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嫌自己白来一趟没用处,气走了。”
文德长公主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前院发生的事情,饶有兴致地回了一句。
她与裕王乃是先皇后所出,一母同胞的姐弟,对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算是有几分了解。
文德带着兴味儿继续道:“这个沈澜月经此一事性情大变,本宫倒是觉得不那么讨厌了,还多了点人情味儿。接下来让她们的嘴巴放干净点。”
跟在她身后的嬷嬷心领神会。
文德因前驸马联手贱人,被害得不能生育,对裕王膝下的小世子是放在心头宠爱的。
沈澜月作为裕王妃闹出这种事情,她比所有人都要生气,生怕影响了小世子。
所以她特地设了冬宴,希望沈澜月能识趣点,好好到场,她自会设法堵住悠悠众口。
不曾想沈澜月今日争气得很,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最没想到是她这个皇弟会跟着赴宴,跟着赴宴就算了,居然还是偷着来的,又偷着走。
“将本宫库房里的孔雀翠羽簪和火狐皮子拿出来,赏给沈氏,哦对,还有前些时日收的小玉狮子琉璃灯,让她带回去给策儿。”
长公主的赏赐直接表明了她的立场。
裕王妃清清白白!
沈澜月接过赏赐时,这背后的涵义比手中的物件还要沉。
卫阳郡主简直妒火中烧,她沈澜月凭什么!裕王这都能忍,没有休了她!
同样嫉妒的还有沈念云,为什么事情的发展超脱了她的计划!
按照沈澜月一点就炸的性格,她居然能容忍裕王对她的猜忌!
等她回府后,更是被得知冬宴之事的沈问山狠狠训斥了一通,禁足半个月。
沈念云气得将屋里的东西摔得劈里啪啦,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等她发泄完了,小声地通报道:“宋表少爷想要见您。”
“见我?”提到宋青河,沈念云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哪来的脸见我!让他有多远滚多……慢着!”
沈念云忽然计上心头,嘴角挂起怨毒的笑:“沈澜月啊沈澜月,你逃得过一次,还能逃过第二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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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沈澜月从长公主府回来,一个小肉团子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她的怀里,张开小胳膊,软乎乎地抱着她道:“娘亲,你可算是回来了。”
沈澜月忙摸了摸策儿的手,是暖和的,才放下心,又不忍板着脸说他:“怎么在外面等着!娘亲走前说的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春柳替他解释道:“小世子先前是在屋里的,听到马车的动静才跑出来的。”
“哼!”策儿耷拉着小脸控诉道:“娘亲还说会早些回来,策儿等你等得天都黑了。”
沈澜月闻言讪讪地道:“怪娘亲回来晚了。”
今日她与长公主聊得太过投机,原先因为对慕复霆有怨,和长公主也不亲近。但长公主对策儿的疼爱,有目共睹,她心怀愧疚,就多待了会儿,忘了时辰。
策儿鼓着肉嘟嘟的两个腮帮子,小大人似地道:“那这次策儿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了。”
“好好好,下次娘亲一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