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我这一双眼睛,最像娘亲。”
张炜恩:“这有什么关系?”
方蔓:“其实,他和娘是师兄妹,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的。”
张炜恩:“对不起,我不该问起这件事,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
方蔓:“不用说对不起,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
张炜恩:“今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方蔓:“傻子一样,都不知道你哪里好。”
张炜恩:“我想呀,幸亏我先遇见了你,其实我心里挺感激,感激那一纸婚约,否则,我呀这辈子怕都娶不到你。”
方蔓:“那婚约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呢!你还当个宝。”
张炜恩:“现在,我们不是苦尽甘来了吗?”
方蔓:“我们能在一起,二哥在海城能平安无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张炜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就是你永远的依靠。”
方蔓:“承诺是非常沉重的东西呢。”
张炜恩:“有你,就一点都不重,我甘之如饴。”
方蔓:“你还记得,那时候我被关在地牢的情景吗?”
张炜恩:“记得,那地牢里黑漆漆的,你披头散发的样子,一张脸豪无血色,一直喊着二哥。”
方蔓:“我好看的时候,你都不正眼瞧我,偏偏那样丑的样子,你还记这么清楚。”
张炜恩:“不丑,哪里丑了?你那样可好看了。”
方蔓:“你少哄我,披头散发的还能好看?”
张炜恩:“好看.....青丝如墨,每晚搂着我的时候......更好看。
方蔓:“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撒手!”
张炜恩:“不喜欢?”
方蔓:“懒得理你,越来越不正经,我去泡茶。”
张炜恩:“看着你,所有正经都变得不正经喽。”
方蔓:“少赖我!明明是自己没定力。”
方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突然一下子头昏目眩,险些摔倒。
站稳之后,张炜恩十分紧张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张炜恩:“怎么了?我让人去把医生请来。”
方蔓:“没事儿,可能是......”
张炜恩:“是什么?!”
方蔓:“就是......就是没.......没睡好。”
张炜恩听完,脸一红,轻咳几声,站起来就往外走。
方蔓:“你别去叫医生!你回来!”
张炜恩:“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公事.......咳,那个,你先睡吧。”
方蔓:“你还真是......要出去就别半夜回来折腾!觉都睡不踏实。”
张炜恩:“好好好,不回来。”
方蔓:“什么?!那你别回来了!”
方蔓拉过被子,和衣而睡,听着他没有动静,慢慢也便睡着了。
此时,海城徐家别墅。
生哥:“医生,我师父的身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医生:“这个......”
生哥:“到底什么原因?这一点起色都没有,莫非是你治不好这病,还是压根儿就不想治?!”
徐从武:“生哥,瞧你这话说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害我爹呀?”
徐淮霖:“爹毕竟年纪大了,慢慢来吧,别急,生哥。”
徐从武:“难为生哥一片孝心呀,这段时间,比我这个亲儿子都伤心,小弟真是......”
生哥:“我跟着师父长大,那时候都还没你呢。”
徐从武:“怎么?听生哥这个意思,我是爹的长子,都比不上生哥这个徒弟的分量?”
生哥:“呵,江湖向来是能者居上,师父也从不计较什么亲疏,阿武,你说这话可是侮了师父的名声。”
徐从武:“生哥,你也知道我这破嘴管不住,你.......别和我这个做阿弟的计较呀。”
生哥:“若是我发现有谁大逆不道,趁机企图对师父有所图谋,可别怪我心狠,江湖的规矩,欺师灭祖的叛徒,可留不得,也顾不得什么亲疏。”
徐从武:“是......生哥说的是。”
徐从武:“爹病情反反复复,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昏迷,总不见得好,要不,把三妹叫回来吧,要是哪天......也能见上最后一面。”
徐淮霖:“这......”
生哥:“这事轮不到你担心,师父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一个小坎,怎么会迈不过去,除非,有人.......”
徐从武:“不是!生哥,我没别的意思,就这一说!”
生哥:“不是,最好。”
徐从武这一次没讨到便宜,只好悻悻离开,徐父病重之后,洪生就搬到徐家,时刻守在徐父床前,以防有什么万一。
徐淮霖偶尔过来接替,相反这徐从武整日还是在花天酒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徐淮霖:“生哥,那个什么小野,递了这么多帖子,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生哥:“我们不见他,这海城滩,没有哪家堂口敢谈这个生意。”
徐淮霖:“我就担心......”
生哥:“他要是敢,不用等师父醒,就能毙了他,这鸦/片生意,我现在差不多都停了,又岂能同日本人勾结。”
徐淮霖:“徐从武,真是不得不除。”
奉天,张府。
这一个月来,方蔓总是头晕眼花,身上使不出力气,胃口也不大好。
她一直不愿意看大夫,从小她就底子弱,大夫一来就是药,想想都头疼。
可是受不了张炜恩的念叨,还是请了一位老大夫过来为她诊治。
据说这位林老神医从不随便给病人开药,所以她才答应的。
把过脉之后,看那位老大夫面色凝重,她心里也犯嘀咕,害怕是不是什么绝症。
张炜恩:“您看,她这个是什么毛病呀?!”
张炜恩:“总是头晕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几口。”
那位老大夫还是一言不发,摆摆手,竟然走了。
方蔓:“我要回海城!!我.....可能是什么绝症,我要回去见二哥和生哥最后一面!”
张炜恩:“哪儿能是绝症呀?!我再重新请一位大夫来。”
小虎子跑遍了几家医馆,那些大夫给的答复都一样,那位林神医都摆摆手走了,他们更是无能为力。
最后没办法,二太太只好上门去找林神医,带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想请他再回来替方蔓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