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酸疼,小腹坠痛?
那不就是她的症状吗?
她原先以为是正常的,难道这不正常?
她吓的腿都软了,死死的抓着苏阮阮的胳膊,瞪大了眼:“那足月的孩子怎么样了?”
苏阮阮扶着她,看着她认真道:“孩子太大生不出来,难产,一尸两命。”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把沉重的锤子,一下把妇人的心打的稀碎。
妇人脸色更差,几乎要抓不住她的胳膊,苏阮阮赶紧扶着她。
妇人喃喃自语:“难怪别人都不疼,就我疼,不是我头胎娇气,是孩子太大了......”
她抓的苏阮阮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那是哪家的媳妇?你告诉我,我问问去......孩子大了怎么办啊,这......还能治吗?”
她慌乱的要流下泪来,脸上都泛起潮红。
苏阮阮赶紧安抚她,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一丝灵气顺进去,妇人的脸色才好些。
苏阮阮摸摸鼻子,尽可能说的详细一点:“正常生产肯定生不出来,孩子太大了,孕妇再流血,两个人都活不了,生产时必须切开......这样生的顺利,孩子不至于憋死。”
妇人涨红了一张脸:“这......切开岂不是会一直流血?那我肯定死了。”
她现在也恢复了些理智,看着苏阮阮的眼神带着警惕。
谁家生孩子要拿刀切产道?
切了能长好么?怕是能把血流干!
看着妇人怀疑的眼神,苏阮阮很无奈。
果然,办法说了也没人信,哪怕大夫也会当笑话看。
她心有点凉。
所有的接生婆都是一样的,根本不会给孕妇侧切,只会让孕妇加油,让孕妇加把劲......
说到底,还是孕妇自己来生。
除了她,怕是没人能救这可怜的妇人了。
苏阮阮沉思了一下,认真道:“我能帮你,如你的症状和我说的一样,那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如果你信我,就准备仙鹤草,三七,艾草,然后找人喊我就好,如你信我,我便救你。”
妇人怔怔的看着她,还在犹豫,一道冷笑声传来。
“你这毒妇又想害谁?宴安哥哥被你害的还不够惨么?你怎么又来骗李嫂子?”
前面一户人家里走出来一个人。
女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袍子,腰上用白绳系着,面容清秀,身上背着一个药箱。
她快步来到两人跟前,直接拽过妇人,认真道:“李嫂子,这人啥名声你还不知道么?她就是个毒妇,你怎么能信她的话呢!”
“你的胎我一直有看,孩子很健康的,你可别乱想啊。”
李嫂子点了点头。
苏阮阮看着怒视而来的人,抚了抚额。
这人跟她有仇吧?
不先听清说什么,开口就是毒妇。
苏阮阮看着黑袍少女,脑海里有记忆翻涌。
她囧了囧。
还真有仇。
这人叫玉兰,是村里受人尊敬的女大夫,三代行医,爹和爷爷更是死在帮衬战场的路上。
她是玉家的独苗,本应找个上门女婿的。
那年谢宴安受伤被原主捡到,玉兰看谢宴安模样好看,就想要走。
谁料原主根本不客气,宁愿不给谢宴安治病,也不把人让给玉兰。
两个人的梁子就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