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再病房里好好呆着,出来干什么呀你!”母亲担心我的身体,急忙上前掺住我坐到椅子上。
“爸妈你们别生气了,我会和婆婆好好谈谈的,你们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握住父亲的胳膊竟量态度诚恳语气平静地劝慰父亲。
可父亲听了我的话却别扭的挣开了我的管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妍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儿,你今天要是不去找王丽梅好好讨个说法,你以后就再也别来找我了,我没你这种软弱可欺的女儿。”
父亲插着腰俯视着我,对我下达最后的通牒,我有些震惊地抬眼对上父亲的眼神,我本想再说些什么能够让对方放心的话,可看见父亲那坚定如矩的眼神后,我忽然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楚家我忍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还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狠毒的妇人,连自己的亲孙子也能下得了手,真不是个东西!”
父亲气得皱紧了眉,眼神却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等着我的回答。被逼到四角的我避无可避只能点头答应。
最后,通过三天的配合治疗,住院观察我的身体又快速恢复到了从前,而在此期间,父亲与母亲换着轮班守在我的身边就等着当面看我的“表现”,只是两人轮番守了我这么多天,婆婆始终也没露面,就连小姑兰月也丝毫不见踪影。
倒是楚易在我住院的第二天便被父亲动用了点儿关系提前从警局里拘留出来了,除了罚了两千块的罚金和扣了驾照分,他终于重获自由回到了我的身边。
但是当楚易见到我见我平安无事儿了之后,还没来得及激动一会儿便被父亲和母亲一块儿叫出去单独教育去了,父母似乎是利用我与楚易的婚姻来威胁楚易,让他对这次事件做出正确的处理方法,否则就逼我与楚易离婚。
或许这么说严重了一些,但的确这些年父母替我忍受的苦也并不我少,他们之所以忍着不说那只是因为尊重我的心意,给我证明自己能幸福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忍耐也同我一样被婆婆这恶毒的行为逼到了角落,忍无可忍。
出院那天我不再是一个人,母亲和父亲还有楚易一块儿送我回了家,三人在车上争执了几句寡不敌众的楚易最后妥协将我送回我家,由我爸妈一块儿照顾,以防再回到楚家再出什么意外。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不仅警醒了楚易和父母也同样提醒了我,从我被从手术室里退出来后,我下了一个决心,一个一直都不敢做的决定——如果我万幸没死,我一定不会再做人皆可欺的软柿子,我要让那行伤了我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母亲做好饭叫我出去吃,心事重重的我随便喝了几口汤便回房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何面对我的婆婆王丽梅,然后让她付出自己的错误,如何让她能对自己改观。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一个无理由讨厌你的人对你改观,那很困难也不现实。
周末的时候楚易到家里来看我,虽然我被母亲照顾得足够好,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还在担心些什么,三天两头便往家里跑,但没来一会儿便又被这压抑得气氛你走了,因为他始终还欠父亲和我一个交代!
几天后吃完饭楚易便又来了,他的手里又拎了一大堆的保健品和阿胶补品,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屋里被堆积到一块儿的营养品,就像是过年时囤货一样,多得就快要数不清了。
“下次别带了,我们真用不了这么多。”母亲给楚易开了门无奈地说道,她叹了一口气神情里是满满的忧郁,每一次她见到楚易,终会忍不住长长的叹口气,满是叹惋。
母亲和我说过楚易也不容易,摊上了王丽梅这样的母亲,但是百善孝为先,就算怎么样我这个做妻子的有些时候也得试着理解他一样,但也并不是一味忍让的意思。
母亲看得出楚易于我的心思,若是不出意外她完全可以放心的把我交到楚易的手中,可惜就是这中间横空插了个王丽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楚易一进门,父亲便坐在沙发上沉闷发声,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拉低到了极点。
楚易的动作忽然僵在了空中,母亲站在一旁看着也不好,只好过去帮忙打圆场。
“我说你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对于多事儿的母亲心情不好得父亲听了她的话便有些恼了,他啪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对母亲大吼道:“那什么时候说?等到孩子出生了还是等到我忘了?不就是想要就这样再不了了之吗?”
父亲虽面朝着母亲历声质问,但是谁都知道他的这话其实是说给楚易他的女婿儿听的。
“爸!”
楚易上前欲解释一些什么,却被父亲简明勒令道,“别叫我爸,你不配做我的女婿!从始至终就是一个软蛋,每天都拎着这么些个东西来干嘛呀!补血又补气的,你是嫌赵妍流的的血不够多,我受的气还不够多是吧!”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兰月她这几天很不舒服我妈为了照顾她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麻烦你再给我点时间,等兰月的病情稳定一点儿了我再找我妈好好聊聊?”
楚易的态度十分的诚恳,语气也很卑微,我看着楚易在父亲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却只是抱着手看着,处于内心自私的驱使,我一直冷眼旁观着。
楚易的推脱的说辞再一次被父亲一句戳破,“兰月生病和王丽梅有什么关系,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办就告我王丽梅在哪儿,我们亲自去找她。”父亲低声逼问到,神情里却盛满了悲戚。
父亲的嘴角向下扯着,有些泛白的胡须在嘴边皱到一块儿,眉头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