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我们认识三年了,这三年里,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对我照顾,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姐,哪怕到现在,依旧是。”
陈凤坐了过来,她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红酒,用工具打开后,倒进了两个高脚杯里。
高脚杯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看着她这动作,苏夏神色未变,眼里已多了两分防备。
“我们相识一场,夏姐,这一杯酒,理应我敬你。”
她把装满了红酒的高脚杯递了过来。
苏夏没动。
注意到她这不领情的姿态,陈凤先喝了一口,说:“夏姐,这酒没事,你不用担心下了东西。”
看她都做到这一份上了,苏夏随意的端起酒杯,轻抿了两口。
这酒不错,是好酒。
倒是舍得下血本。
“我的耐心不多,该说的话,劝你尽早说。”
她秀气的眉头微拧,根本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扫了一眼旁边扭扭捏捏,像是在考虑怎么说的陈凤后,她轻摇了摇头。
一手端着红酒,一边靠坐在沙发上,苏夏目光一直盯着贴满了金色墙纸的墙壁,脑子里却是在琢磨着,等会从这里离开了,得去哪里吃顿饱饭?
肚子里实在是没有半点油水了。
她刚要收回视线催促陈凤,却猛地发现视线已经透过了墙壁,看到了隔壁房间里的景象。
隔壁房间里,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几具白到长针眼的身体在沙发上晃动……
“?”
苏夏嘴角一抽。
虽然她知道自己有这能力,但不经意展现出来的时候,还是容易被惊一跳。
一回神,就见陈凤正在看着她。
“夏姐,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刚说了什么?”
她侧目,眼神带着怀疑。
陈凤可能是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鹅蛋小脸看着可怜兮兮的。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汪昊,最初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兄妹,还是后来他到班级里找你的时候,我才知道的,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现在跟你坦白,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酒多少钱?”
苏夏没有回答她,而是出其不意的反问一句。
这个问题把陈凤问懵了。
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被彻底打断了。
“具体价格我也不清楚,是订包房的时候自带的。”她解释到。
苏夏喝了一口,品了品。
“不苦不涩,醇香浓郁,口感不错,也有不少年头,这一瓶酒的价格至少都得上千了,你订个包房多少钱?直接给你送两瓶这么贵的红酒?”
她边品着红酒,边打量着陈凤面部的细微表情。
果不其然。
这一句话,让陈凤自乱阵脚,眼底的神色都明显不自然了许多。
“包房很贵的,我也是跟老板谈了很久才愿意送的,我不太懂酒,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贵。”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还不断的往门口的方向瞥,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苏夏注意到她的表情,视线透过厚重的门看去。
这上面是包厢,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大多时间都是一些侍应生。
左手边那个房间看过了,是几个男男女女在搞颜色。
只有右边的房间没看过了。
她看似自然的起身,端着红酒在偌大的房间里走动了几步。
与此同时。
视线也跟着看透了右边的墙壁。
在看透的刹那间,她看见了十多个眼熟的人!
这些人在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摆满了管制刀具,反着光,看起来寒气逼人。
看到这一幕,苏夏收回目光,她看着时刻紧盯着她,还故作镇定的陈凤。
“陈凤,看在三年的关系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
被她锐利的眼神盯着,陈凤心里有点发慌。
她坐立难安,只得掩饰性的又喝了一口红酒,干巴巴的解释着:“夏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赔礼道歉,希望你能……”
“你没机会了。”
苏夏不愿意再听半个字,她转身就要走。
陈凤连忙冲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再等一会。”
“滚!”
怒火中烧,苏夏一拳头砸在了她的鼻梁管上,陈凤顿时鼻血直流。
同一时间。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群社会非主流气焰嚣张的抗着管制刀具进来。
他们表情狂拽,眼神轻佻,看着苏夏的时候,眼神更是脏到了极点。
为首的人是汪昊。
苏夏之前就已经在右边房间里看到了他们,现在见到,也丝毫不惊讶。
看她目光平静的盯着这一群人的时候,汪昊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象中苏夏惊慌失措、害怕求饶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看到是我,你就一点不意外?”
没忍住,还是汪昊先开的口。
苏夏注意到他们这群人都堵在门口,心知这一时半会是离不开了,索性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主动拿起红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喝了两口,她还很认真的评价道:“这酒不错,应该不便宜?那我就笑纳了。”
“苏夏!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再次被忽视,汪昊彻底怒了。
有两个非主流青年上前,这两个人手里各握着一根钢管,像是蠢蠢欲动。
“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出,该不会就是为了问一句我有没有把你放眼里?汪昊,你可真蠢啊。”
苏夏目光戏谑的看着他。
这若是上一世的她,心里可能是会怕,但也绝对不会怂。
而这一世,不一样了。
被她的表情刺激到了,汪昊脸色阴阴,他手一挥,直接吩咐:“上!弄她!”
十多个人挥着管制刀具一拥而上。
陈凤吓的花容失色,双腿发抖的躲到了汪昊身边,她看着被那些人包围住了的苏夏,面上难掩害怕。
“昊哥,她不会被打死吧?”
“你怕什么?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汪昊搂着她,目光还盯着战况中间。
整个房间里火药味特别浓烈。
钢棍和大刀之间发出了无比刺耳的尖锐声音,听的人神经紧绷。
“昊哥,弄花她的脸就可以了,不要把她给弄死了。”陈凤小声提醒着。
“你懂什么?弄花了脸,我还怎么玩?”
汪昊不爽的呵斥她,忽然,他发现房间里的战况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