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同顿时感觉自己的光明前途来了!
能得到渡边这样的承诺,那简直比签了法律合同还有效力!而且只不过是让他去挖一个人才,这太容易了这是,要是给他限制,还要讨价还价,那还有点麻烦,现在连限制都没有,无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容易得跟喝水一样,什么人顶得住利益的诱惑?
而且这岂不是等于送他大礼一样。
他甚至可以从中抽取好处!这就是惯用的手法了。一笔生意可能叫价五千万,但上家说可以出到一亿,那他就算回报上家八千万做成,还能得到表扬,不但讨好上家,还有三千万的好处费。
这里面涉及的商业运作,实在太复杂了,捞好处的机会太多了。
罗世同简直觉得今晚运气真好,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嗯,很好。”渡边看这个罗世同如此表现,激情迸发,非常满意,这样的激情,就表示此人会全情投入,一定能做好。
这件企划案,其它的在公司里的同事,肯定也会有所动作,恐怕甚至有人会去专业的猎头公司请专业人员去挖那个人,但这样就太过于明显了,要做得不留痕迹,惠子小姐才会满意,这必竟是给惠子小姐选夫婿,可不是挖什么高端人才。
他伸手进自己的西装内袋,摸出一张陈宝的照片,摆在了罗世同和张紫怡的面前,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你的目标,就是他。去挖吧。祝你成功。”
就在这一瞬间,罗世同的脸色从红光满面,渐渐的退色,等他真正看清楚这照片上的是谁之后,面部仿佛受到了核辐射污染从鲜红变成了猪肝红,心脏好像突然得了心率不齐的毛病,扑通扑通的忽快忽慢,憋着满肚子的火不知道怎么发泄,当他想明白自己到底在面临什么的时候,火气这才渐渐的压抑了下去,脸色又由猪肝色变成了青绿色,仿佛变成了僵尸。
“罗兄,你怎么了?”旁边的渡边不明所以,还以为罗世同生病了,怀疑是不是面前的河豚鱼没弄好,毒素把他给毒到。
旁边的张紫怡把注意力从面前的扶桑料理美食,转向了罗世同面前的那张照片,忽然咦了一声,打破了罗世同的宁静。
“这不是陈宝吗?他的照片怎么会在你扶桑朋友的身上?是不是他犯了什么罪?难道陈宝现在成了罪犯?”
罗世同心中恶寒:绝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现在自己居然受命用无限的资源去挖他前男友陈宝这个所谓的高级人才!!!
三井财团,这样的大财团居然为了把这个陈宝挖角到他们那里去,动用无限资源,这是什么概念?这个陈宝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能耐,要受到这样的待遇!要是让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知道他以前的男朋友现在成了香馍馍,连扶桑大财团都要挖角,恐怕她心里那杆天秤立即就要失衡,以后的日子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闹腾得不能安生。
更可恶的是,他现在骑虎难下!一边在策划怎么对付他,弄到他身边那个叫苏悦己的女人,一边还要夹在张紫怡这个女人中间,一面又是受到渡边的委托要他完成给自己树立一个不能战胜的对手——天呐,杀了我吧!
脸色铁青的的罗世同心中怒吼,仿佛心灵之中有一只上古巨兽在咆哮。表面上却不得不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显得非常诡异,恐怖,惊悚。
“没……没错。这小子可能盗窃了扶桑的商业机密,现在扶桑人要对付他。你可不能泄密。知道吗,这是大事。女儿家最好别管。”他平静了两分钟,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搪塞他。
“怎么可能,他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居然要去盗窃商业机密?天呐,这不跟007一样了,太刺激了。”
去你妹的这肤浅的女人,老子怎么会看上他,还想娶他,你放过我吧老天爷。罗世同又是心中怒吼。
“你懂什么,你这么了解他吗?知道什么是大忠似奸吗?这就是榜样!他现在惹上大麻烦了懂吗。谁也救不了他。没前途了,没出息了,死定了。”
张紫怡竟然还有些念旧情,听了这话,颇有些为陈宝担忧的神色冒了出来,罗世同更不满了,心里的味道比喝了醋精还惨烈。不过,他顿时有股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语气一转。
“你难道在担心他?你忘不了他是不是?!”
“啊?”张紫怡大惊失色。“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心中只有你,达令。”
“哼,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还在担心他,怕他出事?你这三心二意的女人,今天我才算是看透了你了。”
“没有啊,没有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抛下一切跟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张紫怡不顾场所,声调开始扬了起来。
被自己的御用轮胎这么污蔑,她也受不了,谁都受不了。她心里最多是担心一下,可不是什么放不下陈宝,还在念旧情,这怎么可能?陈宝又不能满足她对物质的需求,不少女人都是现实的动物,什么忘不了旧情又怎么样,永远抵不过面前的珠宝,豪宅,香车,现金。这些真实的物质带来的安全感和虚荣心的满足。
被罗世同误会,她当然要据理力争,表达忠心,免得误会加深。
店里还有几个店员,顾客,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目光,目光之中带着鄙夷,仿佛又在诉说素质问题。
“罗君,你们怎么了?”旁边的渡边不明所以,他万万料想不到自己委托办事的罗世同和陈宝会有这么大的过节。还以为张紫怡是不是不满意扶桑料理的味道。
“不是,不是。”罗世同赶忙解释,一边站起身来,把陈宝的照片收到了身上。“渡边君委托我办的事情,我一定全力办好,您就放心好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今天我太太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就先告辞了。”
“哦!那好,我就静候罗君的好消息了。”
“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罗世同回头压低声音朝张紫怡冷哼了一句,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这间扶桑酒屋,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我没有,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到了外头,张紫怡终于解脱了扶桑礼仪的束缚,有点想在大街上发彪,继续解释自己没有不忘旧情,罗世同也不理她,径自上了车子,张紫怡也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气呼呼的不想说话。
“紫怡。你让我相信你也没问题。但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愿意不愿意?”
“怎么证明?老娘现在人都在你这,你还要我证明个屁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默认了?!你对他还有意思?嗯?”罗世同脸色一黑,仿佛真的在怀疑他们又旧情复燃起来。
刚才张紫怡发泄了一句,这会儿一听这话,顿时冷静下来,怕自己刺激到罗世同,不敢再发彪,只能软了下去。“那你说吧,让我怎么证明。”
“我要你再去接近他!”罗世同在张紫怡极度惊讶的目光中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