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闽南地带,有个医学世家,当家的名唤慕容,传闻他们医术高明,枯骨生肉,许多人听闻后都前去求医,但能够得到救治的人始终是在少数。
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即将去世的那种,因为慕容赐予的丹药而得以延续生命,世人都说,只有重病患者才能得到他们的救助,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因此得了个妙手回春的名号。
好景不长,江湖有个叫七杀教的教主生了场癞疾,这种病请个大夫来看看便好了,但他却不肯非得让那慕容家的派人来帮他医治,因为不符合人家定下的规矩所以便被驳回了。
“这什么狗屁神医,我好声好气的请他们,他们却不理会,是非得逼着我动刀子是吗?”
那七杀教的教主也不是善类,本来还想学着文人雅士的作风下帖子,但是又一想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便直接纠结了其他门派想去找慕容家讨个说法,但那慕容家也不是个善茬,硬生生的将所有人给顶回去了。
这时旁人才知晓,原来慕容家与宫里的贵人是有联系的,七杀教再胆大也忌惮,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台阶下了,其他人经过此事也不敢再去招惹慕容家,所以他们定下的规矩‘非重病不治’也一直沿用至今。
只可惜好景不长,所谓的医学世家,在经过战乱,朝代更换之后也消声灭迹了,旁人想去查看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有人说是慕容家已经转移到其他国家了,具体怎么也没有人清楚。
新皇登基时还派人找过,但时日久了也就忘却了,毕竟宫里的太医院也是集结了天下良才,医术都十分高明。
根据宋延卿最近打探的消息来看,慕昭有可能就是慕容家的后代,而且听闻他们家的后代都有个信物,是一个玉石坠子,他之前不小心看到,慕昭身上也有一个。
先前那块被弄丢的玉石坠子他不知道师傅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正因为接触过正版,所以他也能确定慕昭身上那块玉石坠子不是冒牌货,再加上她说话的口音确实与他们有些不同,大概她也是慕容后代之一了。
只是他不明白,不是已经移居其他国家了嘛,为什么又突然回到燕国了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因为慕昭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所以宋延卿即使疑惑万分也没办法得知具体情况。
慕昭不知道宋延卿在脑海中想了那么多事,她因为平白得了个吊坠心里高兴的很,记得她爸曾说过,这东西是能带来好运的,若是真的,那她希望能够早点找到回家的方法。
“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找个客栈休息吧。”
慕昭打了个哈欠,今天可是忙坏了,又是救人又治病的,她以前怎么没感觉可以做怎么多事呢,在图书馆待一会儿,感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嗯,好。”
宋延卿收回那些胡思乱想的心思,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客栈面前,他向店小二要了两间房。
“那晚安啦!”
慕昭向他道了声晚安,拿着房间号,转身上了楼,她感觉脑袋都快不转了,现在只想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宋延卿大概也知晓她今天累着了,所以没有多说什么,也拿着房间号上楼,找到房间后关门上了锁。
说实话,今天也算是过得比较充实了,他从到了这安义县后便忙着查找宋青屿的线索,也是慕昭想要逛街他才能休息放松一会儿。
说起宋青屿,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好,这神秘人抓走他弟弟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若是想要威胁他,干嘛一直躲躲藏藏的。
宋延卿感觉糊涂的很,脑袋也乱的厉害,他和衣躺在床上,刀就放在枕边,触手可及。
这刀还是父亲特意让人打造的,那日是他十五岁生日,得了这样一件礼物他高兴的不得了,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才肯放下。
他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送他一把好剑而是送他刀,父亲说,他喜欢刀,像他一样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却能在关键时刻释放出自己的力量。
虽然这个理由在后来被母亲戳破了,原来是因为当时工匠们来不及打造出来,只能拿另外一样东西做代替。
即便如此,宋延卿对于这把刀也是喜欢的紧,他感觉自己拿着刀的样子就好像是书上写的那些侠客,应该是极好的。
月光流淌,煤油灯的灯光忍不住在墙上跳跃着,熟悉了房间内多一个人的呼吸,眼下他居然有点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宋延卿才慢慢的感觉到睡意来袭,他眼皮沉的厉害,耳朵却还清醒着,突然听见对面传来了声惊呼,他想睁开眼睛,但怎么也没有办法。
耳旁仿佛有点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他快点入睡,宋延卿皱了皱眉,慢慢在体内运转内力,突然一使劲,他从床上蹦了起来。
“呵,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倒是厉害,居然能够不受我的迷药控制。”
一道声音从墙角传了出来,声音带着点磁性,让人辨不清是男是女,宋延卿觉得耳熟,联想到他的话,知道自己若不是还未入睡就差点中招了。
他想起了隔壁的慕昭,不知道她是否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于是想出门查看。
“别着急,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宋延卿刚冲到门口,一道鞭子便挥了过来,他用刀挡了回去,那人使劲一拉,想将他的刀卷起,却被宋延卿给避开了。
“你是谁派来的?”
