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车队那叫一个壕!
清一色的宾利慕尚,就连颜色型号都是一样的,整整齐齐的停在安家门口,气势十足!
安尘被盛斯年抱进车里,刚坐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就冒着精光打量着从门口走出来的卫队。
盛斯年光是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唇角勾了抹微末的笑意,他友情提示,“盛家的卫队都是退役的特种兵出身,就是我平时打两个都费劲,更何况这是一个营。”
言外之意就是,你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安尘怏怏的收回视线,那……那还是算了吧。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就先随他们去盛家,她就不信,她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到了盛家庄园,安尘连盛老爷子的面都没有见到,直接被送进了新房,而盛斯年被盛海昀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安尘坐在小桌边,随手拿了一块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没想到味道出奇的美味,竟比米其林三星大厨做的还要可口。
豪门就是好,连吃的都这么精致。
忽然……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安尘抬头看过去的一瞬间,盛斯年从外面摔了进来,那趔趄的步子就像受伤逃跑的野兽一样狼狈。
安尘心里一紧,慌张的站起身朝盛斯年跑过去,才刚刚跑到盛斯年面前,盛斯年的身体直挺挺的朝她压过去。
他太高,又重,安尘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身体本能的朝后退去,“哎……哎……盛斯年,你干……”
“嘛”字还没出口,安尘已经被盛斯年压在了床上。
这暧昧的姿势和男人鼻间喷洒的热气,让安尘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拧紧眉,郁闷的咬住唇瓣,抬手就去推他,“盛斯年,你给我起开!”
“呃……”
安尘手掌又在撑着的地方按了两下,在盛斯年的闷哼声中,她感受到那股粘稠潮湿,把手拿开,就看见手掌上沾染的红色血迹。
“你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回事?你被带到哪里去了?”
安尘一连串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盛斯年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你问了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安尘咬了咬唇,不知道他的伤口哪里还有,再也不敢碰他,只能睁着双眼心疼的望着他,“出什么事了?”
盛斯年云淡风轻的笑了下,“没什么。”
安尘把唇瓣都咬出了白色,一双小手在身侧用力的握紧,“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所以他们罚你了?”
盛斯年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他漆黑的瞳就像一潭深水望不见底。
他越不回答,安尘心里就越难过。
怎么可能不关她的事!
盛家这样的豪门家族,家规甚严,她嫁的那个人是盛家人,而盛斯年把她拐跑了,他一个旁支在盛家能有什么地位?
盛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安尘心里内疚得不行,轻轻的把盛斯年推开,起身下床,“医药箱在哪?”
“左边床柜里。”
当西装外套被脱下来,安尘一眼看见白色衬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时,一颗心都疼了。
如果不是她想利用盛斯年帮助她毁了这门婚事,盛斯年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罪。
盛斯年看见她内疚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下,柔声哄道,“真的不关你的事。”
“关不关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安尘把脱下来的衬衣扔在床下,看见盛斯年的胸前和背后都有很多伤,琥珀色的瞳忽然沉了沉,“除了打你,他们还让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也没什么。”
盛斯年挺起胸膛,方便安尘帮他上药,“就是我负责的那几个分公司把我从总裁降成了副总。”
就像是怕安尘心里不够难受似的,他又补了一句,“副总好啊,以后我也落得清闲,混吃混喝等死就好。”
安尘抬起眼眸狠狠的瞪他一眼,拿着药棉帮他消毒。
“你放心,你失去的,我一定会帮你夺回来的。”
盛斯年低眉看着她,“你不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