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训斥本王的王妃?”霍庭昱扭头,目光阴沉沉的。
御史大夫被他骇人的气势震得向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道:“臣,臣只是……”
“庭王爷。”林言锵上前一步,“陛下在此,岂容你如此无礼?!”
“嗯?”霍庭昱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内力运至掌心朝他挥出,“你算什么东西?!”
霍庭昱的内力极其骇人,即便他现在身中诅咒,但仅是轻微的一点点内力,如此近距离的打出,也会令林言锵喝一壶。
林言锵立马续集全身的内力抵抗。
“庭王爷!使不得啊!这里可是御书房!”其他大臣们见状更是大惊失色。
御史大夫更是吓得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切!”沈安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霍熙辰脸色极其难看,看着如此嚣张的霍庭昱,虽面上没说什么,但藏在袖子中的手暗暗攥紧了……
“哼!”霍庭昱不屑地扫了眼众人的丑态,傲慢道:“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都不舍得说上一句,岂容他人欺负!”
众人一听,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安之。
礼部尚书偷偷问程鸿,“听闻庭王妃与李太后有点亲戚,按理来说这庭王爷不应该啊!难不成真的是美色误人?”
“呵!”程鸿从程淮安那里知道了不少沈安之的事,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缘由,闻言忍不住笑道:“据我所知,庭王妃同李太后的那点亲戚关系,或许还不如不是亲戚来得好。”
“哦?”礼部尚书顿时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看来你是知道点什么,快说说。”
程鸿笑而不答。
“十九弟啊!”霍熙辰狠狠瞪了眼躲在桌子底下的御史大夫,勉强扯出一抹假笑,“朕知道你此次西北之行立下大功,你放心,朕一定会论功行赏的!只不过……”
他瞅了眼此时躲得远远的慕容靖,“眼下西荒的事情,你看……”
霍庭昱扯了扯嘴角,“本王对解毒之事一窍不通,若是陛下有求与王妃,那就问问王妃的意见吧。”
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诸位大臣们脸色瞬间都变得不太好看,但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谁都不敢再说话。
霍熙辰心里早就已经对霍庭昱起了杀意,此时更是恨得咬牙。但眼下霍庭昱在西北治好了瘟疫,又逼得西荒退兵,这巨大的功劳着实无法让他立马发难。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挤兑了霍熙辰半天,沈安之心里痛快了不少,于是开口道:“那个什么西荒五皇子的毒,能不能解我不知道。不过若是我真的解了,陛下有什么赏赐啊?”
众人:“……”怎么还要赏赐,财迷啊!
霍庭昱倒是不觉得什么,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霍熙辰的脸都要扭曲了,但仍旧保持着笑脸,问:“那庭王妃想要什么赏赐呢?”
沈安之笑笑,“我这个人最喜欢游山玩水,若是我真的能解毒,陛下就下旨让王爷陪我去游山玩水吧!”
“这……”霍熙辰犹豫。
之前借着霍庭昱生病的缘由,好不容易才将其召回玄京,眼下他怎么能放虎归山?
“哈哈!”霍熙辰笑了两声,“十九弟如今身体不好,弟妹还是别折腾他了,外出路上舟车劳顿,若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沈安之笑笑,没说话。但那意思明显就是不答应,就不解毒。
御书房内鸦雀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上方这位。
霍熙辰的杀意已经都快要摆在脸上了,但沈安之却毫不畏惧,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庭王妃,你几次三番冲撞朕,该当何罪?”
沈安之才不怕他,理直气壮道:“陛下,解毒一事本就是我分外之事。我既不是御医也不是大夫,西荒五皇子的毒,与我何干?”
“皇上。”霍庭昱上前一步,搂着沈安之的肩膀,凉凉道:“夫人她年轻,喜欢游山玩水,我自当陪同,还望陛下恩准。”
霍熙辰眼神阴鸷,咬着后槽牙问:“十九弟当真是想这样?”
霍庭昱迎上他的目光,倨傲道:“不错。”
“好!”霍熙辰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答应你。若是庭王妃替西荒五皇子解了毒,朕就准许你们出京!”
众大臣闻言皆是震惊,慕容靖更是上前想阻止,结果被林言锵给拦住了。
目的达到,沈安之满意了,“不知西荒的皇子现在在哪?”
礼部尚书上前道:“启禀陛下,西荒五皇子明日便可抵达玄京。”
“好。”霍熙辰说:“那明日庭王妃就随同一起去迎接吧。”
……
翌日,玄京城门口。
“居然来城门口迎接,沙默格也配!”霍庭昱与沈安之站在城门口处,满脸的不屑。
“气气他也好嘛!”沈安之倒是不在意,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礼部尚书,“你看人家不也在那等着呢嘛!”
“哼!”霍庭昱不满极了,“霍熙辰自己没本事,野心还不小,仗都不打就想收回西北的失地?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安之点头附和,“好大喜功,心胸狭隘,评价他罪贴切了。”
两人的说话声音不小,一旁的礼部尚书离得也不远,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到了,惊得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个劲的用袖子擦额头上的冷汗。
眼下这种局面,霍庭昱已经算是和霍熙辰撕破脸了,哪怕对他再客气想必霍熙辰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还不如怼得自己心里痛快。
几人瞪了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远处一阵尘烟,紧接着马蹄声响,渐行渐近。
一队人护送着一辆马车朝着玄京城的方向驶过来。
“啧!”霍庭昱不耐地啧了声,拉着沈安之转身就上了马车,“既然人已经来了,本王就回城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礼部尚书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见状想拦也不敢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