之前的神秘人都是统一着黑衣,武器也是用的刀剑之类,不像这人,行事诡异的很,连杀人方法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谁派来的不要紧,重点是我们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确实是像他/她说的那样,即使招式毒辣,但并未伤及到他一分一毫,只是不停的牵制着宋延卿不让他踏出房间半步。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延卿忍不住底吼一声,这人一直不说,他也不想问了,便趁着那人甩鞭的时候,一下移到了他身旁,将刀放在了他脖子上。
大概没想到宋延卿的武功居然在他之上,所以那人也是一愣,刚想逃窜又被宋延卿给抓了回来,这样一来一回刀在他脖子上留了个浅浅的痕迹。
“快些说吧,不然下次就不只是一道小口了。”
“公子有空逼问我这些,还不如去隔壁看看那边发生了何事呢?”
那人轻笑出声,也不管那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将鞭子在手上盘好放回了怀中。
宋延卿没接话,架着他推开了门,走到另外一个房间,趁着他敲门的时候,男子一掌向他拍来,惹得他赶紧后退,但是那人并没有再无他纠缠,从窗户外跳了下去,落入人群中不见了。
宋延卿回过神冲到窗户那,发现已经不见人影了,他赶紧跑到另外一间房,推门一看,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影,房间也空荡荡的。
他查看了下房间,发现窗台那留下了几个脚印,还有道淡淡的药粉印子,看来是慕昭被他们绑走时留下的。
刚整理完东西的慕昭正打算上床睡觉,窗台就被人打开了,她来不及叫出声,一个石子就朝她胸口打来,然后她便发现自己不能发声了,手脚也不能动了。
那人见她老实了就从床上找了个被单将她裹了起来,一把扛在了身上,然后从窗台那跳了下去。
慕昭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后悔选这个有窗户的房间了,谁知道现在打家劫舍的人那么多,就连她这样的也能够被劫走,那些采花大盗还真是不嫌弃。
她现在只希望对面的宋延卿能够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早点找到她,在经过窗台时她特意撞了下窗户,让怀中的药撒了出来,留在了绑她这人的身上,若是可以也算是给宋延卿他留下了线索。
那人将她从房间内绑了后快速的塞进了一辆马车内,驾车的人动作很麻利,马匹跑的也很快,慕昭被扔在角落里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也不知道是她招惹上了什么人,派了那么多人就为绑她一个。
她趴在马车上思考该如何逃脱出去,过了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那绑她的人将帘子掀开,又将她扛了起来。
慕昭再次感觉那股难受的劲又上来了,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毕竟直接吐人家一身是不好的,万一这位脾气不好打她一顿怎么办呢,她又不像是宋延卿会武功还能反抗一下。
在慕昭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被折腾没了时那人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扔在了一个床榻上,然后便关门走了,当然他并没有忘记上锁。
等彻底听不见声音后慕昭才敢讲头探了出来,她发现这房间的装饰物既然有点眼熟,与那所谓的西域人所讲的十分相似。
房间倒是很整洁,摆放了不少精致的花瓶,上面的花纹虽然是慕昭从未见过的,可是却也觉得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