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道关门声从楼下传来,夏知芯浑身一抖擞,慌乱地藏进了柜子,透过缝隙死死盯着门口。
没多久,卧室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男人三两步走到了床边坐下,抬手扯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不耐烦说:“夏知芯,你最好老老实实实给我出来,否则你休想得到你、妈的骨灰!”
妈妈的骨灰!夏知芯浑身一震。
她忙推开柜子门走到顾景川面前,咬牙祈求道:“景川,求求你!我妈妈她生前已经很不幸了,求求你给她死后一片安宁好吗?”
安宁!这两个字彻底激起了顾景川心中的怒火。
他扬手将夏知芯扯到了跟前,一字一句说道:“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不配说这两个字。你害得你姐姐现在都昏迷不醒还想得到安宁?夏知芯,你休想!”
“我没有害她……啊!”夏知芯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景川从身后压了下来。
夏知芯死死的咬着嘴唇,她的嘴角咬出的血水触目惊心,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顾景川。
可她越是这样,顾景川就越是暴虐。
最后,他退出来,掐着她的脸讽刺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夏知芯将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眼神空洞地望着顾景川。
委屈,悲伤,愤怒混杂在心头,可她偏偏什么都发泄不出。
对。她不敢,她不敢激怒顾景川,她妈妈的骨灰还在他手里。
夏知芯直视着顾景川的眼睛,凄凉一笑:“是,我是喜欢你,可我没有害过她,连法院都没有立案,你就那么肯定是我做的……”
说起夏碧儿,顾景川眼中滞留的情.欲瞬息消失不见!
他深邃的双眸寒气瞬发,狠狠捏紧了夏知芯的下颌骨,掐得她呼吸一窒。
“不是你做的?”顾景川不怒反笑,讥诮又不屑,“夏知芯,你可不要忘了!那天我也在现场,难道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象吗?是谁说只要喜欢我顾景川的女孩都该死,又是谁将碧儿推进了海里?”
“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夏知芯正替自己辩解,床上的手机响了。
顾景川瞥见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立即喝道:“闭嘴!”
“顾先生,今天夏碧儿小姐苏醒了,但是生命迹象非常虚弱,必须进行换血手术,医院里血库里的RH阴性熊猫血稀缺,你看可不可以让他们家属……”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景川打断回复:“我立马将人带过来。”
顾景川抓住夏知芯的手就要带走她,夏知芯慌乱的抓住床沿反抗,她慌乱的问:“你要带我去干吗?”
“碧儿醒了。”
夏知芯一怔,顾景川手一用力,她就被从床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夏知芯挣扎着的被顾景川带到了检验室门口。
一个护士走到夏知芯面前停住,打量了一下她,向顾景川道:“顾先生,以这位小姐的体质,最多只能抽1000CC血。”
抽血!
夏知芯惊讶地看向顾景川:“你要抽我的血去救夏碧儿!你凭什么?”
“凭你要赎罪。”这句话几乎是顾景川牙缝里挤出来,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的态度,明明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却质问得那么理所当然。
赎罪?
多么沉重的一个词语,整整压在夏知芯身上长达五年之久。
这五年来,她就像是一个被顾景川判处了死刑的罪人,无论她怎么说,怎么解释,在他眼中她都不过是罪加一等罢了。
夏知芯自嘲的一笑,眼眶里的泪珠翻滚了几次终是落了下来,她忙抬手擦拭掉说:“顾景川,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