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门给我踹开!”
随着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厢房大门轰然洞开。
叶灼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看了眼那站在门口,珠环翠绕,双眸红肿的妇人,不胜其扰地掏了掏耳朵。
不得不说,穿过来这几天,剧情走向简直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小贱人,你对我的桦儿做了什么?!”妇人眼底含着血丝,就像是一只蛰伏在草蔓里的毒蛇,锁定了猎物,随时准备扑出来撕咬。
叶灼呵呵一笑,道:“我对你女儿做了什么,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前几日她和我在湖畔发生了口角,我把她推下水,导致她昏迷不醒。”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于是自食恶果,今日要替她出嫁,给那命不久矣的靖南王府大少爷岑少卿冲喜。”
“三太太这是记性不好?”
云三太太身后的丫鬟忙高声道:“你少说些有的没的!先时我分明看到你拿银针扎我们二姑娘!”
叶灼微微勾唇,这么拙劣的诈吓,以为能吓唬住她?
自己没长脑子,以为谁都没长脑子呢。
叶灼瞥向丫鬟,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看到我拿银针扎你家二姑娘了,为何当时不阻拦,是不是看的还挺带劲,甚至巴不得我多扎两针?”
丫鬟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喊冤。
“再说了,二姑娘不是因为落水才昏迷至今么?三太太突然质问我对二姑娘做了什么,难不成她之前昏迷是假,如今才是真的昏迷不醒?”
叶灼看着她,眸底平静如一湾寒潭,深不见底:“三太太还是想好了再说,莫要让二姑娘背上欺君之罪。”
“你!”云三太太深吸口气,按捺住怒火,语含威胁地道,“叶灼,你不会以为你爹一个还没认祖归宗的私生子,可以为你撑腰吧。”
“打晕我爹,又软禁我娘,这般欺人,”叶灼沉下脸,淡淡道,“二姑娘将来是死是活,三太太自己掂量吧。”
拿捏住云桦的小命,即便她出嫁了,谅三房也不敢再为难他们。
想到醒来时,原主的母亲许氏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叶鸿山更是赤红了双眸,要叫他们知道,疼爱的女儿已经没了,该是何等的痛心。
因着这份转移给她的疼爱,她必须要为原主做点什么,让他们在这信王府好过一些。
三太太此刻,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下一刻——
门边探出半个脑袋,怯怯地道:“小姐,靖南王府接亲的队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