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
陆羽婷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裴云的电话。
刚刚见到苏皖给明霜下药以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能让裴云相信今晚她是被迫的。
只要裴云信了,那么她就有机会改变他对自己的印象。
不然的话,裴家怕是永远都进不去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陆羽婷挂掉再打,仍然是一样的回应。
“该死的苏皖!”陆羽婷忍不住咒骂出声。
要不是她,裴云也不可能会发现自己!
果然叫su wan 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远处,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停下,几个护士抬着担架走过来,见到她时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龙跃大酒店南门吗?”
陆羽婷不耐烦点头。“这里好像没有人病倒吧?”
几个护士面面相觑,“是龙跃大酒店吧,一位姓苏的女士,没有吗?”
姓苏?
陆羽婷下意识就想到苏皖,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几个护士没多停留,抬着担架要往里走。
“等等!”陆羽婷叫住她们,“这里面在办寿宴,出席的都是达官贵人,你们就这样进去,得罪了人怎么办?”
不管她们为什么过来,如果真的是苏皖叫的,就不能让她好过。
“这……”
“可是叫急救的人说她中了药,很紧急。”
“中了药?是叫苏皖吗?”
几个护士对视一眼,“好像是。”
这就奇了怪了,苏皖才是下手的那个呀,怎么会这样?
可是陆羽婷知道,不管苏皖到底有没有中招,反正今晚不能让这些人带她走。
如果真中招了,那才好呢!
想到这里,陆羽婷道:“如果是叫苏皖的,她刚才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被人送去医院了,你们来晚了。”
“不会吧?”
见几人面色犹疑,陆羽婷再次不耐烦道:“快走吧,一会儿该散席了,你们堵在这儿,大家的车都开不出去了。”
几人很是犹豫,其中一个小护士说:“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但之前打来的座机号很久都没人接听。
“可能是真的,电话没人接。”
陆羽婷冷哼,“今天这么多人,她要是不舒服,还用得着给你们打电话吗?你们被人耍了!”
几个小护士信了,互相之间嘀嘀咕咕了几句,没多大会儿就上了救护车,车开走了。
陆羽婷望着远去的车,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苏皖,看你今晚怎么办!
酒店楼上。
苏皖好不容易才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巴巴地在窗口望着,就等着他们经过,自己好呼救。
结果没想到才几分钟,车又呼呼地远去了。
苏皖这下子真的急了。
她那会儿给明霜下完药之后,就叮嘱那个侍者,一会儿一定要给120急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自己,就是仗着这个,她才敢喝下药的。
可是现在,救护车走了,她要怎么办?
外面的男人还在敲门,震天动地,大有一种今天不开门,他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苏皖都快要把唇咬破了,她现在越来越难受。只怕再过一会儿,就要控制不住去开门,然后……
“开门、开门!”
门被敲的震天响,苏皖环视房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欧式台灯。
她拿起来掂了掂,有点重量。
“对不起了!”她低声,扯掉台灯的电线,握着灯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酒味混杂着男性的味道扑鼻而来,苏皖准确地分辨出了自己想要的味道,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叫嚣起来。
眼神顿时就迷蒙了。
男人趴在门沿,看见是个美人,立即就兴奋了。
“美、美人!嘿嘿,值、值了!”说着就要朝苏皖扑来。
苏皖没闪开,被他紧紧抱住,身体的接触同时刺激着两个人。
“嘿嘿,美人……”男人猥琐地笑,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
苏皖看着那只肥腻的大手,脑子有瞬间清醒,狠下心,拿着台灯朝他的头砸去。
她全身乏力,没有多大的劲儿。不过男人没有防备,顿时软下身子倒了,虽然没有晕过去,但却起不来。
“你、你敢打我!”
他身上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苏皖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扑向他。她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稍微清醒一点后,马上跨过男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下去。
楼道格外长,苏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浑身像沸腾了一样,听见楼下传来交谈声,尤其是男人的声音,更加遭不住。
这个鬼药也太厉害了吧!
就这样下去的话,她能不能控制的住,万一当场就抓个男人,那岂不是……
又甩了自己一巴掌,苏皖决定找个有座机的房间,再给120 打电话!
她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主动坏剧情了,比起当众对男人不轨,她宁愿抽风!
苏皖就近打开身后的一扇门,还没来得及进去看有没有电话,旁边的门开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她已经有点认不清人了,但能感觉的到是个男人,身体的本能在叫嚣着。
苏皖咬唇又咬唇,然后听见一道宛如天籁般的声音,“苏皖?”
太好了,是个熟人!
她再也控制不住了,转身扑过去。
“救、救救我!”
一双手在男人身上不安地动来动去,男人托住她的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苏皖点头,脑袋一直往他怀里蹭,那美妙的触感和味道,让她的理智彻底崩溃了,她仰起头,像个小兽一样往男人的唇撞去。
凉薄的柔软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没料到她会这么急迫,懵了一下,很快捏着她的下巴扯开她,“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但怀里的女人再也不回答了,只一味地往他身上蹭。
男人喉结耸动了一下,眼底隐隐有火光闪动。
四肢百骸传来的刺激让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深呼吸一阵,费力将她扯开按在墙上。
突然离开了令人兴奋的味道,苏皖很是不满,死命扒着他的手臂,恨不能和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女人的哼吟声越来越动人,男人浑身都僵了,拿出手机,语气非常不好:“车开到南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