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了奸夫

作者: |发布时间:2018-08-14 18:26 |字数:2007

慕云紫媛冷笑:“这满屋子的人,谁最不要脸,你难道看不出来。本公主眼中的贱人,自然是你!”

上上下下扫了冰然一圈,对周围人说道,语气极为恨铁不成钢:“这贱人被太子哥哥带出宫,本以为能安分守己,谁知竟巴结上了三哥哥。非但如此,竟然在三哥眼皮底下和三哥府上门卫私通,果然是贱人的女儿,贱人的作风,还竟敢声称自己姓慕云,她怎么那么不要脸,真是给我神族后裔蒙羞……”

慕云冰然脸上生起一抹薄怒,不过遍眼看去,满屋子的打手没有一个人能帮自己,自己不占上风,她索性隐忍地垂着头,倒要看看十六公主想把她怎么办。

“来呀!”慕云紫媛厉声吩咐:“我母妃有令,带这贱人回宫。”

竟然是把她带回宫?而且是沈淑妃的命令?

那沈淑妃为何总为难她这个小小的仆妇之女?

想到那个比慕云紫媛还要阴森可怕的沈淑妃,冰然觉得自己这次又悲剧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匆匆赶来,正是燕王书童青冥。

看到满屋子来自宫中的女官、锦衣卫,青冥大吃一惊,但是此刻公子病重昏迷,根本没办法处理这档子事啊。而他自己身份低微,哪里敢跟十六公主对抗?

这十六公主敢到燕王府拿人,恐怕也是因为燕王被刺客刺伤,病重,无力阻拦的缘故。

一众仆妇押着慕云冰然,便要离开麒麟轩。

青冥想拦,又不敢拦,站在那里挡住了门。

十六公主慕云紫媛一个打耳光子打过去,将青冥扇到一边:“贱奴!嫌命长了!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青冥骇的脸色发白,哆哆嗦嗦中敢怒不敢言。

十六公主仗着沈淑妃的身份,向来嚣张跋扈,在各个皇亲国戚间来往穿梭,谁的面子都不给。

青冥自然不敢再拦着十六公主。

于是就这样,冰然刚从宫中逃生出来,又被带回了宫里。

宫里与几个月前已经截然不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气氛十足。冰然这才想起来,太子慕云流被立为太子仅一个月,便被圣上指婚,迎娶冯宰相家的大小姐冯希媛,又赶上了三年一度的诸侯朝贺,自然是大操大办了。

可是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现在小命被捏在沈淑妃母女手上,随时有可能被扼死在宫闱之中。

而这次,她又能求谁救她性命?

六哥慕云流?他可以救她一次,会救她第二次?就算他喜欢她,可是那都是小时候的感情,现在他贵为太子,身负家国使命,哪里会把她一个小小的女子看在眼里?

而且大婚之际,他定然不会为了她得罪母妃吧。

三皇子燕王慕云沧海?

他此刻自身难保,哪有力气闯到宫里来救她?

何况,她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他哪怕得罪沈淑妃,也要救她?

冰然和那个燕王府守卫“奸夫”被关在一处柴房里。

冰然看了看那猥琐的“奸夫”,嘴角勾起冷冷一笑,自己如果找这样的奸夫,也真是失了品位。

摸了摸肚子,冰然只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倒霉透顶,别说被人陷害,捉奸在床了,肚子里也莫名其妙多了个娃,她真的有撞墙的冲动。

她现在怀有身孕,如果关柴房里不受体罚,自然皆大欢喜。所以冰然决定不反抗,免得反抗挨打,伤了腹中孩子。

就这么着,冰然穿上衣服后和那奸夫一起五花大绑着,被关到了柴房里。

奸夫一直在旁边哭,“哎,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醒过来就躺在你床上了呀,不怨我的啊,我的清白啊!!”

你这臭男人还要清白?

冰然拳头紧握,真想砸死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便吼道:“闭嘴!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你是不是男人!”

奸夫被冰然一喝,满脸涨红,哼哼唧唧半天,嗫嚅道:“不是,我,我就是一个兔儿爷。”

哈?冰然不禁仔细地看着这个奸夫。他除了面相猥琐,眉清目秀,倒真的很像零号呢。

冰然本想踹他一脚解气,现在也没心情踹了。

不过既然这个奸夫是个兔儿爷,说明她就是被陷害的。只要找到比沈淑妃说话还有分量的人相信她,她就得救了。

可是比沈淑妃还有地位还有分量的人,除了当今皇帝,还能有谁?

想到皇帝,冰然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皇帝亲自赐死了婉娘母女,自然是不会救她了。

快要黎明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推门的力气又大又猛,门砰地撞在墙上又反弹了起来。

冰然本来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微微抬头,便看到一双穿着黑色皮靴的修长的腿。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傲然而立的明黄色身影。

竟然是太子,六哥慕云流?!

心底轰地一声,冰然听到自己头顶的天好像塌了。早知道他会找到她,没想到竟然是再这样的窘境。

冰然几乎失去了往上看的勇气,不用想也知道此人脸上会是多么铁青和愤怒,或者还有失望和残暴。她甚至感觉自己正被他恶毒而犀利的视线扫视着,身体快要四分五裂。

真是要命。

冰然真想吼一声,我是被陷害的。可是吼了有用么?他会信自己么。

突然只听刺地一声。接着一股鲜红的液体喷到了冰然脸上。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冰然啊地尖叫一声,爬起来往旁边躲。

只见那奸夫兔儿爷已经被慕云流一剑刺中心口,血流如注,浑身抽搐,眼见是不活了。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把奸夫杀了?

冰然惊惧了。猛地抬头,只见慕云流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绣龙纹的衣摆沾了泥水,乌发垂在肩上,下巴高扬,眉锋凌厉,双目血红。

他手里提着一把淬着寒光的剑,血珠儿骨碌碌地顺着剑体,滑落在地。

啪嗒,啪嗒……

柴房内静极了。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块了。

冰然觉得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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