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低声问地中海。

“陆总这么漂亮的秘书放在身边，未婚妻知道了会不会吃醋？您要是舍得割爱借我一晚，别说单价降低十个点，一千万的项目您抽成九都行。”地中海声音那样猥琐，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借一晚不是什么单纯的谈生意。

她看见他动唇，施舍般吐出几个字，“我这秘书很能干。”

陆小啾敛眉，压下不该有的情绪，嘴快说，“论签合同谈生意，我可能远远不及公司的业务部，不如我帮赵总预约一下，您好好聊聊？”

“哎，陆秘书这是不愿意呀，算了算了，不过，本市还没有第二个能满足你们对灯饰这么大供货需求的，我相信，顾总和我们家缘分未尽。”

地中海笑嘻嘻的，转身走了。

在她的认知里，任何合同都是服从逻辑，大家只会向强者低头，地中海哪怕没有达到目的，走时的眼神依旧是趋炎附势、带着讨好的围绕着顾骁南。

主动权，牢牢掌在他手里。

只是她就不太好过了。

顾总的规矩，一向需要她认得清自己是谁。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什么话，不该插。

陆小啾紧咬住唇。

她害怕这不对等的肮脏关系被人知道，顾骁南却从不避讳。

心口闷闷地疼，她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勇敢。

等这次出差结束，她就提离职吧。

顾骁南的小情人身份，该走到头了。

入座吃饭，陆小啾再如何表情管理，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得菜上齐了，陆小啾借口上洗手间。

高级餐厅，连洗手间都是内置的。

她故意在厕所磨蹭了很久，盘算着顾总要吃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起身，洗手。

掬了捧水，正要往脸上浇，一声叮的声音擦过耳膜。

她偏头看过去，顾骁南眉峰凛厉，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拢着火，火苗碰上烟，瞬间就燃了，腾起的烟雾，把男人痞冷的面孔印在她的眼瞳中。

陆小啾心跳陡然顿住，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她居然都没听见脚步声……

她暗自深吸了口气，“顾总……您吃好了？我们回去吧。”

顾骁南微微蹙眉，没有反驳。

直到上了车，顾骁南坐进后座，看到站在车外一脸发懵的陆小啾，口吻轻佻，“在餐厅里，看我眼神那么纯，不就是想勾引我要了你？”

陆小啾震惊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瞪他一眼。

他就是这样，向来不好糊弄，也比谁都清醒。

玩时热情。

事后万年不化似剑冰心。

她好后悔，把自己的心交给他，十年来，被踩成烂泥。

“刚刚一直躲在厕所，怎么，生气了？”

陆小啾乖顺开口，“顾总应该比我更懂，一个女孩子单独和赵总聊天的意义。”还是被地中海眼神明确表达过觊觎的。

“嗯，然后？”顾骁南扯了扯唇，轻含字眼。

“那你为什么说，说……”陆小啾一想到那个字，就气的大脑缺氧，呼吸急促。

顾骁南弯腰，轻碰了一下她红艳艳的耳廓，移开，暧昧的问，“说什么？”

陆小啾身体发软。

三年里，要说两人最大的默契，就只剩这些彼此的敏感点了。

被他一手调教的，他早已熟得很，如何让她快速进入状态。

她说不出口，那话暧昧的，明摆着羞辱和暗喻她的床上技术。

“嗯？”他声音喑哑了几分，收紧手臂，把她圈紧，嘴上不忘把热气都喷到她软软的耳垂，极度使坏的往她敏感点猛戳。

“果然是想的。”顾骁南眸色幽暗。

陆小啾咬唇，紧抿住不肯再发出一个字。

顾骁南笑了，放在立刻把隔板升起，车门上锁，下一秒，就将她压在座椅上。

这一次，她只感到自己像被疯狗欺负了一样。

顾骁南抵着她，将静止不动的奢华跑车撞得摇摇晃晃。

结束后，陆小啾一言不发收拾自己，手指颤得拿衣服都发抖。

顾骁南从背后搂住她，垂眸盯着她殷红发肿的唇，“还没明白？”

“明白顾总是个随时随地就发情的兽？”陆小啾气的骂他。

他不讲情面，只顾自己，自然也得不到她什么好脸。

她心里酸涩，也更加不懂，明明出来前才……

“陆秘书再能干……”顾骁南刻意停顿了两秒，在她耳廓边吹了口气，“我的女人，也只能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