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床上,只躺着一个在睡觉,还没被她们发出的动静吵醒的苏少顷。
宁艳茹:“……”
她在心里直犯嘀咕。
不应该呀。
苏爷爷不是办事不靠谱的人?
怎么会……
宁艳茹纠结无比,还在休息室里到处看。
尤其是那些可能藏人的地方。
像什么窗帘后,沙发后边呀,她都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
可别说人了,蚊子都没有一只。
“呼噜噜。”苏少顷还打起了鼾。
其他的宾客们见宁艳茹还不打算走,怪不好意思的。
“苏少爷好像蛮累的,才会直接在这睡觉。”
“我看,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休息,先出去吧。”
“也对。”宁艳茹附和着,却没迈开步子。
这时,苏爷爷假装找了一圈,也找过来了。
“怎么样?找到了小瓷了没有?”
“没有。”有宾客告诉了苏爷爷。
“倒是找到了苏小少爷。”
“怎么可能!”苏少顷是苏爷爷让人看着打晕的,苏小瓷,也是他亲眼看着手下搬进去的!
“我看看。”苏爷爷走上前。
“……”
果真,里头只有一个睡到鼾声不止的苏少顷。
苏爷爷有点郁闷。
这次,事没办成。
他还会失去苏小瓷对他的信任的。
“走吧。”苏爷爷摆摆手,背到身后,发愁得很。
“砰——!”
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苏爷爷扭头。
苏少顷那个不争气的,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他睡得那叫一个香,居然还没醒!
还凭着本能,调整了一下睡姿,让自己的脸朝上。
苏爷爷更烦!
“走!”
他气闷地喊了一声,背过了身。
苏少顷仍是没醒。
但,一注鲜明瞩目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苏少爷那是怎么了?”有宾客大喊。
苏爷爷猛地转身。
“苏少爷这是中毒了吧!还是身体出问题了?”有人发出惊叹。
苏爷爷也跟着大吃一惊。
他让人往休息室放了迷烟……
小瓷怎么离开的,他不知道。
但,苏少顷要是吸入太多那些气体,还得不到纾解,确实有可能中毒。
苏爷爷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
没功夫考虑漏不漏馅了,他掏出兜里的解药,掐着苏少顷的下颚,把药粉倒了进去。
药粉遇水就会融化,马上就能发挥药效。
苏爷爷紧张兮兮地观察苏少顷的情况。
可苏少顷的情况不但未见好转,连鼻子也开始流血了。
宾客们中,有人说:“我去叫酒店的医生!”
“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谢谢诸位!”苏爷爷感激不尽。
“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呀?”苏小瓷和戴着墨镜的司夜渊一块过来了。
听到苏小瓷的说话声,大家望了过去。
宁艳茹最是激动,“你跑去哪里了!大家都找你。”
“今晚的月色不错,我们赏月去了。”司夜渊抢答。
宁艳茹:“……”
戴着墨镜赏月?
但凡司夜渊没有戴墨镜,她就信了!
“对。”苏小瓷搭腔,又伸长了小脑袋,往屋子里看。
“苏爷爷好呀!又见面了!”苏小瓷字正腔圆地向苏爷爷打招呼。
宁艳茹拍苏小瓷的手臂,“快别用那么高兴的声音说话了!苏爷爷的孙子中毒了!他正着急呢,没功夫搭理你。”
苏爷爷咯噔了一下,盯着苏小瓷,不敢相信地又瞅了一眼怀里的苏少顷,猛地抬起了头。
“或许,小瓷,或者夜渊,你们两,会医术?”
苏爷爷有呕血的冲动。
他,这是狠狠地坑了自家孙子。
“我会呀。”苏小瓷开朗举手。
苏爷爷:那也包括下毒吗?
“需要我帮苏少爷看看不?”苏小瓷问。
“要!”苏爷爷毫不犹豫。
在苏小瓷身边,存在感不强的司夜渊冷不丁开口。
“苏爷爷,小瓷的医术,可能不太稳定,要是发挥不好……”
“没关系!”苏爷爷脱口而出。
毒是她下的,她肯定有解药。
这时候还谦虚什么!?
“那防止后续出现医疗事故,产生不必要的纠纷。”司夜渊拿出他刚刚和苏小瓷去准备的文件。
“你,签个生死状吧。”
苏爷爷看清司夜渊递过来的那张纸。
那,哪里是生死状!?
那是退婚书!
苏小瓷那个小怂包,怕被秋后算账,还特意在上边写明了,解除了婚约关系后,苏爷爷,还有苏家的任何人,不能以任何形式找她的茬。
关键,一开始,是他给苏小瓷挖坑的。
要真追究起来,无论是走廊的监控,还是药物的来源,对他,都很不利。
苏小瓷笑容明媚,“苏爷爷,我觉得司夜渊说得有道理。”
“你快签。”
“我觉得我医术还是蛮好的,你签完了,我就能治好苏少爷了。”
她身旁的司夜渊虽然没开口,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也挡住了他眼底的利光,让他看上去核·善了不少,但还是让人压力满满。
苏爷爷拿着退婚书的手直抖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一脚踩进自己挖的坑。
还有两个小辈帮他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