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着肩向前走去,阳光倾泄,映着他们的背影温暖而有力,一时间竟让人觉得宛如一对璧人。
而水灵也识相的走在他们身后,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二人一路边走边聊,虽然大多时候是江沅在说,白予修在听,但气氛也异常融洽,
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他们刚走到丞相府门口正在道别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沅沅?”
江沅猛地回头,一眼就看到父亲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前,看样子是刚要回府。
她激动的冲上前,搂着江丞相的胳膊撒着娇问:“父亲,您回来了?”
江丞相看着挂在自己身上娇俏可爱的女儿,目光柔和了些。
“嗯,父亲刚刚忙完政务。”
他说完,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白予修,相比看江沅柔和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淡。
白予修从小在底层摸爬,最会看人脸色,虽然此刻江将丞相面无表情,但他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他主动迎上前,行了一礼:“予修,见过江丞相。”
“白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他今天不是因病告假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
白予修听懂了江丞相的话外之意,面色一晒。
“恰巧碰到了令千金,便说了几句话。”
江丞相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父女就先回去了,改日与白将军再约。”
“好。”
二人简单寒暄过后,江丞相拉着女儿进了府。
江沅刚准备转身回房,却被父亲叫住了,又和他一同去了书房。
两人刚一进书房,江丞相就将怀中的信拿给了江沅。
“这是陆院史让我转交给你的。”
江沅看着信封上强劲有力的字体,也不避讳父亲,当着他的面就撕开了。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面露喜色,随后将信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
“父亲是陆院使说明天是良辰吉日,若是方便,明天可以去趟陆府,就正式收我为徒了!”
陆院史一代名师能有他做师傅,她定能学到好多知识。
更何况,陆家的医术独步天下,有好多独家秘方不为一般人所知,她若能学到,医术一定能够精进的更快。
江丞相听了,自然也喜不自胜,但依旧不放心的叮嘱着。
“既然如此,为父一会儿将你明日的拜师礼都准备好,头一次去师父家,一定要礼貌些,说话也要乖巧些,为人也要懂事些,千万不可招人烦!”
江沅听了是连连点头。
江丞相突然想到一事,眉头紧皱。
“沅沅,为父怎么不知你何时学的医?”
终究这个问题还是来了,江沅将心中早已演练多次的答案,顺口说了出来。
“父亲,女儿以前小时候上街游玩,无意间遇到一个江湖郎中,他说女儿有慧根,所以将他所学的本事都倾囊交授,而小时候每个月女儿之所以偷偷跑出去,也都是为了向他学医,只是前年的时候老郎中家里出了事儿,他便离开了,打那以后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师父。”
她小时候淘气,常趁着家人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玩,反正也没人跟着她,这话还不是她怎么说,就怎么算。
江丞相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想到女儿还能有这样的奇遇,只是她怎么从没对家里人说过?
江沅看着父亲还有疑惑的样子,也怕他继续深究,干脆迅速的转移话题。
“父亲,你觉得白将军这个人怎么样?”
江丞相思索了一阵。
“小伙子,年轻正直有担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出身不大好!”
江沅疑惑地问。
“父亲,白将军他曾经犯了什么错,要在他脸上刻字。”
白予修面容俊朗,唯一可惜的就是右侧脸颊上刺着“嵩州府印”四个金色大字。
一般脸上刻字的,多是犯了重大罪行。
可是像他这种内敛,有担当的人也会犯大罪吗?
江丞相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惋惜。
“对于这件事儿,我也听说过,他之所以脸上会有刺字,好似是替人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