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极有眼色的收起了小心思，笑呵呵迎上去。

“二位是第一次来么？之前可有相好的姑娘？”

眼神扫过沈沐雪，再看楚昭若有若无的维护姿态，老伯心中便有了数。

“若是二位不喜热闹，我们也有单独的雅间，杏红，带客人去楼上。”老鸨说完，穿着清凉容貌清秀的姑娘便过来迎接二人，看见楚昭时，羞得一张脸通红。

沈沐雪摆手：“不必，我们是听闻阮湘湘姑娘的芳名慕名而来，你让柳姑娘来服侍我们吧。”

老鸨小心看了眼一旁面色冷淡的楚昭，为难道：“这……怕是不太方便啊，烟烟今日已经有了客人，要不二位还是选别的姑娘吧，杏红就很不错。”

沈沐雪皱眉，正想再说，就见楚昭朝老鸨抛了一块金元宝。

老鸨的眼睛都瞪直了，抱着金元宝啃了啃，顿时笑得咧开大嘴。

“哎哟哟，奴家瞧着二位就是顶顶儿的贵客，我们烟烟能得二位贵客召见，可真是她的福气呢。”老鸨恭维完二人，又朝杏红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烟烟梳洗好迎接客人。”

杏红匆匆离开，老鸨越发谄媚，亲自领着二人上了雅间。

沈沐雪看向楚昭，淡淡道：“没想到楚昭公子如此熟悉青楼的套路，真是令人惊讶。”

楚昭：“沈姑娘过奖，某倒不是熟悉套路，只是会察言观色罢了。”

沈沐雪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没再和楚昭纠结这个问题。

不多时，一阵香风袭来，人未至，清脆的笑声已经隔着门传进来。

进来的门人着一身大红纱裙，雪白的身躯被轻纱包裹，美妙的曲线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阮湘湘身量很高，但因为曲线曼妙，并不突兀，反倒更加性感。

她面上戴着一张红纱面巾，只露出一双魅惑的眼睛和光洁饱满的额头，只看这上半张脸，就已经可以想象面纱下的容颜有多么角色。

老鸨谄笑着介绍：“这二位是大贵人，烟烟你今晚可好好招待着，莫要怠慢了客人们。”

“是，妈妈。”阮湘湘娇滴滴地应了声，带笑的眼神落到沈沐雪身上时，眼中笑意微凝。

她反应极快，只眨了下眼，又成了笑眼弯弯的美人，仿佛刚刚那一丝僵硬未曾出现。

从进门开始，阮湘湘的一举一动就被沈沐雪注意着，自然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阮湘湘认出了她的身份。

挑挑眉，沈沐雪虽然仍是想不通，为何阮湘湘要杀害玉滢，但她已经可以确定，多宝阁的管事没有说谎，买迷药的人就是阮湘湘，只是不知凶手是不是她。

阮湘湘朝二人走来，走到一半，却停住脚步，恼怒地冲老鸨道：“妈妈，你怎的这般戏弄我，这位贵客连上青楼都带着兔儿爷，岂是会喜欢女子的？”

老鸨一愣，她看出来沈沐雪是女子所扮，但这和她没关系，只要有钱赚就行。

阮湘湘把女子误会成兔儿爷也就算了，怎的还摆起脸色来了？

在老鸨印象里，阮湘湘是非常聪明的女子，不应该犯这种错才对，她正疑惑时，却见阮湘湘似乎因为生气已经快步离开了房间。

不等她追上去，就看到那两位端坐的贵客也快速追了出去。

眉心一跳，老鸨心中莫有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