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依琪惊叫一声,捂着脸瑟缩进宋祁川怀里。
江岁宁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看向宋祁川。
宋祁川眸子里的怒气勃然爆发。
“可以,江岁宁,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不过当年是我心甘情愿纵着你,从今天起,你的特权,没了。”
躲在宋祁川怀里的严依琪眸子里划过一抹喜色。
江岁宁看着两人,眼里淬了无尽的冰。
半晌后,她云淡风轻道:“说得跟我稀罕一样,宋祁川,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四目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末了,宋祁川冷冷道:“好,既然你这么傲气,那我就等着看半个月后,江氏还会不会存在。”
江岁宁气势不减:“那拭目以待。”
走出会所回到车上,江岁宁虚脱一般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外间灯火辉煌,车内寂静无声。
她抬手捂住眼睑,有冰凉液体顺着指缝滑落……
看着江岁宁走后,严依琪惴惴不安的对着宋祁川苦笑:“阿川,她还是不信我们。”
宋祁川神色幽深难测,过了几秒,他对严依琪道:“她就是这性子,任性又爱钻牛角尖,今天委屈你了,以后你尽量别跟她对上。”
严依琪垂眸,心中愤恨面上却神情忧伤:“可宁宁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祁川眼神复杂:“当时要不是你我早就……算了,总之你别想太多,我会解决。”
后面几日,江岁宁不再寄希望于宋氏,每天在找新的项目和合作伙伴,越发忙得焦头烂额。
宋祁川说到做到,都不用做出什么举动,只在行业内放话谁跟江氏合作就是跟他过不去。
于是都不用他本人出手就有无数人揣摩圣意,暗自对江氏使绊子。
江岁宁却仿若忘了他这个人,无论吃了多少闭门羹,都再没主动联系过他一次。
唯一有过的交集是江岁宁有次遇见苏羡,有意无意提醒她注意宋祁川身边的女人。
苏羡跟宋祁川打电话时还嗔怪道:“差不多得了,挺好一姑娘,真这么不留情面把人往死路上逼,怎么说也有过一段情。”
对面宋祁川沉默许久,再次出声时有些无奈:“我不逼她,她永远不会回头。”
说完他兀自挂了电话。
所有人都以为在这样的攻势下,江氏连半个月都撑不过,关于江氏即将破产的消息甚嚣尘上。
江岁宁却不理外界的猜测纷纭,每天虽忙得没一点空隙,脸上却不见丝毫焦躁。
病房里,江康全看着日渐消瘦,下巴尖的可怜的女儿,心疼道:“宁宁,对不起!”
“爸,你在胡说什么?”江岁宁拍拍他的手,“你安心养病,公司有我看着很好,你难道不相信我?”
江康全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只虚弱的笑:“好,爸爸相信宁宁。”
出了病房,江岁宁冷冷的看着助理和几个护工道:“我说过,不许任何人在我爸面前提起公司的任何事?你们把我话当耳旁风?”
在最后面的两人垂下头,江岁宁语气冷厉的警告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刚说完,江岁宁手机铃声响起。
江岁宁刚接通,公司副总焦急的声音传来:“江总,公司大门被大批工人堵住了,说我们公司的工程欠薪不发,还惊动电视台了,已经有很多记者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