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溪拂袖而去,心中想着,以前世她对宗明山的了解,吃了这样的瘪,恐怕宗明山骄傲的内心早已受不了。
受不了吧,最好就此断了娶自己的心才好。
郑越溪回房休息,刚刚重生的身体偶有麻痹,似乎还没有完全掌控,她需要休息,谁知道刚躺下,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郑越溪睨眼瞧了瞧,是满脸怒意的郑越梅。
这女人,原来是这般嘴脸,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郑越溪又一次暗恨自己有眼无珠,翻了个身不愿理她。
郑越梅脸上愤懑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又变得楚楚可怜,她坐到郑越溪床边道:“家姐,我知道我扰了你休息,可你刚才那样对待四皇子,实在是有些不妥。”
郑越溪冷冷一笑,却并没有搭话。
郑越梅又道:“家姐,难不成你喜欢王爷,故而才对四皇子如此冷淡?”
郑越溪闻言起身,一双澄澈的眸子看向郑越梅,直看得她心虚的垂了头,郑越溪才道:“你喜欢四皇子?”
郑越梅脸颊一红:“怎么会,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家姐行为不妥,恐怕会连累父亲。”
“父亲虽为太傅,可早已辞官归田,如今不过是个闲散的清流派主事,何来连累父亲一说?”
郑越梅自知失言,只更垂了头。
郑越溪看着眼前这个兔子一样可怜的妹妹,脑海里又划过那个一身火红将自己生生活埋的郑越梅。
究竟,是什么样的恨,让一个女人会变得那么可怖?
郑越溪深吸一口气道:“荣华虽然令人羡慕,可安身立命才是根本。你得清楚这一点,不要为了王妃或者未来太子妃这样的名头迷失了自己。”
郑越溪垂头绞着手指,喃喃道:“家姐,我没有。”
她语调带了哭腔,倒让郑越溪突然有些意兴阑珊,重生以后,郑越梅的确没有对自己怎样,面对这样的郑越梅,她虽恨,却下不了狠手。
“家姐,今日是我错了,我先回房了。”
不等郑越溪开口,郑越梅已经出了房,看着她跌跌远去的背影,郑越溪深深叹了口气。
今生,若是拦住郑越梅和宗明山见面就好了,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那么,就让她拦住郑越梅嫁给宗明山吧,也好断了宗明山利用郑家拉拢清流派的念头!
思及此,郑越溪又深深叹了口气,琢磨着回头得好好了解一下身边的情况,虽然重生了,可似乎事情并没有按照记忆中的发展。
例如,这一次宗瀛突然登门的求亲!
郑越溪一心琢磨着未来,却不知道郑越梅出了她的房间后就跑到了生母柳氏的房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说郑越溪自己不肯嫁,还要拖着她也不能嫁。
柳氏是郑茂柏的续弦,一向知书达理,闻言只道女儿多心,轻轻斥责了一番。
郑越梅几处碰壁,心情越发不好,独自坐在花园静思,忽然眼前一亮,随即她沉了脸道:“郑越溪,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