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行人没命奔跑的样子,谢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如同孩童恶作剧后的模样,南宫婉心中愈发温暖。
回到屋内,谢盈倒了杯水喝下,长长出了口气。
“婉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南宫婉冲着谢盈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遇到过奇人,他指点了我一些练功的方式,这两天我才想起来,所以勤加苦练,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突出。”
“可是你这两天伤都没恢复,怎么勤加苦练?”
“谢盈,我得出去住,不然会连累你们的。”南宫婉转移话题道。
“不会的,那些人得到了教训,也被吓得不轻,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麻烦的。”谢盈并不想因为这个让南宫婉搬出去,说好的一辈子的朋友,就不能只想着保全自己。
南宫婉知道谢盈在想什么,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过两天我要去复试,这段时间肯定是要不停练习的,这样子你休息不好不说,你娘本来就睡眠不好,若是再吵到她怎么办?”
“可是……”
“就这样吧,镇南将军给了我一些银两,这两天我搬出去住客栈,也好复习准备考试,再者等我考完便要搬进学院住了。”
谢盈拗不过南宫婉,只好应了下来。
客栈是谢盈陪着找的,那丫头节省惯了,硬是帮着南宫婉跟掌柜的讲价,替她省下了两顿饭钱。
客栈住着也的确安静许多,无人打扰,有利于南宫婉练功。
收拾完毕,南宫婉上了床,呈打坐姿势坐好,默念自己还是凤瑶华时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同时运转周身内力。
本以为只要自己勤加苦练,曾经的功夫自然就会回来,南宫婉没想到的是这幅身体底子实在太差太过柔弱,根本积蓄不起来多少内力。
这是先天的不足,南宫婉也没有办法,就算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满脑子的武功秘籍基本都废了。
这幅身体只能学外功,内力寥寥无几,对付对付小角色还行,真要遇见高手恐怕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曾经作战沙场以一敌百何等英姿煞爽,最让凤瑶华骄傲的便是自己一身绝顶武功,行走天下武功就是她的盾牌,而现在唯一的倚靠都没了,她又要怎么报仇雪恨?
面前的茶壶“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南宫婉握紧拳头,浑身颤抖。
倒头躺在床上,南宫婉眸光空洞地看着房顶,如同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
无助之感排山倒海而来,前路又变得迷茫了起来。
记得凤瑶华闭眼的刹那,带着仇恨,那时的她嘴角流淌着鲜血,躺在繁华的龙椅之上,身着大红龙袍,而那两个人就站在她面前谈笑风生,商量着日后如何登位。
她到最后一刻都保持着帝王的风范,努力保留着云泽大陆唯一一名女帝的尊严。
借尸还魂的她只想报仇,而现在连实现这一个心愿都变得艰难无比。
老天爷这是在戏弄她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南宫婉这一晚上想了许多,她安慰自己,或许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还有补救的办法。
与谢盈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柳大夫的医馆,谢盈要给母亲抓药,而南宫婉需要她帮忙给伤口换药。
一路上心不在焉,谢盈说了什么南宫婉也丝毫没有听清,脑子乱得如同被猫挠过的线团,让她提不起半分精神。
谢盈察觉了南宫婉的变化,询问过她几次却被敷衍而过,之后也不再去问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谢盈心底里还是心细如发的。
既然南宫婉不想说,就一定有她不想说的理由。
刚到医馆门口,柳大夫就亲自迎了二人进来。
吩咐徒弟倒了两杯茶之后,柳大夫便让谢盈跟着徒弟去给她母亲抓药了。
南宫婉面无表情地转动着茶杯,用眼角余光看着柳大夫在自己面前徘徊踌躇,一副有话不知该怎么说的模样。
南宫婉心里自然清楚他是为了什么为难,给镇南将军解毒之前她曾与柳大夫打过赌,若是自己治好了镇南将军,他便要给自己和南宫修宜道歉,而现在毒已经解了,大丈夫一诺千金,却又放不下颜面,自然会为难。
南宫婉此时并不想“提醒”他,柳大夫的为人她已经了解了个通透,既然不是敌人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等了一会儿,柳大夫正准备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话锋一转。
“看姑娘今天满腹心事,不知为何事所恼?”
自己这烦心事说了也无济于事,柳大夫不过寻常郎中,治得了伤痛,却治不了心病。
正想着如何应付过去,南宫婉突然心中一亮。
“沉枫公子在不在?”
“南宫姑娘找在下有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南宫婉有些吃惊,回头一看正是沉枫。
功力的确是下降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连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人都不知道了。
可是自己连沉枫的出现都感觉不到,那前天晚上那个男子的出现她是如何感觉到的?
据二人的气息比较,那个男子的功夫显然在沉枫之上。
或者,他其实是故意让自己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南宫婉皱了皱眉,对那个神秘男子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南宫姑娘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啊,若是不方便说,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了一会儿未见南宫婉开口,沉枫收了折扇,做出要走的模样。
南宫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抱歉,是我失礼了。其实我是想问问沉枫公子,可有办法养好底子差还伤了根基的人的身子,让这样的人可以继续习武。”
沉枫“哧”地一声打开了扇子,缓缓摇着:“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吃只有各国皇室才有资格拿到的养底培气的秘药合心草,另一种则是直接修炼固本培元养脉方向的内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