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阮念重重点了点头,“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以后她会好好管住自己的手的,绝不手欠。
金光什么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就没那命,还是别惦记了。
听到她的话,陆时寒淡淡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
阮念悄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摸不清他的想法,干脆也就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助理过来找陆时寒去开会。
陆时寒点了下头,起身,见阮念一下子也站了起来,扭头看向她,问道:“这也要跟?”
阮念点头,可怜巴巴看着他,“陆总,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要是可以,她也不愿意这样,看上去有些不是很讨喜。
陆时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淡淡点了下头,“走吧。”
阮念一喜,立刻跟了上去,喜滋滋道:“陆总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跟着你的,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就都答应你。”
“不用。”陆时寒淡声拒绝。
阮念想了想,她一个穷光蛋好像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对,还真有个能帮得上。
比如他家花园里的煞气。
她笑眯眯背着手看着他,“陆总,我不会白占你便宜的。”
闻言,陆时寒脚步微顿,随口道:“随便。”
身后,助理偷偷看了她一眼,扶了下眼镜,面上依旧严肃板正,脑海里的想法却已经飞出了千万米远。
占便宜?她占了陆总的便宜,陆总还说随便?
这是让她随便占别客气的意思吗?
思忖间,陆时寒的目光看了过来,他眼眸一闪,立刻把飞出去的思绪拉了回来,快步上前把会议室的门打开请他进去,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正色道:“陆总,这是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嗯。”陆时寒随意翻看着,头也不抬道:“杨助理要是不记得自己的工作职责的话,可以跟着刚入职的员工去重新培训一下。”
杨助理神色微僵,知道他的走神还是被陆总察觉了,顿时后背一紧,也不敢辩驳,脊背微弯,恭敬地站在那里。
陆时寒把文件放到一旁,“开始吧。”
杨助理立刻站直身子,再不敢有丝毫的走神,开始会议。
其余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了陆时寒对杨助理的敲打,当下眼睛也不敢乱动,假装没有看到会议室里多了一个人一样。
阮念乖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偶尔看陆时寒一眼。
底下的人在汇报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打量他的神色,借此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然而陆时寒面色不显,没有丝毫波动,他话不多,但每次提出的问题,都十分精准,眼光极其毒辣,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
不愧是能拥有这么多金光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两厢反差,看得她来了几分兴趣,盯着陆时寒的时间不自觉也多了很多。
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硬朗,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骨相绝佳,皮相还不算什么,重点是那一身的气度,气定神闲,不浮不躁,干脆利落,仿佛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一般。
而他身上的金光每时每刻就跟不要钱地继续增加。
难怪四师父总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好看了。
确实是这样的,这会儿他跟兢兢业业的印钞机一样勤恳工作着,别提多耀眼了。
羡慕,她也想这样。
想着,她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陆时寒抬眸往她这边看了眼。
阮念大大方方看了过去,冲他笑了一下。
陆时寒神色不变,淡淡移开视线,笔在文件上一处画了个圈,“这里重做,散会。”
闻言,其余人也赶忙应“是”,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还坐在那里,就说了声,先走了。
杨助理也不敢多待,去忙工作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陆时寒翻看着文件,手机忽然响了下,他点开一看,微顿,扭头看向阮念,“饿了吗?”
阮念点头,“有点。”
“嗯。”陆时寒点头,“走吧。”
“去哪儿?”阮念跟了上去,好奇地问道。
“有个朋友回来,去给他接风。”
说完,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他侧眸看向阮念,就见她一脸纠结,“是去外面吃吗?很贵吧。”
她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万的债了,要是再加点儿,她怕她以后都离不开他了。
她的关注点似乎是在价格上。
沉吟片刻,陆时寒道:“不去外面,就在家吃。”
闻言,阮念松了口气,下一秒,又紧张起来,“我能只吃米饭吗?”
他家的菜她不敢吃了。
陆时寒挽了下袖子,随口问道:“为什么?”
阮念老老实实说了一个字,“贵。”
嗯?
陆时寒脚步微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阮念一脸的生无可恋,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陆总,你家的饭真的太贵了。”
还不好吃,早知道她就不忍着吃下去了。
又难吃又遭罪。
听到她的吐槽,陆时寒顿了下,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思忖片刻,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便宜的菜。”
“多少算便宜。”
“十块以内?”
或者给她几个馒头加咸菜也行,她不挑。
虽然她有一百多的额度,但现在已经欠这么多了,还是能省点是点儿,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陆时寒似乎被她的话惊到了,实在是想象不出十块钱能做什么菜。
见他不说话,阮念迟疑道:“不行吗?”
情绪有些低落。
陆时寒看着她,“等我一下。”
说着,他低头点了下手机,很快就收了起来,“走吧。”
也不知道他是答没答应,阮念懵懵地跟了上去,坐在车上,看着他在一个超市前停了下来,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先去买菜。”
他家里没有她要求的那么便宜的菜。
以她的标准,单单是白米饭她都吃不了。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阮念脸上立刻绽放出笑意,“陆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人特别好!”
“没有。”陆时寒神色淡淡道,松了松领带,“说我是阎王的人多点。”
令人闻风丧胆的陆阎王。
阮念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答案。
不过很快她就又笑了起来,“那不巧了嘛,阎王统领众鬼,而我们这行也是和魑魅魍魉打交道,这么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啊。”
歪理。
陆时寒看着她,见她眉眼精致,笑意嫣然,目光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即缓缓移开视线,脸色缓和了些,“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