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让我格外的意外,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我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这话几分真假我不知,但,听到这样的话,我就已经意外了。
孙医生听此,也不说了,哼了一声,给我重先好好包扎了一番,叮嘱了几句,倒也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实实在在的成了一个病人。
陆霆川一夜暴戾,我身子已经被糟践得不成样子了,根本没有办法起床。
送走了孙医生,陆霆川回到卧室,黑眸扫了我一眼,没多少情绪。
隔了一会才淡淡开口道,“要洗澡么?”
我愣了愣,摇头,“不用!”
是想洗,但我现在这样,怎么洗?
他走向我,一声不响的将我抱了起来。
“陆霆川,你....”
“洗澡!”他开口,很淡的吐出两个字,没啥情绪。
我愣了片刻,没说话了,他要做的事情,我向来阻止不了。
浴室里很宽敞,放下我,他开口道,“洗好了叫我。”
说完,神情淡漠的离开了浴室。
我有片刻的失神,这是嫌弃我脏?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我挪着身子出了浴室,刚开门,便见他站在浴室门口。
一双俊朗的眉头拧着,“为什么不叫我?”
“为什么要叫你?”
我反问,淡淡看着他,“陆霆川,我把你这种行为理解为施舍,是么?”
他没说话,将我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语调松散道,“施舍什么给你?可怜?程鸢,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还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可怜。”
平时这样伤人的话,他没少说,我早已经百毒不侵了。
含笑看着他,浅笑,“恩,是我高估自己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的很畅快,因为陆霆川不在,陈嫂把我照顾得很好。
孙医生每天都会过来给我换药,伤口恢复得不错,只是我毕竟动了筋骨,手指好像不能动了。
试着活动了几次,依旧没有办法,索性我也就放弃了。
伤口恢复得不错,苏婉柔那边陆霆川没让我去了,去了没几天就废了一只手。
估计他也觉得我怪可怜的。
养好了身子,我直接去公司报道了,陆氏森达是家族企业,细细算来已经有好几代人了。
前些年陆霆川的父亲负责管理公司,但陆父生性风流,惹了不少祸,森达名义上很糟糕。
好在这几年陆霆川接手,这人冷酷无情,向来手段毒辣,做事不拖泥带水,短短几年就将陆氏送上了国际路线。
我这些年跟着陆霆川身边,没什么大的职位,就是一个小助理,需要的时候他叫过去发泄脾气。
有必要的时候,也会带着我出入风月场所,成为名正言顺的公关女,没什么难受的。
这些年我没少被揩油,早就习惯了。
车子停靠在森达公司大楼下,倒是意外遇到顾洵,陆霆川的好哥们,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
不过专业水平不错,是位律师,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这家伙丢掉家里诺大的家族企业不管。
跑到森达来做律师顾问,该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他这是花式作死。
“哟,最近美女看多了,难得见到一个丑得清新脱俗的丑女,程鸢,很巧啊!”
嘴贱,大概就是他这种样的。
扫了他一眼,我没理会,提着包包朝电梯口走。
“喂,我特么和你说完呢?程鸢,你聋了?”他跟在身后聒噪,一身湛蓝色西服被他穿出一股用眼睛就能看见的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