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平常做小生意自然会看人脸色,转瞬间他便笑笑,“你二婶她是和你开玩笑,你不要当真。”说着还不忘了瞪纪氏一眼。
纪氏便随着笑道,“是是是,我这是和你说笑,你不要当真才好。”
“是呀,我娘就是这个性格,堂妹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当真就不好了。”苏有东在一旁帮腔。
“我觉得娘说得没错,她本来就是小贱人,从小就被遗弃在乡下。”苏新花轻蔑斜睨苏玉姝,不顾苏海平怒瞪的眼神,坚持把话说完。
初见没有以前蜡黄皮肤变漂亮,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嫉妒不平衡。
“不当真。”苏海平又赔笑。
“不当真?那原来你们刚刚说的话都是在放屁吗?”苏玉姝轻挑了柳眉,冷嘲热讽道。
到今时今日她才知道圣人为什么会有发飙的时候,原来都是被这些不要脸的人给逼的。
“玉姝你这怎么说话的。”
见苏海平又端出一副要教训人的模样,苏玉姝冷冷浅笑,看来还是没被气够。
“我看你年龄实在是小,你现手头上的钱实在不宜过多,你还是把钱交给我来帮你保管,等你大一些我才给回你。”苏海平顺着把今日来这目的说出来,他怕要是不说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这个苏玉姝性格跟上次变化实在大,不好忽悠,实在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硬是磕破到底都要拿到苏玉姝手里的钱财。
“钱?我不知道二叔说的钱是什么钱?”
“你不要在这装愣,你那些买田买地买奴隶的钱,剩下多少赶紧交出来。”纪氏脸上充满了对苏玉姝的算计,“你二叔可是在帮你忙,别人他还不帮呢。”
苏玉姝冷嘲,谁会要强盗帮忙保管钱财,再说了,她也没求着他们帮她看管钱财,还一副施舍她的模样来说话,实在让人觉得恶心。
“没有。”那钱是她的凭什么要给他们。
“怎么可能会没,定是你偷偷藏了起来不拿出来。”纪氏站起身,“我去你闺房搜。”
“这是我家,你有什么权利去我闺房搜东西?”苏玉姝伸手拦下纪氏。“还是说你们想光明正大抢我钱财?”
“抢?玉姝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你长辈,我们拿你的钱财是天经地义的事,说出去给别人听都是我们有道理。”
纪氏一改方才委曲求全模样,变得骄横跋扈起来,话说忒理直气壮了。
苏玉姝见她这变脸的速度快如闪电,于是她便退一步,“那好吧!你竟然这么说,那么我便去请村长来做个见证,采儿去请村长来。”
“是!”苏采儿知道苏玉姝搬出村长是用来当救兵,她立即朝外跑出去。
“你……”纪氏没想她会真的去请村长来,突然心里便没了主意。
“我什么?我这么做不对吗?你们现在是在抢我钱财,难道我就不能有防备?让你们任意抢?”他们可真是会做白日梦。
“娘你干嘛和她废话,直接去她房里搜呀!”苏新花在边上煽风点火。
苏海平和叔公沉默不语,但神情已表明了同意苏新花的话。
这样一来,纪氏胆子变得更肥大了,半点也不将苏玉姝放在眼里,甩手一挥便挥开苏玉姝的手,自径大步往苏玉姝房中迈去。
后院的苏安和春花播完蔬菜种子,净手迈入屋里,便看到纪氏挥开苏玉姝手这一幕。
“拦住她。”苏玉姝直接对苏安下达命令。
苏安一个飞身,挺拔的身躯拦住了纪氏的去路,纪氏被这突如其来给拌到在地上。
“天呀!我不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把我推倒地下,我不活了,呜呜……”一坐在地上纪氏就开始拉开嗓门哭天喊地。
苏玉姝漠然凝视纪氏。
她知道以纪氏身子要闪是可以,却偏偏不闪,现在这么一哭摆明就是想着要敲诈她。
“我不活了,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让人把我推倒,我真是不活了。”
纪氏那高嗓门,很快就引来不少邻居在院子门口围看。
“纪娘你没事吧!”
苏海平起身去扶纪氏,还不忘了暗示坐着苏有东和苏新花二人。
“玉姝你太过分了,我们一家子好心好意来看你,我娘出自关心你,你竟然把她推到在地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玉姝神态淡然看着愤怒的苏新花,也急着要解释。
这倒是让苏海平一家子看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顿时他们一家子的心也慌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戏进行到底。
苏有东也佯装急促跑来,扶着地上的纪氏,拼命地喊娘,好像纪氏快要死了一样。
头发白花花的叔公也不甘落后,手撑着拐杖而来,像个凄凉无依无靠的老人,神色非常可怜,然后那一声声好儿媳妇你没事吧!说得好像纪氏被人殴打或者怎么样了。
围看的邻居手指对苏玉姝指指点点,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不孝事一般。
张奶妈和春花她们倒是替苏玉姝担心,事情明明不是这样却被苏海平一家子扭曲事实来说。
“让开让开!”苏采儿把村长寻来。
纪氏一见村长那眼泪一颗颗往下,可怜兮兮,然后哭诉苏玉姝如何欺负她,“村长你要给我做住呀!我不要活了,我还不如死算了,呜呜……”
“苏姑娘,这纪氏说得是真的吗?”村长问。
“您当一村之长也有好些年了,我来杨坝村生活是怎样您也清楚了解,想当初我连饭都没得吃时屡次他们家上.门都被他们赶出来,这件事您还有印象吗?”
村长点头,“有印象。”
“现如今我日子刚过得好一些,他们便上门来欺负我年纪小,要我把手头上的钱财都交给他们来保管,我不愿意,纪氏就想去我房里搜,村长您说这行为是不是属于抢?”苏玉姝不慌不忙道。
村长听闻后脸色有些沉,似乎在思索。
“我命下人拦住纪氏也属于防备,结果纪氏故意坐在地下冤枉我欺负她,退一步来说,他们一家曾经放话说不把我当作一家人,但不管怎样纪氏也是我二婶,我怎会那样对自己长辈动手呢?”苏玉姝垂目柔弱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