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萝挂了电话,急冲冲的拦车去了越宅,她来势凶猛,越宅里的佣人一时没有拦住她。
她一路顺利的闯进了薛静琬静养的卧室,看见她的瞬间就瞅准了机会冲上去,狠狠地掐上了薛静琬的脖颈,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薛静琬!你这个畜生!”
越萝发怒起来,那豁出去的狠劲惊呆了一旁的韩景元,眼见薛静琬脸色越来越青紫,韩景元终于大喊着把佣人都叫来。
在几人合力下,越萝被拉开,薛静琬望着这个可怕的女人,恶狠狠的道:“给我狠狠揍死她!”
一开始佣人们还有些犹豫,薛静婉在一旁威逼利诱之后,众人都拿出了浑身力气准备给越萝一个教训。
顿时密密麻麻的拳脚就招呼在越萝的身上,薛静琬还在一旁喊着再用点劲,还是韩景元看快出人命,劝停之后让人把她扔了出去。
……
再醒过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秦非翎冷冷的站在她面前,越萝忍不住自嘲,他又一次救了自己。
越萝一动身体,就感受到四肢百骸的痛感,视线所及全是青肿的伤痕。
看着一旁的人,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疑惑,为什么秦非翎一方面羞辱自己,一方面却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
她黯哑着嗓音:“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室寂静。
良久后,秦非翎看着着越萝说:“我母亲姓韩,我以前随母姓。”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越萝更是困惑,偏秦非翎不愿再多说,越萝也毫无办法。
之后越萝才明白,她现在是住在秦非翎的家里,一能下床就被当成了佣人对待。
这天,越萝在给秦非翎书房打扫时,不小心碰落一本书籍。
上面正好有着秦非翎做的笔记,她弯腰刚要拿起,这字迹的写法,让越萝心里一震。
她又抽出了好几本翻看,确认秦非翎的字迹就是如此。
越萝呆坐在地,目光瞥见最底下有本诗经全集很是破旧,跟其它书完全不一样,她忽然伸手抽出,书里夹杂的几十封信纸落了满地。
每张信纸开头的那句问候刺痛了她的眼,全是她写给年少时期韩同学的信,信纸每一张都略显破旧,想来是经常阅读的缘故。
某个画面闪过脑海!
她想起之前秦非翎那句没头没尾的,他以前随母姓韩。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只是越萝实在不敢相信。
当年的韩同学难道不是韩景元?而是秦非翎?!
越萝颤着手捡起地上的信纸,每一张信纸的背后,都写着诗经里面不同的情诗。
既见阿萝,云胡不喜。
执萝之手,与萝偕老。
窈窕阿萝,寤寐求之。
……
每看一张,越萝的心酸就加重一分,这薄薄的一张纸上,情意却有千斤重。
原来,这么多年她的情意全都错付了,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对她情深意重的从来不是韩景元,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的秦非翎!
当年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她匆匆出国三年,和韩同学断了联系,之后回国在论坛上看见韩景元发布的手写文章,字迹像极了秦非翎,加上他也姓韩,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就一直把他当成了年少时互通信件的韩同学。
越萝坐在地上不由含泪笑了出来,笑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原来秦非翎所说的罪,是她移情别恋!
她决定去找秦非翎说出真相!
可让她没料到的是,这场真相,她根本来不及会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