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时夏奇怪的问。
“没事儿,我就是今天在我男神那儿见了他保镖,当时觉得眼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看到你,我才想起来。”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方巧就当成了个趣事儿,“你猜那个保镖长得像谁?”
“像谁?”不知为什么,时夏心里忽然有一点慌。
方巧还没开口自己先笑了起来,“我要说了,你一定会骂我傻了。我觉得那个保镖长得好像你那个疯了的姐姐,时初!”
手指尖微微一颤,礼单就滑落下去,好在还有一头被方巧抓在手上,立刻一把捞住了,“时夏?”
“你还真是傻了,你都说了我姐她已经疯了,又怎么可能去做什么保镖,还是给你心心念念的男神,你啊,一准是盯着薄靖司盯花眼了!”伸手戳了她的脑门一记,轻声的斥责。
时夏就是这样,就算很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骂你几句都好像娇嗔撒娇一般,所以很难不对她妥协。
“好吧,也许真是我花眼了!”方巧嘻嘻一笑,一手指向礼单,“小夏,你看看这里,这个酒是不是有点少了,我看其他的比例,感觉这个不够配呢?”
“是吗?”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时夏眼神有些飘忽,看着礼单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
瞪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坦白说,薄靖司除了嘴毒一点,做人折腾了点儿,其实对她还算不错,至少有的吃有的住,比之前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可还是睡不着!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养成了浅眠的习惯,你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来给你灌什么药,又或者可能是一针让你可以“镇定”的针剂,无时无刻的各种奇怪的声音来源,使劲的闭了闭眼,还是无法睡过去。
抬起手,如果可以,真的想给自己一记手刀,干脆就昏睡过去了也好,省的这样睁着眼干熬,回忆起来,倒是昨天他的一点安眠药,给了她难得的一夜好眠。
啪嗒,啪嗒……
本来就睡不着,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她的神经就更加敏感脆弱了,绷紧弦看向紧闭的房门,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啪嗒……”停止下来,顿了顿,“咣当!”一声,门板几乎是以壮烈姿态的弹射到墙壁,发出剧烈的声音,紧接着,时初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团不明物体以飞快的速度窜上她的床,躺下。
时初差点一脚踹出去,脚丫已经伸到他的面门,又生生顿住了,硬收了回来。
薄靖司浑身上下裹着毯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看着她,这样的夜晚,他以这样怪异的姿态出现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时初毛骨悚然,“你要干嘛?”
“睡不着,陪爷聊聊天呗!”他理所当然的说。
“……”忍气吞声,“我竟不知道保镖还负责这种任务。”
“业务可以拓展的,这年头竞争这么激烈,不多元化发展怎么求生存,你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薄靖司就这么躺在她的枕头上,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着生意经。
要聊天是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反正她也睡不着!只不过……
从床上滑了下来,顺手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了床前,“您聊吧。”
“哎,这样聊天怎么有兴致,上来,到爷身边来!”扭了扭脖子,他连手都懒得伸出来。
“薄先生到底想做什么?”耐着性子问他,又挖掘出他人性中的一个缺点,无赖!
天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多少坏毛病,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上他作为依附的目标?
“这夜深露重的,你说我想做什么?”他的笑容愈发的诡异,眼神里似乎都充满了暧昧。
时初咽了口口水,“薄先生应该不会明天的头版头条是桃色新闻吧,您苦心经营的形象要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被毁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手握住椅子背,如果他敢不轨,自己就直接把椅子砸上去,决不能让这个衣冠禽兽得逞。
“讲恐怖故事也是桃色新闻吗?”薄靖司看着她,一脸好奇的问。
“讲恐怖故……”话还没说完,时初睁大眼睛看着他,“讲恐怖故事?!”
他暧昧的暗示了半天,就是要讲恐怖故事?!害的她还以为他要做……那个!
看着她脸红无措的样子,薄靖司笑意更深了,“这样的夜晚自然最适合讲恐怖故事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啧啧,看着你长得挺清纯的,怎么满脑子不健康思想?”
“……”时初还是有把椅子砸上去的冲动。
憋了一会儿别过头去,“我不会讲!”
薄靖司笑了,“不要紧,我会!我讲,你听着就好!”
扬了扬眉,完全的不置可否,要是让他的那些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有讲恐怖故事的爱好,不知道是激动呢,还是尖叫呢?
“有一天我拍完戏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在街角哭,哭得很可怜,我不忍心,就问她怎么了?那女孩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编的还挺好看……”薄靖司倒是很认真的开讲了,还用“我”来带入。
可是时初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还是一条麻花辫!”
“哟,你怎么知道的,原来你听过啊?”似乎很惊讶的看向她,薄靖司一脸惊喜的说。
“听过八百遍了!”小时候就有人给她讲过这个故事,从第一次的害怕尖叫,到后来的无聊,讲的人不厌其烦,她倒是越听越打瞌睡了,就像现在,又忍不住想要打瞌睡了。
“那你还说不会,你讲一个爷听听!”活动了一下,他终于把手从毯子里拿了出来,兴致勃勃的问。
“我是不会!”果断的拒绝了,她上下眼皮似乎都在打架了,就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简直……无聊透顶了。
翻了个身,薄靖司侧向而卧,面对着脑袋已经耷拉下来的时初,一手撑着脑袋不死心的喊,“给爷讲一个,讲得好爷给你加工资!”
回应他的,只是淡淡的呼吸声。
薄靖司掀开毯子下床,蹑手蹑脚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后替她盖好毯子,这才转身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