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五颜六色的烟花一簇接一簇冲上夜空，璀璨夺目。

而方才还有些喧嚣的殿内，气氛滞住，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赫连寒俯视着凌霜秀丽坚定的侧脸，寒眸微微眯起。

琼雯一愣，眼底止不住的漫过喜色。

算她识相！

皇帝皱眉，“大过节的闹和离，怎么回事？”

“都怪微臣，惹霜儿生气了，她今晚又喝多了，难免有些任性。”赫连寒薄唇微扬，目光包容宠溺。

喝多了？

在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檀公主是认真的，但谁让这话是赫大人说出来的。

而皇帝看重赫连寒，自然不会答应，反而斥责凌霜：“瞎胡闹什么？”

太后顺着台阶劝道：“霜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夫妻拌嘴而已，怎能轻易说和离？”

“我……”

凌霜摇头，倏地腰间一麻，喉咙就像是被什么给堵住。

赫连寒将她拉起来，轻笑道：“微臣这就带她回去休息。”

他的眼里毫无笑意，看向凌霜的目光满是能将她冻结的寒意，让她裹在厚重宫装下的身子也忍不住颤了颤。

琼雯咬唇看着他赫连寒离去的背影，凌霜主动提出和离，他竟不肯！

幸好她还有个有分量的筹码……

出了大殿，赫连寒忽的加快步伐，像是拖着个物件，毫无怜惜。

凌霜跌跌撞撞很是狼狈，四周宫人纷纷低头，装作没看到。

这还是在宫里，他连基本的体面都吝啬给她了。

凌霜眼里逐渐泛起血丝，骨头又开始僵痛……

赫连寒没有察觉掌下身体的异样，将凌霜粗鲁丢到马车上。

凌霜被狠狠摔在车厢内，瞬间痛得眼前发黑！

赫连寒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解开她的哑穴，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掐着她苍白闹着冷汗的脸颊。

“和离？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凌霜忍着身体深处越来越剧烈的痛苦，冷冷笑了。

“本宫有什么不敢说的？”

赫连寒清了清嗓子，蹙眉道：“不就是中秋没回来陪你，你至于闹到陛下面前？”

凌霜微微睁大眼，他是真的不懂吗？居然这么轻描淡写！

她讥诮的目光令他恼怒，咬牙道：“慕凌霜，不要恃宠而骄！”

凌霜又笑了，恃宠而骄？那滋味，她早就忘了。

这个笑容无异于火上浇油，赫连寒从不知道，这女人不言不语就能如此惹他生气。

“说话！”

凌霜依旧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开口：“赫连寒，要么和离，要么当鳏夫，你选。”

赫连寒心尖一颤，眼眸顷刻布满血色煞气，三两下就将那身华丽的宫装撕开……

“不要！”凌霜惊诧惶恐，尖叫道：“来人啊……”

马车外仿佛没有一个人，依然保持着平稳前行的节奏，不疾不徐。

被占有的那一刹那，她哀痛哽咽：“赫连寒，你还要怎么恶心我才够？”

男人脑海中绷着的弦断掉，最后一丝理智烟消云散！

凌霜不再说话，紧闭双眼，眉头仍是满满的抗拒和厌恶。

赫连寒也烦躁不已，将她转过去，继续这种空洞的暴力，来掩饰莫名不安。

凌霜胸腔血气翻滚，血控制不住从嘴里涌出，染红了半张脸，染红了衣袖。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折磨顷刻就能结束。

可赫连寒已经不配作为她的夫君，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了。

他既然不信她，那她就永远不让他知道。

凌霜用力咬上自己的手背，咬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