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起一抹美美的笑语气尽量温柔,低眉顺眼的用着协商的口气与之交谈,可是迎来的却是对方的一记记恨的眼色。
马蓉抬起手表假装看了一眼,骄傲地说道:“你还有19分钟。”
语落,我赶紧转身离开,一个箭步冲到了电梯间用力地挤了进去下了楼,又一遍心里不断咒骂一边往咖啡店跑去,一度颠簸才赶到那家店门口,一路跑得我肝颤,那简直就是用我的生命在燃烧脂肪啊!
果然不出所料,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八分,正是人民的早餐时间,这家不知道为什么生意如此的兴隆的店此刻已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说实话,我也想过和王丽梅一样装模作样的博人可怜让我插队,只是这样的念头仅仅在我的脑子里停留一秒便被坚决否定了。毕竟,一个王丽梅已经够令我讨厌了,若再让自己学她那无赖嘴脸,我又和她有什么两样?
迫于无奈,我只能当机立断地谁便拉着路上的行人大言不惭地道:“诶同学,你赶时间吗?如果不赶麻烦你就把你手里的拿铁卖给我吧,我吧,我出双倍的价格!”
对方一度给我给白眼,对我指了指手腕上的表一副“丫的你有病吗?”、“你眼瞎吗?”的表情。不不解,我这守财奴好不容易做出让步愿意花两倍的价钱买他手里的一杯咖啡,竟然还会有人不答应?!这让我十分惊讶,但是却忘了最主要的一条——时间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我的强人所难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买单,时间已经过去,我心急如焚着却别无办法。正当我准备空手而归时,忽然地,一声女音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往人海里张望,只见柳双正拎着两杯咖啡从长队里挤出一个头来。
“赵医生你怎么在这儿?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她脸上挂着一些细汗很明显是经过好一番争抢才排到队的,我虽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为了赶回医院我只能大言不惭地为难她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这还没开口柳双就一举将手里的一杯咖啡塞到我的手里,悻悻地说道,“来,送你了,我这刚好多买了一杯拿铁多半糖的,原来说要送给秦医生的,却忘记他休假了今天。”
我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就像是接到了希望,真是老天保佑,竟然刚好就是拿铁多半糖!我看着柳双脸上挂着的那抹红唇浅笑,顿时觉得她就是传说中带给人希望的希望女神!
至于那些不好得影响,在她赠我咖啡的那一刻,尽数在我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十分的感谢柳双的雪中送炭,简单谢过她这颗救命稻草后,我转过头便一路狂奔回了医院。
将拿铁高傲地扔到马蓉的面前,还不及看她的表情,这才气喘吁吁地感觉换好衣服进了手术室。但是我想,接到拿铁的时候我们的这位马医生的表情一定是很吃惊的。
去了手术室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病人也已经被推进手术台,如同只等待被宰割的鱼肉,只是等了大约五分钟,主刀的马蓉这把刀俎这才压场地姗姗来迟。
手术市里,所有人都是分外小心严谨的,即便现在主刀的不是我,但是心里依旧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小激动和小紧张。
检查病人的身体状态心率指标,在确定对方没有家族遗传病史后,这才小心地打开了“手术中”的牌子。
麻醉剂已经开始产生药效可以开始手术了,正在这时只听一句“手术刀,镊子,止血钳,准备!”主刀的马蓉冷冷地下达指令。应声我赶紧上前将托班往前稳稳地递一递。
马蓉拿去手术刀便望着腹部的位置准准地划去,开始一段漫长无比的站台手术。
只是手术没过多久,一直在旁边专心关注对方操作手法时,我似乎看到了马蓉的手猛然狠狠一颤,差点就碰到了旁边的大动脉,但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我不解,对于这么关键的时刻手抖是万万不应该的,只是当我抬眼瞟了一眼马蓉后,却被她那被大汗包裹得额头吓得一愣,看她那紧紧皱到一起的眉头,猜不出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导致的。
“擦汗!”马蓉忽然命令道,声音有些颤抖。我赶紧拿出帕子给马蓉擦汗,这凑近时才发现她的双眼猩红,额上还爆起了好几道青筋。
“你没事儿吧!”我望出一些端倪低声问道,却只见她依旧对我不理不睬,继续专心手术。但是她紧绷的身体并未就此而松懈,倒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憋气?
有看到她的手猛然一抖,又是差点的有惊无险,我实在是但愿再次上去问道:“你真没事吗?”马蓉终于转过头来望我,双眼猩红眉头紧皱,汗如雨下。
“你来给我当副手,接下来的,我说你做!”她说这话时,双手已经离开了身体并给我挪出了位子。我一惊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又只能忘却一切接过手术刀再说。
马蓉站在一边紧挨着我指挥,我则听令着她,按着她说的去做。可能是挨得太紧,马蓉那急促到不行的呼吸差点好几次打断了我的专注力。
手术大约进行了三四个小时,一切都还算是顺利,就除了一旁越来越不安的马蓉外,我操作起来也还算的是得心应手。
“清理内腔积血缝针!”马蓉说完最后一句,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便直奔门外冲了出去,神色紧张。
室内的人一头雾水,紧接着又专注手术之中,我清理完积血上了针缝好,再静候观察十分钟后手术顺利结束,只是我们的这位主刀医生却再也不见踪影。
进了更衣室大家便开始议论纷纷,说刚刚的马蓉怎么怎么不敬业,心理素质差手抖,半路失踪什么的,我躲在里面并没有怎么在意,只觉得这样再背后乱嚼别人耳根子的行为不怎么妥当。
旁边的护士见我一直不说话便插嘴地问我:“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觉得马蓉刚刚的行为十分的不负责任嘛,手术了一半就撂挑子让你来,要不行就别逞强呗。”
我穿好白大褂尴尬一笑,随便敷衍了一句:“马医生她刚刚可能是忽然身体不舒服,能一直坚持快到手术结束也是很不容易的,难道你没看见她刚才一直都在流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