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白云依立刻朝乌斯玛德说道:“这房子不能住了,赶紧搬家吧!”
“怎么了?”乌斯玛德一脸疑惑。
“我听说这院子闹鬼,我昨晚做噩梦,肯定是这院子里的鬼怪要赶我们走,人鬼殊途,还是不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的好。”白云依想想就后怕,如今故事情节已经发生了改变,很难预料接下去,故事会不会变成恐怖小说之类的,那实在招架不住啊,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老婆,你不用害怕,有什么鬼怪出来,老公保护你!”乌斯玛德信誓旦旦。
“你……你是个人,怎么斗得过鬼怪?”白云依一点都不相信他。
结果,乌斯玛德要求晚上他来守夜,就坐在她的床边,如果有什么东西出现,就替她消灭掉。
虽然听起来不一定靠谱,可是有这份心,白云依还是很感动的。
入夜,乌斯玛德果然没有食言,严肃地坐在床沿,替白云依守夜。守到半夜,白云依一寐醒来,看到那高大的背影,不知怎的,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怎么醒了?还早,继续睡。”乌斯玛德说道。
白云依爬了起来,有些扭捏地说道:“我要去方便一下。”
“?”乌斯玛德听不懂。
“我说,我要去趟茅房。”
“噢噢。”乌斯玛德这才站起来,让白云依从床上下来,又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白云依披着披风,走出房门,就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
入秋的夜晚虽然有点冷,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
突然,一个倒垂的人头出现在白云依的眼前。
那颠倒的面孔苍白无比,一对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白云依。
“啊——”白云依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乌斯玛德急忙跑出来,看到白云依晕倒在地,愤怒地吼了一声。
又急急忙忙把她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乌斯玛德这一夜注定无眠,看着昏迷中浑身冰冷苍白的白云依,他就觉得非常懊恼,老婆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鬼吓晕了,太没面子了。
太还蒙蒙亮,他就抱着白云依去医馆,医馆还没开门,他敲了半天,才有个学徒来开门,看到是番人,态度还很差,嘴里唧唧歪歪的,乌斯玛德一生气,差点就把人家的门砸烂了。
“快帮我老婆看看!她晕过去了!”乌斯玛德说道:“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师傅还没起呢,你们这么早,再等等吧。”学徒说道。
乌斯玛德很想砸了他们的桌子,又想想砸烂了东西要赔钱,他没多少钱可以赔给人家,所以只能忍。记得一开始来到金阙皇朝的时候,金阙人也是这样,对他抱有成见,没事就在背后议论他,他一生气,也惹了不少事,最后被抓去衙门,大老爷判了罚金,可把他赔的,差点就当了家传的宝刀去还债。
后来,他学乖了,不毁坏东西,就收拾人,也不是打人,就是把人扔进水缸里粪坑里那种,又解气又不会死人,也不用赔钱,衙门根本没法判。
等到大夫起来床,慢悠悠地过来,给白云依把脉的时候,白云依已经悠悠转醒了。
“嗯,细而弦,虚弱无力,看来体质不是很好啊。买点补药回去补补就好。”
“补药,听起来好像要花好多钱。”乌斯玛德说道,拿了荷包出来。
“笨狗熊,我就是受惊了,吃什么补药,这点钱是吃饭用的,我没事,快走!”白云依立刻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是很差,但是没办法,要保卫仅有的财产,她也要强打精神。
“老婆,你还好吗?”乌斯玛德不是很放心。
“没事,我这情况,找的不应该是大夫,是天师。”
那大夫眼看着快到嘴的肥肉飞走了,很是不悦,说道:“天师,天师更贵!”
“能治好你就行了,大不了我把刀当了。”乌斯玛德还是很紧张白云依的,白云依突然觉得,这头笨狗熊还不算一无是处,至少,两个人相互还有个照应。
按照街坊的指点,两个人在东市的庙宇附近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摊子,摊子上摆了些开光物品,还有些古钱币,印章之类的玩意儿。
“你是冯天师吗?”乌斯玛德问道。
“没错,在下正是冯天师,二位找我,有何贵干?”冯天师捋了捋胡须,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
“是这样的,我家里闹鬼,你能帮我们把鬼弄走吗?”乌斯玛德问道。
“驱鬼,五两银子。”冯天师说道。
乌斯玛德脸上一僵,白云依也翻了个白眼。
“走走走,又是骗钱的。”白云依觉得真是花钱容易赚钱难,一早上出门来,分分钟就要倾家荡产。
“二位且慢,你们,可是住在城东?”冯天师问道。
乌斯玛德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