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程月看见火星子又起,惊声喊道:“姐姐……又着火了!”
程菀秀眉紧蹙,今日不巧刮的是东风。
随着风一刮,顿时茅草屋周边的火又忽然都刮起了。
程雪阴狠的放声大笑,说道:“……狗东西,我让你再得意啊!我烧了你的茅草屋,看你们姐妹二人住在哪儿。”
程菀去找附近的石头盖火,可根本抵挡不住火势。
“程雪,你听好。今日倘若我的茅草屋着火烧毁,你别想好过。”
她的秀眸带着凛凛的光,周身都散发着冷意。
程雪只是得意的啐了一口,说道:“狐狸精,我让你找窝给男人睡,这下看你把男人往哪儿睡去?”
程菀见她如此小人得志的模样,伸手将程雪身上的外衣给剥下。
“……你干什么,贱婢,你要做什么!”
程雪拼命的推搡着,一脸恶狠狠的瞪着程菀。
“我做什么?当然是你的衣裳扑火了。”
趁着火势尚小,程菀快速将程雪的外衣扒了下来,迅速的扑在火上。
程雪惊叫着道:“……贱人,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娘给我买的新衣裳。你个混账,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就要把程菀往火里用力推。
程菀一把抓住程雪的头发,使劲的禁锢着她的身子,说道:“那你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反将程雪推开,程雪尖叫一声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
程雪整个人都朝着火里扑过去。
“啊……”
一阵惨痛的惨叫声嘶吼的响起,惊起林中大片的林鸟。
只见程雪的浑身都开始着火。
“救命——救命啊。”
程雪惊恐的朝着程菀扑过去,程菀迅速后退。
“姐姐!”
妹妹程眼看着程雪要朝着自己扑过来,吓得嚎啕大哭。
程菀用程雪的衣裳将程雪整个人都裹了起来,扑灭了火。
程雪的脑袋被蒙住,惊叫道:“……放开我,贱坯子。”
程菀眼睁睁看着程雪在原地发疯,拼命的将裹住自己的衣裳越扯越乱。
结果到最后,失足跌到一个小山坡上。
又是一阵惊声的吼叫声,程雪直直从小山坡上滚下去,落到了平地上。
妹妹程月惊吓的跑到程菀身边,道:“……姐姐,表姐她不会死了吧,我怕。”
程菀瞟了一眼,说道:“不会。这么浅的山坡,她顶多脚瘸。”
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自受的典型案例!
程雪从地上爬起来,对程菀嘶叫道:“……贱人,你等着,你马上就会遭报应了。别以为只是一场火烧茅草屋那么简单。”
程菀秀眸微动,道:“你说什么。”
程雪踉踉跄跄的起身,眼里一抹阴狠显出,嘴角狡黠的笑,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你马上就要完了。”
话还没说完,程雪就一瘸一拐的下山了。
程菀没明白程雪的意思,她细细的思忖着,走到茅草屋一旁,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什么。
妹妹程月惊慌道:“姐姐,表姐那是什么意思啊?”
程菀看了下茅草屋,道:“好在我们的茅草屋只是烧了一些边角,不打紧。只是外观看起来有些难看。”
她查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可见程雪不是在茅草屋上的手脚。
但程雪这个阴险心机的女人,到底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秦怀景提着一只野山鸡,上了山。
“……姐姐,大哥哥来啦!”
妹妹程月拉了下程菀。
程菀本在出神的想着程雪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妹妹打断。
秦怀景将打猎来的野山鸡,放在她的面前,淡淡道:“姑娘,今夜的晚膳,秦某送你。”
程菀微微后退一步,说道:“秦公子,我跟妹妹有干粮!往后,秦公子还是不要给我们送一些东西了,以防他人瞧见误会你我的关系。”
她只是不想让人抓住把柄,再有昨夜一次的事情发生。
对于程菀转变的态度,秦怀景幽黑的眸光微闪,声音沙哑道:“姑娘是顾及名声么。担心秦某,败坏了姑娘的名声。”
程菀咬了咬唇,秀眸坦然,说道:“并非!而是避免因为我的原因,给秦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流言蜚语。”
秦怀景闻言,唇角微弯,道:“姑娘大可不必介意。秦某,向来不在意他人的诽谤。”
程菀盯着他一愣。
他竟然不怕那些流言蜚语给他带来的那些麻烦?
秦怀景倏然注意到她身旁脚下的一株植物,剑眉微蹙,道:“那是什么。”
一株深紫色开的很是阴暗的花,出现在视线中。
程菀循着他的目光看向,一转头对上草丛中一抹不引人注意的花。
“……罂粟花!”
她的秀脸惊变,秀眸中凛然。
妹妹程月问道:“姐姐,什么是罂粟花啊?”
程菀迅速的从茅草屋里,拿出来铁锹,将整棵罂粟花的根都挖了出来。
又去屋里拿着破布,将罂粟花包裹着,点燃了屋里的烛火,彻底在外焚烧。
“快捂住口鼻。”
程菀来不及多解释,以袖口作掩鼻腔。
秦怀景长眉入鬓,眉间带着一抹冷峻,道:“种此花之人,可见心思歹毒。”
妹妹程月赶紧捂住口鼻,直到罂粟花彻底烧没了,白烟也渐渐散了。
程菀松开袖口,想起程雪临走前那抹阴沉的话,她道:“……是程雪,她不想我因为山里的药材而去药铺换钱,因此想用这毒花,来祸害附近的野生药草。”
程雪的心思果然歹毒。
而且是种在这么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草丛中。
若不是秦怀景眼尖看见,程菀怕是不会及时的注意到!
妹妹程月脸色苍白,道:“……表、表姐怎么能这么狠毒!”
秦怀景看了一眼程菀,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必然查清楚罂粟花来源。”
他俊朗的面容五官深邃,俊眉紧拧。
程菀心底疑惑,说道:“种植罂粟花,本就非法。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资源?”
要是此事捅了出去,被县令老太爷知晓,怕是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