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鸢,跟了陆霆川整整七年。
既是陪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又是对外替他招揽财富的女公关。
在嫁给他第七个年头时,我被他亲手送上了别人的床榻。
只因为,他爱的从来不是我……
比如此刻我刚离开墓园,身旁男人的电话就响了—
“.......嗯,在回城的路上,大概两个小时候左右。”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柔软。
我能猜出来打电话来的人是谁,苏婉柔。
陆霆川的此生最爱。
除了她,没有人能让冰冷薄凉的陆霆川那么温柔相待。
挂了电话,他侧眸看我,俊朗的眉宇拧了起来,有些不耐烦,“下车,速度点。”
我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这四周都是荒山野岭,在这里下车?
我张了张口,有些苦涩,“霆川,这里是高速公路,能不能........”
“下车!”他语调加重,有些怒了。
我闭嘴了,谁都能求陆霆川,唯独我不能。
开了车门,下车。
我脚刚落地,宝蓝色的保时捷已经绝尘而去。
从凤凰山庄到江城,一百七十公里的路程,三小时的车程,陆霆川将我放在高速路上后绝尘而去。
还真是够绝情了。
我回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八点了。
在高速公路上走了整整六个小时。
等我刚走进陆家别墅—
“太太,你回来了,脚怎么了?先生呢?”正在打扫卫生的陈嫂瞧见我跌跌撞撞的进了别墅。
急忙上前扶我。
坐到客厅里,她去拿药,唠唠叨叨道,“这脚是怎么了?你不是和先生一起过去看老太太和老爷的么?怎么弄成这样了?脚上都是水泡。”
我有些累,靠在沙发上不想动,疲惫道,“苏小姐有事,他过去了,我走回来的。”
陈嫂叹了口气,端来温水,替我清洗着脚,看着上面的水泡,心疼道,“先生也真是的,苏小姐能有多大的事?把你扔在路上,造孽啊!”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假梦,走了一夜,累得很。
陆霆川是我丈夫,29岁,江城首富陆家长子,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精明稳重,帅气俊朗。
我嫁他,别人说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这一生遇上这么一个金龟婿,钱色都得了。
可,这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能把自己的妻子三更半夜丢在荒郊野外的高速路上,去接小三的男人,应该算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吧!
别墅外有汽笛声传来,陈嫂擦了擦手,起身道,“怕是先生回来了,我去瞧瞧。”
我闭着眼睛,微微点头,累得很,不想说话。
皮鞋声在耳边响起,我睁眼,撞入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心里微微失神,片刻,淡然移开。
“寰宇金融公司的合作案子你负责,两个星期之内搞定。”清冷,孤傲的声音。
我坐直了身子,看向一旁面色寡淡的男人,微微点头,“恩,我知道了。”
他扫了一眼我泡在水里的双脚,微微拧了拧眉宇,“走回来的?”
“恩!”
“没钱?”
呵!荒山野岭,就算有钱,人家也不一定敢载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死亡公路上的女人吧!
“走路散步,算是锻炼身体了。”回了他一句,我起身,转身上楼。
走了一夜,着实累得很。
回到卧室,进浴室洗了澡,披着浴巾出来。
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我微微敛眉,他此时不是应该去公司么?
“不累?”他抬眸,合上手上的合同,一贯冷清的开口。
我低眸,浅声道,“还好!”
随后我走到床尾的贵妃椅上坐下,扯过毛巾擦着头发,淡淡开口道,“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么?”
“不急!”他开口,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我和陆霆川的相处很怪异,不像正常的夫妻,也不像完全陌生的陌生人。
我们能在一起谈工作,也能在一起做夫妻之间亲密的事,他若是需要我,我就必须马上出现,若是不需要,我必须马上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很可悲的关系,我知道他心里有个放不下的女人,也知道我于他像是一块可有可无的抹布。
可我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关系。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下身披着浴巾,头发湿湿的,有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胸膛滴落,男色惑人,莫不过如此了。
“过来帮我擦头发。”他走到床上坐下,清冷开口,声音低沉,没多少情绪。
我很听话,乖巧走到他身边,安静的替他擦着头发。
却突然被他搂住,身上的浴巾被他扯掉了,纵然已经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