玲玲冲上来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地上。
宋玲玲以头抢地,咚的一声发出声响,她捂着脑袋,大叫道:“宋家言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