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选在罗松身边坐下,片刻后,岳紫舒怒气冲冲进了来。
岳紫舒:“岳安洛,你安得什么黑心,为何阁主会怀疑我?”
方蔓不怒自威:“他怀疑你,与我何干?”
岳紫舒在气焰上半点未败,这也得益于一直以来的打压和欺凌。
“昨夜他本该杀了你的,可你现在竟还活着!而且,阁主回来后召集所有弟子,突然之间便怀疑我是叛徒,你说是不是你昨晚和他说了我什么坏话!”
方蔓嗤鼻:“我什么都没跟他说,甚至根本没有提到过你,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岳紫舒:“你少跟我装糊涂!阁主一向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为何阁主从你这里回去就无端怀疑我,肯定是你捣的鬼!”
白楚琰忍不住插话:“三小姐,你真的错怪她了,这件事与她无关。”
岳紫舒一瞬间变了脸色,撒娇的语气惹人遐想:“白哥哥,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呀,要不是师姐们替我求情,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总之,我已经承诺阁主,找出我不是叛徒的证据,岳安洛,你跟我回去和阁主说明白!”
方蔓对现在的她更厌倦了:“你若再同我胡搅蛮缠,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岳紫舒:“你!别以为少主教了你功夫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别忘了乐童还在岳府,我可以随时弄死他!”
方蔓冷声:“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岳紫舒:“哼,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我去见阁主!”
秦沣:“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岳紫舒:“少……少主,我只是一时气愤,无端蒙受不白之冤,还请少主为我主持公道啊!”
秦沣:“昨夜我也在场,岳安洛并未说过与你有关的任何一句话。”
岳紫舒:“您也在场?难道说是您保了岳安洛,她才没有被阁主杀死的吗?”
秦沣:“你知道你口中那位阁主是何人吗?”
岳紫舒:“当然!阁主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他会为弟子出头报仇,还会传授我们比以前更加厉害的功夫,会处处为我们着想,听说我受了伤,第一时间毫不吝啬地将他珍藏多年的丹药送给我疗伤。”
罗松无奈地大笑,仿佛听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啧啧,自古以来他们文家就是最懂得收买人心的,看来这能力是融进血液里,代代传下来的。”
秦沣:“他们异想天开的野心也从未变过。”
罗松:“岳紫舒,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小洛洛你是带不走的,至于你们海棠阁自己的家事,同我们谁都毫无关系。”
岳紫舒:“不可,若我就这么回去,定会被阁主以背叛之罪杀了的,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澄清我并非叛徒!”
秦沣:“如此,我给你一样东西,你交给他,他便不会再怀疑你了。”
岳紫舒喜笑颜开:“真的吗?多谢少主!”
她还天真的以为秦沣是有意帮她,还以为自己在方蔓面前赢回了一些面子。
殊不知秦沣自有打算。
而且愿意有所动作也是为了方蔓能够摆脱这个烦人精。
秦沣:“笔墨。”
首乌连忙进书房拿了笔和纸放在他面前,他抬手写了几个字,随后将纸叠起来交给罗松,罗松不情愿地起身交给岳紫舒。
秦沣:“它可以摆脱你的嫌疑,但你不准偷看,否则后果自负。”
岳紫舒笑得合不拢嘴:“是,多谢少主。”
她没有了可以再闹的借口,何况受了秦沣的帮忙,当然愉快地走了。
只是临走前看向方蔓的眼神藏着遗憾,遗憾她未能如愿得逞。
待她完全出去,肯定无法再听到他们说话,方蔓才开口:“按她的性子,一定会偷看的,你那句话说了等于白说。”
秦沣似是了然:“我自然知道。”
罗松:“所以他才会把纸给我呀,我在里面放了我秘制的见风粉,只要她一打开就会双眼红肿刺痛,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重返光明。”
方蔓眼神发亮:“好狠毒啊。”
罗松:“谁让她不听警告,如果她不打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方蔓忍不住偷笑:“她才不会那么乖。”
罗松也跟着偷笑:“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白楚琰:“四小姐,不知今日.你有什么安排吗?”
方蔓想了想,回复道:“我想回府把乐童接过来,他自己在那里我不放心。”
白楚琰:“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秦沣:“岳安洛不准出罗府一步,你的书童我会派人将他接过来。”
方蔓控诉:“凭什么?”
秦沣:“那张纸能救得了岳紫舒,但却救不了你,文澍倾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所以你必须在我周围,否则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方蔓不解:“他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就因为我伤了他的大弟子?”
秦沣:“曾经得罪过海棠阁的人,都惨遭他的毒手,但他真正要杀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景家二少爷景诗煊,其它人都是掩人耳目的陪葬品罢了。”
方蔓心里略有不爽:“这么说来我也属于陪葬?”
秦沣:“不,你和景家二少爷一样,都属于平族直系子弟,所以你也是他要杀的目标,伤他大弟子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方蔓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他是要杀掉所有皇族吗?”
秦沣:“我猜测应该是这样,只有杀光了皇城内所有的皇族,他们才能以残存皇族的身份入住皇城,理所当然地继承王位。”
方蔓冷哼一声:“仅凭他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
秦沣耐心道:“没错,所以那边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至于是谁,藏匿在哪里,用的什么身份,还需要一个个排查,毕竟江湖门派众多,背景复杂,要找出那边的人十分不易。”
方蔓点头:“明白了,要杀我的人也不止他一个,那岳紫舒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