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琛话音一落,众人喧哗,纷纷鼓掌祝贺。
唯独江知意一人,面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江紫曦明明四年前就为了别的男人弃他而去,他们已经分开了四年,为什么要说相恋七年?
七年,他们有七年,那自己的这三年算什么?
心上人不在身边的消遣玩物?
众人散去,各回各的岗位。
陆砚琛也任由江紫曦挽手朝外走,经过江知意身侧,他的视线没有任何移动,依旧只停留在身侧女人身上。
江知意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在那个男人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她的存在,只是个笑话……
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皮鞋声,江知意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
“哎呀,我这上个厕所的功夫,欢迎会就结束了?”副机长顾明修整理着袖口走过来,正巧看到江知意眼眶红红。
“哟——小意意,你咋滴了?这看到曦大美女回来,还激动得哭了?你也觉得她漂亮得像个女明星一样是吧?”
顾明修赶紧拿出纸巾准备给江知意擦眼泪,但被她一把甩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知意压下泪意,埋头走远。
……
深夜,回家。
江知意从冰箱里拿出冰牛奶喝了几口,随后倒在沙发上休息。
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翻找到陆砚琛的头像,抬手在那放大的照片上轻轻摩挲。
这个她飞蛾扑火陪伴了三年的男人,从来都没属于过她。
除了在床上。
胃里忽然一阵翻滚,紧接着一阵酸涩的灼烧感涌上了喉咙。
江知意抬手紧紧压着肚子,脸色渐渐发白。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刚才又喝了冷饮导致胃绞痛。
江知意支撑着起来,冷汗淋漓。
她从行李中翻找药盒,却发现搬家时放在药柜中的药自己忘了整理出来。
自己常吃的胃药是瑞士本土的一个药,是以前陆砚琛飞瑞士线路时,帮她带回来的。
国内买不到那个药,她现在要怎么办?
疼得厉害,一颗颗冷汗从额头滚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江知意死死咬着下唇,挣扎半响还是给陆砚琛打了电话。
毕竟给他消遣了三年,让他过来帮自己送一下药,应该不算过分吧?
“嘟嘟……”听筒那端的连接音漫长又刺耳。
每多响一声,江知意的胃就绞痛加重了一分。
在她快要放弃掐断之际,电话终是被人接通。
江知意松了口气,颤抖着刚要开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声。
“喂?”是江紫曦的声音。
江知意猛地闭上嘴,不敢发出一丝丝声响。
她怎么忘了,自己前脚刚搬出陆砚琛的家,他就让那个女人住进去了……
胃绞痛和心底的揪疼让江知意痛到不能言语,她抖着手想摁断电话,江紫曦却再次开了口。
“阿琛没有保存这个号码,请问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