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点点头:“没问题,我肯定给他吃好喝伺候着。”
“那倒不必,他自己身上有钱想吃什么自己叫外卖,看着他别出你这里就行。”
阮梨懂了,这是怕人醒了,一激动也跟着去报仇。
1000联邦币说白了是安全费,看护费,是给她的好处。
她有些担心:“你们也要小心啊,打不过就跑,我基本都在这里,铃响就给你们开门。”
燕云骁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等他们回家。
他抱拳:“谢谢,拜托了。”
说着,毫不拖泥带水,一群人呼啦啦气势汹汹的走了。
等人走后,阮梨失落担忧了一会儿,搓搓手,看着自己1532联邦币的余额,油然而生出满足感和安全感。
该怎么花呢?
本想再给自己买个水池,方便以后喝水洗漱什么的,但最后还是咬咬牙花了1000联邦币,又开拓了一间单人间。
【已开拓单人间*1,现有单人间*2】
要用钱生钱,况且燕云骁他们一群人貌似也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随即脚下传来震动,原本的走廊又多了一道门。
阮梨走进去一看,跟原来的单人间面积一样,也同样的家徒四壁。
然后又买个便宜的实木床。
联邦币-200
瞬间房间里出现了一张单人实木床,还配套了白色的床上四件套,被子摸起来轻柔又温暖。
比基地交易购物中心卖的好多了!
她还记得李蓉莲花了400多联邦币给江锦薇买过一条棉被,那质量,还没她200联邦币赠送搭配的被子好。
最后,咬牙跺脚在家装商店里买了最便宜的一体式简陋洗手间,只要300联邦币,便器和水池都有了,还附带了淋浴头。
【已完成出租条件,请宿主选择日租、短租、月租、年租模式,选择后在规定时间内不可更改价格,不可变动室内陈设和装修。】
这一次阮梨选择了短租15天。
【002号单人间开放短租15天模式,根据室内装修系统判定短租租金应为4000联邦币,如想提高租金,请宿主购置优质家装。】
阮梨心里哇了一声,果然有投资才有回报。
但看着23联邦币的余额,她又叹了口气。
赚钱路漫漫,这包租婆也没那么好当。
坐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阮梨决定等赚到短租的租金,先给自己买张床!
午餐阮梨照常出门去了东阳基地里离梨阳区最近的便利店,花了2联邦币吃了人造肉饼,就着店内免费的冷水,算是对付完一餐。
吃完她还特有良心的给岑副队带了一份8联邦币的套餐。
受人之(钱)托(财),还是要良心做事的。
穷啊,她现在真的穷得叮当响。
谁会知道有三千平土地,手握三间房的包租婆全身上下只有13联邦币吗。
被人抢劫了都嫌丢人。
“小妹,你这是从基地外回来的?”收银大哥是个高位截肢的残疾人,下半身装了廉价的假肢,移动很是生涩缓慢。
阮梨点头。
收银大哥向她打听:“那你看到三号门不远处那片地了吗?我咋听说有人看到开店了,开的还是旅店,价格咋样啊?咱们普通人住的起不?”
阮梨没想到,这才一天的功夫,就有人关注到了。
她干脆大大方方的说:“住得起的,就看您需要什么配置的,十平米的单间,没有生活设施,也就三千联邦币,还不需要贡献点。”
东阳基地人均月收8000,3000不算高了。
收银大哥果然很高兴,又问了很多其他问题,阮梨都一一作答了。
得知全部信息的大哥马上拨了通讯器,似乎是给家人打电话。
阮梨勾了勾嘴角,看来大家对住房的需要还是非常高的,那么她开再多的房间,应该都是不愁租的。
阮梨拎着饭,打算走到没人的角落直接传送回梨阳。
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梨梨?”
她转头见是自己那不闻不问,对一切都装聋作哑的隐形爹。
阮建茗夹着公文包,穿着体面干净,身边还有相同打扮的同事。
阮梨本来不打算理会,谁知一旁的同事说:
“老阮啊,这就是你那个自愿去参加拓荒军的小闺女啊?这么小的孩子,刚成年吧,你跟你太太这么舍得?我家那老闺女都三十了,我都不敢让她单独出东阳,生怕走哪受伤了,被欺负了。”
阮建茗脸色立马就变了,干笑两声说:
“是我们家梨梨吵着闹着非要去参军的,她从小就跟个男孩似的,就不想呆在家里,这不,孩子大了,我们做父母的总得支持她的决定。”
阮梨听的隔夜肉饼都要吐出来了。
同事闻言相视一笑,也不说话。
这老阮不顾家不疼闺女的名声私下里早就传遍了。
阮建茗面子挂不住,强笑着刻意关心起阮梨:
“最近还好吗?什么时候出任,需不需要爸爸帮忙?”
阮梨思绪一转,立马挤出两滴眼泪:
“爸爸,哪有什么任务啊,拓荒军体检测试还有两天呢,自从被赶出家后,我都没地方住,你跟妈妈哥哥姐姐回家后,我偷偷跟在后面,晚上睡在你们门口,在你们出门之前我又赶紧离开,就怕你们见了嫌我烦....”
“老阮,你这做的过分了吧?”
“小闺女能吃多少饭,你们两口子至于吗?”
......
阮建茗脸都青了,但还是保持着体面说:
“这事我完全不知道,家里都是我太太再操持,我回去一定问清楚,梨梨来,是爸爸做的不对,爸爸让你受委屈了,拿点钱去外面住几天,等这事弄清楚了,我去接你回来。”
转账3000联邦币
阮梨强忍着嘴角向上的弧度,假装抽泣两声。
“有什么难处就给爸爸打电话,不想去参军爸爸花钱也给你捞出来。”
阮梨全当他在放屁。
小时候她还信他说,要给她做主的话。
但他从来都是当好人,标榜自己说说而已,事后完全失忆,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被人欺负,被母亲偏心。
长大后她再也无法对他生出任何信任的情绪。
钱一到手,阮梨说了几句假惺惺的感谢话,拍了屁股就走。
她真是一秒钟也不想看见以前所谓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