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听到声音,整个人呆住了,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浑身发颤,握着婉婉得手抖个不停,安景没想到给婉婉买花的人竟然是顾战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顾战霆知道婉婉是他的女儿。
一旦顾战霆知道,安景清楚,他会毫不犹豫夺走的婉婉。
顾战霆被挂了电话,眼神有些阴沉,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女儿可爱到让人心疼,母亲却不怎么样,竟然这么没有礼数。
回到家,安景仔细询问婉婉,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得知顾战霆不知婉婉是他女儿后,安景才安心。
洗完澡后,安景带着婉婉出门去见程念,她们约好一起吃火锅。
“念姨,你又变漂亮了,婉婉想你啦。”一看到程念,婉婉就要程念抱,程念将婉婉抱起来后,婉婉在程念脸上亲了一口。
“嘴太甜了吧,再亲一口!”程念点了一下婉婉鼻头,把脸侧过去,婉婉又亲了一口,安景让婉婉下来,婉婉搂着程念脖子撒娇就是不下来。
火锅吃到一半,程念气愤的把筷子一放,“景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那俩禽兽!”
“念念,我来是因为婉婉确实想你了,不是为了那件事才来的,那个事我不想提了。”安景心里难受,把婉婉往怀里拢,失去婉婉,安景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
“景儿,我们认识一点年多,你不想惹事,不想多事我知道,但你性格其实跟我一样嫉恶如仇,而且有时候比我还很强势,为什么这样的事,你能忍了?”程念搞不懂。
“念念,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报案也没用,即使报案成功了,你和我有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安景不是不想提,也不是不气,而是没法跟他们斗。
安景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上,我真的不想连累你,到底怎么弄,我自个会看情况处理。”
程念见安景说的诚恳,难受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忽然程念又想起了什么,“但是我有疑问,你跟那个男人,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安景点点头,但一点也不想提顾战霆,“以后,我慢慢会给你说的。”
程念知道安景今天不好受,便没有继续追问戳伤疤,不过却想起来另一件事来,不禁问道:“哎,你设计的珠宝图纸,不是投稿到国外一家大型珠宝公司了吗,人家看上了没?”
“念姨,妈妈每天回家都做那个什么图纸,都不赔宝宝睡觉!有时候宝宝醒了,妈妈还在设计!”婉婉一听,赌气似的告状。
“婉婉,那是妈妈在为你努力奋斗,多赚钱,你要理解你妈妈!”程念不忘开导婉婉,婉婉扭头看了看安景,心疼的搂住安景的腰,懂事道:“妈妈,我错了!”
安景笑了笑,捏了捏婉婉的小脸蛋,“是妈妈不好,没有考虑到婉婉的感受,婉婉没有错。”,接着安景对着程念叹了一口气,“人家没有回复,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看你图纸的人,肯定没有眼光,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有天赋,时机一到一定会大放光彩,而且我还巴望着你成为著名珠宝设计师,要沾你的光,可千万别放弃,一定要坚持!”程念劝道。
“我会努力的!”有程念这样的好朋友,心里一阵暖,虽然现在很贫穷,但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后一定会变的越来越好,即使没有顾战霆,安景相信自己也可以将婉婉照顾的很好。
只是答应婉婉的事,却成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安景不想让婉婉失望,而就在这时,安景看见程念从包里掏出一叠红票子,递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干嘛?”
安景惊异的望着程念,程念眨眨眼,得意一笑,“从死骚包那里弄来的两万块,我一万,你一万!”
“程念,真有你的,你那手机顶多两千块,硬是搞到两万,厉害!不过,那是你的劳动成果,我怎么能要,你赶紧收起来!”安景拒绝。
“安景,不把我当朋友了吧!店长扣你一月工资的事,我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你准备给婉婉”婉婉在身边,程念没有说下去,安景无奈,“那谢谢了,算我借的,等我攒够了再还你。”
“我这是投资,以后就等你成了珠宝设计大师,我还要喝汤呢。”
“我会努力的!”安景接过钱,塞进自己的包里。
吃完后,安景和婉婉回到家,她们住的是一个破旧小区里的出租房,逼仄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外,就是安景用来进行设计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图纸,安景将婉婉哄睡着后,爬起来继续修改设计稿,直到深夜两点多才睡觉。
第二天,安景混混沌沌的上班,脑子里想的都是到底要不要去订婚礼的事,真的怕顾战霆会对辰辰那样说,但去了,安心南要是说出了婉婉的存在,她却不知该怎么办。
快要下班的时候,安景带着侥幸的心理做了决定,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相信,顾战霆不是做出那种事的人,可随着阿肖的出现,安景的侥幸心理破灭了。
“少爷说了,要是不去,少爷明天就就带小少爷来见你!还说,当着你的面对小少爷说出真相,应该会很有用!”阿肖向安景表明身份后,把安景叫到门外,把顾战霆交待的话,说给安景。
安景痛恨的牙打颤,攥着拳头,眼前要是顾战霆,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地点在半岛酒店!”
阿肖说完后就走了,心里疑惑惊叹,这个女人什么来头,长得这么漂亮,至少比现在的少奶奶好看多了!
晚上安景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去,一点都不想让辰辰恨她,至于婉婉怎么办,安景想好了就说是与别人生的,若顾战霆不相信,夺走婉婉,那就不得不争个鱼死网破了!
狗逼急了,还跳墙呢!
到了定婚礼会场,安景才发现,这里的每一个女人穿的都是晚礼服,只有自己穿着普通,甚至还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