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洗完澡推开房间的玻璃门想去阳台吹吹风的时候发现,两个房间的阳台居然是通的。
不过他屋子的窗帘拉得死死的,除了淡淡的光线,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窗帘“哗——”的一声拉开,四目相对。
“是想进来洞房吗?”他问。
猫着身子“偷窥”的乔以沫都来不及调整自己鬼鬼祟祟的姿势,错愕的愣了一秒才急忙退开身子,说话都结巴:“鬼……鬼才想和你洞房!”
看着似笑非笑的他,乔以沫就这么怂的红着脸飞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想到她和自己的男神仅仅一墙之隔,就脸红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夜深人静了,抵不住困意抱着毛茸茸的兔先生睡了过去。
阳台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玻璃门边。
傅司年朝着屋内看了看,见她睡得香甜才放下了心。
本来还担心她换了环境认床睡不着,看来没心没肺的人在哪都能睡得很香。
为什么说她没心没肺呢?
因为他今晚匆忙结束应酬为她赶回家,却守了几个小时的空房。
她在外面倒玩得嗨。
“嗡——嗡——”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怕吵醒睡着的她,傅司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年爷,你让我查嫂子干嘛啊?莫非这才刚结婚绿帽子就戴上了?难道……”
傅司年冷冷打断这顶从天而降的绿帽子:“废话很多?”
顾翡这才正经道:“查过了,嫂子没劈过腿,没堕过胎,没……”
“我让你查这些了?”
这阴森森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让顾翡结巴了:“不……不是您让我查嫂子的感情生活吗?”
傅司年:“我是让你查她以前的交往对象。”
顾翡立马道:“感情史空白。”
“空白?”傅司年疑惑,他还以为她是跟什么男朋友吵架闹脾气,才一气之下站出来接了这门婚事。
顾翡忍不住吐槽:“不是年爷,您这快奔三了都没感情史,人家二十岁的小姑娘没谈过恋爱不奇怪吧?”
“嘟嘟嘟——”
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顾翡嘀咕:“这臭脾气迟早把小娇妻吓跑!”
翌日,傅司年被楼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下楼就看见一个身影流理台前忙活。
开放式的厨房,他看到她的同时,她也发现了他。
乔以沫伸手将煎好的鸡蛋摆正在盘子里,然后吹了吹被烫的手指,对着他说:“你先去洗漱吧,早餐还有一会才好。”
傅司年走过来,打量了一番有些乱糟糟的流理台,并未评价什么,只是问她:“你在家也这么勤快?”
“当然。”答案很肯定,语气却有些心虚。
傅司年只是笑了笑,一边上楼一边说:“做好了叫我。”
目送他离开,乔以沫才松了口气,然后将那个稍微煎得有些糊的荷包蛋放在了她自己的盘子里。
精心的摆好盘,把流理台稍微收拾了一下,乔以沫才上楼叫人。
听见声响从一个没有关门的房间里传来,乔以沫走上前就看见一屋子的健身器材,而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香汗淋漓……哦不,大汗淋漓。
他的身材是真的好,脸好看就不说了,个子高比例也好,肌肉线条很完美,要是能做她的人体模特就再好不过了。
乔以沫猛然一颤,她胡思乱想什么?!
急忙回神伸手敲了敲房门:“那个……早餐做好了。”
“好。”他没有回头,继续跑完了他预设好的时间。
乔以沫在楼下等着他,他洗了个澡下楼,已是西装革履。
傅司年在她对面坐下了,看了一眼盘子里摆放的早点,他叫不上名字,煎的鸡蛋薄饼里面夹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个小蛋挞。
但看上去还不错,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学过?”傅司年坐下之后问她。
乔以沫站在一旁腼腆的笑了笑说:“我奶奶教我的,她说学做饭不是说结婚之后一定就得当个家庭主妇,至少身边没人的时候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傅司年轻挑了一下眉梢,拿起摆放着旁边的勺子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她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还以为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会被宠成一个性格刁钻、蛮横无理还什么不会的千金小姐。
现在看来,他有必要更多的去了解了解这个宝藏女孩了。
吃光了盘子里的东西,傅司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问还在吃的她:“你几点上课?”
“十点。”
“那我就不送你了,我九点有个会议,桌子你收拾一下,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找你。”
不等乔以沫再说什么,他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乔以沫收拾好餐桌准备去学校的时候,“吉祥九宝”微信群里叶祖惠发来了一条消息:晚上都回家吃饭啊,老二要带女朋友回来。
乔以沫眉头一皱,她二哥这钢铁直男找到女朋友了?
学校画室,乔以沫依旧在练习人体。
熊羽站在她身后观察她有一会了,她专注得都没察觉。
“小乔同志,你这画的是谁啊?”
乔以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面前的画。
“遮遮掩掩的干嘛啊?谁还没画过人体咋滴?”熊羽说着,歪着脑袋盯着画板上线条勾勒出来的漫画人物多看了两眼,疑惑的嘀咕说:“不过你画得这人很面熟啊,让我想想是哪个明星来着。”
“嘶~”熊羽思考了几秒,然后恍然大悟,“像傅三少!”
乔以沫脸刷的一些就红了,急忙否认说:“哪里像啊?我就随便画的,交作业而已!”
熊羽贼兮兮的笑着,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盯着画上显露上身的漫画人物啧啧两声:“你老公身材真好啊。”
“我说了不是他!我瞎画的!”
其实是早上看到在健身房的傅司年之后,她拿着画笔时脑子里就不停的钻出那个画面,所以才有了面前的这幅画。
当然她死也不会承认她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