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教授和清老对视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个是清风雅团的介绍信,等到她伤势好一些了,可以拿着介绍信直接过去。”
燕景雾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信封,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应答着,“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至于她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这……”清老为难的看向曼教授,他心中有些犹豫,怕童珍芯会不同意,毕竟她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要是直接给她一个很高的位置,人言可畏啊!
燕景雾嘴角上的笑容逐渐冷却,慢慢的下沉,眼睛微微的眯起,迸发出一道寒光:“请人难道不应该有诚意吗?”
他的目光很快转移到曼教授的身上,意味深长的打着招呼:“曼教授?听小兔子提起过你,你很照顾她?不知道这一次你是不是仍旧会照顾她?”
根据他最新的情报,林婉瑜也被这个乐团所邀请,而且地位还不低。
曼教授是个倔强的中年男人,面对燕景雾释放出的低气压,他还是能够从容的面对:“不知道燕少和我们小童是什么关系?我想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应该让小童来做决定。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她不是那种手高眼低的孩子。”
燕景雾玩昧的打量着曼教授,他的兴趣爱好广泛,对于曼教授这类的人也早有耳闻,软硬不吃。他不想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曾经有过爱人,可就因为他这种性格,后来遭到报复。如今孤身一人,更是谁也不怕。
“好,我知道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燕景雾认同的点点头,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助理和曼教授几个人楞了一下,没想到燕景雾会这么好说话。
燕景雾依靠在门上,之间的信封翻转着,随手扔在了童珍芯的床头上,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不过,童珍芯这一觉睡得有够久,一直到晚上才悠悠转醒。
她眼前一片花白,鼻尖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柳眉褶皱起来,她一只手撑起半边的身子,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疼的裂开了嘴角,一下子又躺了回去。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童珍芯还来及反应就见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揪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童珍芯,你和燕景雾到底是什么关系?”
童珍芯别过脸,心中一片凛然。她躺在医院,楚烈舸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她,反而是质问她和燕景雾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让她对他死心。
她无力与他发生争执,淡淡的说道:“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别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童珍芯,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找到下家了,那么我想孩子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
一直到傍晚,楚烈舸才追踪到黑客在这所医院。这是燕家旗下的私立医院,他让人一直盯着。
他在来的路上得知燕景雾有事离开了医院,所以心中火气只能够对童珍芯一个人发泄。
他很清楚童珍芯的软肋是什么,句句戳中童珍芯的胸口。
她猛然回头,不可思议的瞪着楚烈舸,嘴角微微的蠕动着,“楚烈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敢动乐乐,我就能与你鱼死网破。”
她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楚烈舸嘴角上扬起一抹笑容,拿出手机,给童珍芯看了一段视频。
童珍芯看清楚视频上的人,眼睛倏地瞪大,伸出手要抢手机,被楚烈舸一下子给躲开了,把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别再想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我,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视频还在进行,乐乐被一群带着墨镜的男人给强行带走,。
听着乐乐撕心裂肺的喊声,童珍芯的心都要碎了,“楚烈舸那也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怕他的心里会留下阴影吗?”
“我们楚家的孩子我会照顾,你别妄想用孩子让我回心转意,也别再利用燕景雾对付我,不然就不是带走孩子这么简单了。”
楚烈舸牵制住童珍芯的下巴,猩红的目光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眸,里面充满了失望。
“我没有,我没有对林婉瑜动手,也没有让任何人去对付你。”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一样。明明就是你做错了事情,却还是不认账,推到别人身上。”
童珍芯扬起的手被楚烈舸用力握住,细微的骨头错位的声音,让童珍芯脸色涨红却咬死了牙关没有喊一声。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童珍芯用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来,倔强不认输的劲头,看在楚烈舸的眼里很不爽。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亲眼看到你对婉瑜不利,燕景雾刚才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袭击了我们公司所有的电脑,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童珍芯从牙缝当中,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
“够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告诉燕景雾,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把戏,不然我会以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把他亲自送进去。”
他一把甩开童珍芯,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床上,双手吃力的撑住床板慢慢爬起来,消瘦的脸庞憔悴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乌青的眼窝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小鬼。
“楚烈舸,我真的没有让任何人去对付你,更加没有想过破坏你和林小姐两个人,我只是想带着孩子好好的重新开始生活。”
背对着童珍芯的楚烈舸,脚步一顿,下沉的嘴角上带着一丝丝讥讽的笑意:“呵呵,你一直都是鬼话连篇,从当年你设计我开始就是如此。”
这计划彻底击溃了童珍芯的心理防线。又是当年,永远都是当年那件破事!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这么多年,品尝恶果的人永远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