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一家设施齐全,装修高档的精神病院内。
“妹妹,这家医院还是早前你让二舅舅花钱收购的呢?住在自己买的精神病院里,是不是很有意思?”
袁清溶似斗胜了的公鸡一般,在她的面前摆弄着华丽的“羽毛”,说着鲜血淋漓的“恭维”之言。
袁清浅明白自己逃不了,也不能逃。
但若是真的被当成精神病人,那姥姥,舅舅,还有大表哥他们又该怎么办?
医生们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才将绑缚她手脚的皮带取下,在药效来临之际,袁清浅拼尽最后的一口气,喊出了:“我没疯……”
但迎接袁清浅的只是无尽循环的梦境。
每一个梦里,她都能看到一个刚出生,身上还带血的婴儿,正在努力地,从垃圾箱里爬出来,对她喊着妈妈。
问她为什么要狠心地,将他扔到垃圾箱里。
“孩子,我的孩子——!”
被梦惊醒,袁清浅睁开双眼,枕上已冰凉一片。
“妹妹,你醒了?”
“天宇说了,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们,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同意放你离开精神病院。”
袁清浅嫌恶地撇开头,明显不想跟她啰嗦。
袁清溶却像是要故意恶心她一样,拿着药片慢慢走近:“来,把药吃了,你的病会好的快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袁清浅忍受着身心的剧痛,大声地对袁清溶咆哮了出来。
面对她的愤怒,袁清溶却更高兴,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那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永远住在姥姥家,为什么要回来?”
听到袁清溶的问话,她却愣在那里。
那是她的家啊,她为什么不能回去?
“袁清浅,褚天宇他是我一个人的。要不是你突然回来,仗着自小跟天宇相识,褚家的婚约又怎么会落在你的头上?!”
听到袁清溶提到与褚家的婚约,她猛地回过神来,想说些什么,但还未出口,就看到袁清溶举起床头的花瓶,诡异一笑。
“所以,我要毁了你,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袁清浅以为那花瓶是要砸向自己,刚抓住袁清溶的手,却见她居然将瓶口对准了她自己!
这时褚天宇从外面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袁清浅正拿着花瓶狠狠地砸在了袁清溶的额头上!
“啊……不要!”袁清溶尖叫的声音响彻房间。
袁清浅也因为惯性摔倒在地,她看到走来的褚天宇,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又是要诬陷她的把戏!
“天宇,我好疼~”
褚天宇将她抱在怀里,冷冷地看着袁清浅。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也不会信吧!”袁清浅躺在地上,眼底却满是自嘲。
褚天宇不再看她,直接冲着外面的人喊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扔到老宅去,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好好反省!”
蚀骨的疼,从没人在意,心里比身体更痛。
袁清浅笑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