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大变,紧盯着那四双手臂,各自从四扇窗户口爬上来,两男两女,四个鬼站在窗口看着我,他们都是学生打扮,只不过衣服破烂不堪,而肢体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有三个更是面容凹陷以及脑袋炸裂。
站在我面前窗户的男鬼,他的脑壳已经碎成两片,只剩下中间一层薄膜连着,脑浆都流出来了,他的手接着自己的脑浆放到嘴边一吸。
看见这一幕我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好似要涌出来什么,现在我特别后悔吃了过多的晚饭。
另外三个鬼也差不多恶心,四肢摔的反转了,有的胳膊挂在脖子上摇来摇去,四个人的面容扭曲,凹陷,但神情却是带着嘲讽的冷笑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的糯米对着最前面的男鬼撒了过去,他果然站在那里不动了,但这也只是暂缓了他的脚步,还有另外三个鬼从三面向我包围过来。
又撒出去两把,我下意识的掏了掏空的口袋,心中大惊,糯米已经全都撒出去了,但那四只鬼虽然脸上冒着烟但眼中的凶光更盛,竟直接冲了过来扑向我。
我急速后退脚下一绊竟跌倒在地,四只鬼顿时乐开了花疯狂的扑到我身上,但瞬间它们四个鬼又猛然惊呼一声同时向后跳开,我睁开眼看见四个鬼捂着手指,上面的手指似乎被火灼伤了一样,有的竟然融化掉了个指节。
我这时想起来手腕上戴着红绳呢,这红绳浸泡在茶米水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取出晾干晒制而成,是二叔制作的,因其使用方便我特意带过来的,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但四个鬼虽然吃了亏,面色更是凶恶,看向我都纷纷带着怒火,我不仅苦笑起来,这种小把戏用过一次也就没用了,取下失效褪色的红绳,四个吃了亏的鬼却不敢立刻扑上来,而是一步步缓慢逼近。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马大师略显狼狈的跑了回来,他一抬眼正瞧见犹豫不前的四个鬼以及坐在地上束手无策的我。
四个鬼也瞧见了他,纷纷向着马大师扑过来,马大师扶起我一甩拂尘,四个鬼竟然惨叫一声,生生退后一步,原来是拂尘尖上竟然沾了些朱砂,朱砂乃至阳之物,这四个小鬼哪里是对手,但每次使用朱砂都会略少一些。
我正在愣神忽然后背一阵冰凉,一双冰冷的手抚摸了我的脖颈,我的后背不由的打了个颤,刚想回头去看,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我一个跟头向前栽倒。
幸亏我眼疾手快,脚步略一停顿愣是没摔倒,但这一下让我向前跌出几步,猛然和一个鬼撞了个满怀。
他抱着我我看着他,大眼瞪小眼,另外三个鬼也扑过来,把我高高举起就要往窗口走去。
马大师回身一摆拂尘,门口的女鬼喷出一口血,倒退几步惨笑着坐在门边地上竟然晕倒了。
但当马大师再次回过头来只见我已经被四个小鬼高高举起就要往床边走去。
“大师救我!”我高呼一声,四肢悬空,身下皆是冰冷。
“混账!”马大师大怒,大步流星追了上来。
教室的门口与窗口颇近,只是隔着一个讲台而已,但马大师单手撑着讲台像个体操运动员一样高高跃起,完成了一个托马斯全旋,顺势落下,拂尘迎风如同那力劈华山一般向我劈下。
那四个小鬼见状不妙,纷纷撒手闪避,所以这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正中我的双腿之间。
“窝草!”我捂着下身痛出泪花,在地上打着滚。
大师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面露惭愧,随即满眼愤怒的锁定了一只离的最近的小鬼,狠狠的举起手掌,力劈华山!
顿时,教室里炸开了锅,大师高举着双手,左青龙右白虎,左右开工,手起刀落,将四个乳臭未干的小毛鬼砍的人仰马翻。
“哪里跑!”马大师挥舞着手刀,砍翻了三个小鬼,唯一跑掉的径直跳出了窗外。
“追!”
我捂着剧痛,扶着墙壁沿着楼梯一瘸一拐的追出去。
到了一楼,我看见那小鬼正缩在楼下身上鬼气散发奄奄一息,我叹了口气,对着模样还算正常的女鬼说道:”你去投胎吧,莫要再害人了。”
那女鬼穿着破烂校服,一半脸有些歪斜,左眼凸起,身上尽是糯米腐蚀后留下的空洞,从中散发出鬼气飘散,越是飘散,它们越是虚弱。
我见她不语,肯定是有点害羞,伸手扶她,忽然她脑袋一歪,吐出一条长舌头卷住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气喘不动,脖子上如同被冰围了一圈。
但瞬间护身符散发出剧烈光芒,那条舌头烧了起来,顿时脖子一轻,我对着女鬼狠狠的锤了下去,女鬼顿时化成点点碎片消散一空。
我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右拳摇摇头,马大师从楼上跑了下来,看到我已经解决了麻烦,顿时大喜,拍着我的肩膀夸我能干。
“哈哈,小陈有你这么个侄儿真是他的福气。”马大师搂着我大摇大摆的翻墙出去,临下墙的时候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布料撕碎的声音。
马大师老脸一红,跟我说了两句,赶紧打车溜走了。
我回到表姑家已经十二点了,思思还没睡,给我悄悄开了门,看她的样子估计很想问我怎么样了。
我拉着她光滑的小手走进卧室,长吁短叹而又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纵然如此简略,她也惊讶不已,小嘴一直捂着不发出惊呼声,免得吵醒了熟睡的表姑。
就这样,又和思思聊了几句,她见我疲惫不堪,也不多说什么回屋睡了,我也去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第二天,课堂上,又是历史课,小仲用胳膊戳了戳我的胳膊,悄声道:”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