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冉看着床上的老人,七十岁的模样,一脸病气,双眼已经陷下去,整个人瘦成干瘪,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这模样,已经算是病不久已了。
李向文见夏安冉皱着眉,眼中闪过担心,抿嘴说道:“夏小姐有话不防直说?”
夏安冉没回答,拿起老者的手,把脉。
三分钟后,已经清楚老者得的什么病,放下手,“我能治。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李向文听到她说能治,眼中闪过惊喜,“请说!”
夏安冉道:“我刚从乡下来京都,没有医生执照。”
闻言,李向文有些犹豫了。
一个没有医生执照的人,真的能治好父亲的病。
不试,父亲最终的结果是死。试,还有一线希望。
能从暗网接任务的人,实力不需要质疑。
夏安冉没有催促,静静等着他的答复。
毕竟,让一个没有医生执照的人治病,确实要冒很大的风险。
二分钟后,李向文语气坚决道:“夏小姐,我父亲就交给你了!”
夏安冉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客气,还得谢谢你的信任。”
从包包里拿出银针,说道:“老先生的病是年轻时留下来的后遗症,去除病症就能全愈。”
见她一语道破父亲的病症,李向文松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年轻时行军打仗,吃了很多苦,年纪一上来就被病痛拆磨。这两年更是卧床不起,情况越来越差,寻医治病一直没有任何好转。”
李家世代从军,为国家立下不少功劳。
夏安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心里很敬佩。
施完针,写了一副中药配方,告知李向文怎么使用,留下明天再来就离开。
接下来又去了另一家。
忙完回到陆家,已经是凌晨二点。
按原路回到房间,洗洗睡觉。
次日。
文舒婷早上七点就来叫夏安冉起床,今天要招呼陆时谨的同学,没有时间陪她上课,只能提前让老师过来给她上课。
三点才上床休息的夏安冉,才睡了四个小时,就被文舒婷硬拉起来。
心情很是不爽,板着一张脸,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不管文舒婷怎么催促,怎么说,就是不动。
礼仪老师见状,只能把目光放在文舒婷的身上。
文舒婷不悦的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嘛?”
夏安冉眼神淡淡的看着她,“我不想上课!”
文舒婷想也没想直接否认,“这课你必须上!”
夏安冉靠在椅子上,‘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差点没把文舒婷给气死。
文舒婷咬着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安冉,“我不想上课。”
文舒婷再次否认,“不行,礼仪你必须学!”
夏安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个眼神都没给文舒婷。
前世,从来没有人逼迫她学任何东西。只要她感兴趣的,很快就能学会。
礼仪什么的,对她来说小意思。
文舒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对于这个女儿,她除了厌恶只剩厌恶,要不是她对陆家还有点用,绝不会接她来京都。
“等以后你嫁去墨家就会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夏安冉轻笑道:“谁说我要嫁去墨家。”
文舒婷听她又说这样的话,心更烦。既然她不想学,她还不想呆在这里受气,打发礼仪老师回去,就把夏安冉扔在房间让她反醒。
文舒婷一离开,夏安冉回到床上继续睡回笼觉。
至于陆家的打算,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想让她嫁人,根本就不可能。
一觉睡到十点,夏安冉被陆时谨叫醒。
睡了一个回笼觉,人也清醒很多,收拾一下自己,跟陆时谨下楼见她的同学。
陆时谨的同学好奇打量着夏安冉。前不久,她们听说陆时谨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一直在乡下生活,近期接回陆家生活。
陆时谨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才女,从小学到大学成绩一直排列前茅,又是校花。学校很多男孩子都在追求她。
这样优秀的人,她姐姐应该也不会很差。
当看到她的第一眼,众人表示很失望。
太平凡了,脸还黑,穿的还是地摊货,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看头。
单珍珍是陆时谨的同学兼好友,夏安冉的事也是她宣扬出去的。
见她这么平平无奇,充满嫌弃道:“时谨,这就是你姐姐?也不怎么样。”
陆时谨抱歉的看向夏安冉,“姐姐,珍珍性子直爽,有口无心,你别介意。”
夏安冉淡淡的看着她,含深意笑道:“怎会。”
单珍珍见陆时谨跟夏安冉道歉,不悦道:“时谨,你干嘛跟她道歉,我又没说错,她哪点比的上你!”
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她,“论长相,没你好看,论身材,没你看头,论品味,更不能跟你比,论才学,她一个初中毕业的人,怎么跟你比。”
陆时谨歉意的看了夏安冉,拉着单珍珍道:“珍珍,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初中毕业也不是她的错。”
一旁的人听到两人的话,纷纷吃惊的看着夏安冉,“天啊,这个时代还有初中毕业的人!”
“难怪长的那么丑,跟时谨完全是没法比。”
“我要是有个初中毕业的姐姐,早就不敢说出来?时谨真善良。”
单珍珍一脸得意的扬起头,“时谨一直都很好!”
对于众人的态度和语气,夏安冉根本就不在意。
从昨晚陆时谨邀请她参加今天的聚会就知道她的小心思。
她敢来,就不怕别人说。
陆时谨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心里暗自得意。
见夏安冉一脸不在意,也没有生气的表情,有些失望。
她只是自己往上爬的垫脚石,衬托自己的存在,哪怕以后她嫁去墨家,永远也比不上自己。
眼中闪过得意,随后抬头一脸着急的看着大家,“你们别说了!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生活很辛苦,根本就不懂打扮自己。”
走过去,握着夏安冉的手,语气带着歉意道:“姐姐,她们有口无心,人很好,你别生气。”
夏安冉不动声色挣脱陆时谨的手,含笑的看着她的眼眸,“我没生气啊!不过她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又土又没文化,谁叫我有妈跟没妈一样,怎能跟你比。”
陆时谨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夏安冉会说出这样的话,低头委屈含泪道:“姐姐是在怪妈妈没有管你吗,妈妈向你奶奶要过你的抚养权,是你奶奶不给,妈妈为了这事伤心了很久。你奶奶去世,妈妈就把你接回身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