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尴尬的咳嗽声,才让韩瑾琰恢复了理智,扛起她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天已经灰蒙蒙了,冷风一吹,让余安好渐渐清醒过来,可因为头朝下的缘故,反胃的感觉更上了头,张口就吐在了韩瑾琰的背后。
韩瑾琰感觉背后一阵温热的液体,顿时黑了脸,把她从肩上扔了下来,余安好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地上,再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干净利落的头发,狭长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眼镜下的双眸却折射着寒光,明明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副面容让余安好误以为是酒吧里的牛郎,急忙站起身,想从包里拿钱给他,却发现包没在身上,尴尬的笑笑,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什么价格,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你也不吃亏,我就不耽误你生意了。”
韩瑾琰的脸色更黑了,感情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当成牛郎了,一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阴沉的开口。
“你也知道耽误我生意了?现在逃走是不是不合规矩?”
余安好慌张的抬眸看这张好看的脸,心跳骤然加快,大着舌头,含含糊糊的说。
“咱俩什么也没发生,怎么不合规矩了,再说了,也不是我叫的你啊。”
韩瑾琰没有说话,勾唇冷笑了一声,笑的余安好心中直发毛,还没得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拖着来到了车前,吓得立马清醒过来,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的膝关节处,挣脱他的大手,拔腿就跑。
韩瑾琰捂着吃痛的膝盖,望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余安好的背影,眸底沉了沉,并没有追上去。
余安好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那个牛郎追上自己,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立马回到了家,索性家里是密码锁,取了钱给了司机师傅,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进家门的时候,白鹤轩的车也缓缓进了小区。
白鹤轩也看到了站在小区的余安好,停好车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满脸怒气的开口质问道。
“你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余安好这才想起去白家吃饭的事,心中有些心虚。
“学校临时有事通知我们去开会了,手机丢了。”
白鹤轩看着她闪烁的眼眸,因为撒谎而微红的脸庞,垂眸冷笑一声。
“丢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
余安好羞恼没有再理会他,转身离去进了电梯。
白鹤轩后脚也跟着她进了电梯,幽闭的空间里,这才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黑着脸低声问道。
“是开会还是找野男人幽会去了?荡妇!”
余安好愣了下,随即面色平静的问道。
“我没有,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白鹤轩狭眸冷哼一声,讥笑开口。
“不然呢?六年前你在我昏迷期间去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对我不闻不问,今天又骗我去开会,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六年前的事对白鹤轩来说犹如一个魔咒一般,始终忘不了,也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次提起对余安好来讲,都是揭开她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