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不禁看向杭忻城,同样是带着紫色魅惑的蝴蝶面具,但是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妖娆的气息,反而干净纯粹,像是阳光一样。他今晚穿的很休闲,白色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透彻澄亮,宛若一轮耀眼的太阳,将会场绝大部分吸引而来。
她看了看杭忻城,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要说杭忻城是太阳,那么……他绝对是浩瀚的黑夜,黯淡无光,带着地狱的可怕气息。
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朝着杭忻城的怀里钻了钻。她轻轻摇头,说道:“没,杭忻城,他是谁?”
“他?”杭忻城阴沉着一张脸,发出一声讥笑,故作冷嘲热讽,仿佛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举动:“我不是告诉你最近生意上有些棘手吗?有人一直攻占我们的核心技术,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傅先生。
他多年前就为了做生意,卑鄙无耻的骗了一个女孩,三年过去了,招数未见创新,想要从你下手,好攻占我家的生意。”
乔初雪一听,有些诧异的抬眸,一双云眸带着不可置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她轻声问出口:“当年……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死了。”
杭忻城轻飘飘的说出口,双眸带着恨意直视眼前的傅易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竟然让她心头一抽,险些站不住脚跟。她再看向傅易川的时候,眸光里带着畏惧和闪躲。
傅易川触及到她的目光,不禁无所谓的冷笑一声,手指优雅的夹过两杯香槟递到了杭忻城面前,笑道: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傅总到现在还提,是不是有些过时了?我这不是还没对她怎么样嘛,你就这么害怕了?”
杭忻城闻言不禁面色有些难看,他沉默不语,只是端过酒。
一旁的她看的云里雾里,明明一出场是杭忻城赢了,但是这个男人才说一句话,感觉杭忻城又输了。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她并不懂。
傅易川微微眯眸,看着两人贴的那么近,不禁面色阴冷,他冷声道:“杭总,等会要和你说些私人的话,你确定要留她在这?”
杭忻城眼神闪躲,最后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你先去那边等我,我处理完生意的事情,很快来陪你。”
她乖巧点头,叮嘱他小心,就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瞪他一样,样了样小拳头。
傅易川哑然失笑,说道:“看来这三年你将她保护的很好,送这么大的礼物给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做梦!”杭忻城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的有些轻佻:“不信,试试?”
说罢,他将酒杯放下,转身离开。杭忻城看着,拳头越握越紧,最后纤弱的高脚杯在手里折断。
三年前,他赢了一次,三年后他也绝对不会输!他绝对不会让小初再回到那个恶魔的手里,绝不!
他沉敛了一下思绪,乌云密布的脸上重新扬起温暖的笑容,他才走向角落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乔初雪一见他走来,立刻关怀的问道:“你们没怎么样吧?我刚才在远处看着,感觉你们好可怕啊,好像随时会打起来一样!”
“傻瓜,我是不会让你担心的。”他揉揉她的碎发,轻声说道。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坚定的对他说道:“杭忻城,我不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后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杭忻城听到这话,不禁心狠狠地一软,怜惜的说道:“小初,你是我前进的动力,要不是你我不会坚持到这最后一步。”
她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觉得心安了许多。
她已经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了,坐了一会她就有些不适的想要离开,她就和杭忻城出了会所大门。
而那个男人仿佛也知难而退,会所里找不到人了。
她正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她以为是是好友电话,看都没看就直接接听。
“玉林,我有些累,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
“乔初雪,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展开!”
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样,让她彻骨寒冷,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脸色刷的惨白。
一旁的杭忻城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玉林怪我呢。”
她干笑一声,连忙挂断了电话,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山庄,只见二楼长廊上赫然站着一个人!
她上车后心情都久久无法平静,明明隔得那么远,远到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能感受那如炬的目光,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带着探究意味,一遍遍的燃烧过她的身体。
她突然觉得很慌很怕,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甚至都解释不通。
她情不自禁的问向杭忻城:“那个人……我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他态度生硬的说道,双眸直视前方,语气也有些冰冷。
“可是……他不认识我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没想到他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猛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的按在椅背上。
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胳膊卸下来一样。
他脸色阴冷可怕,带着狰狞的意味。
“你让我说多少遍,你们根本不认识!他故意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为了接近你,为了攻占我们的核心技术。你要是对他好奇,那我就输了,你知不知道!”
他咆哮的说道,因为靠的太近,那可怕的气息直逼心脏,压迫的她喘不过气。
她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了,我……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她像是个孩子一样,怯懦的闪躲着目光,小小的身子更是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一团。
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杭忻城,他很少发火,为数不多的几次就是在书房对着电话冷声责备,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也很少让她撞见。
她也承认,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把最美好的一面全给了自己。
所以,见他这样,她是真的吓坏了,只知道自己要乖一点,再乖一点,这样杭忻城就不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