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后又去了陈立新他们干活的地方,大黄看见她说:“你咋还没走了,好半天没见你,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
杨晓琴说:“我怎么可能回去啊,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吃饭的,谢谢你去医院看我。”
大黄客气道:“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吧,还真请吃饭啊。”
杨晓琴:“那是当然,我说过的。”
大黄嘴上说着不用,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那好吧,待会儿我早点下班。”
杨晓琴又挪步到陈立新身边,说:“陈立新,一起呗?”
陈立新头都没抬,“谢谢,我就不去了。”
杨晓琴:“别啊,虽然说你那天没和大黄一起去,但是,他都跟我说了,你原本也是准备去的,只是后来有事情耽误了。”
陈立新这才抬头看向大黄,后者正朝他挤眉弄眼求圆谎。
他说:“呃,我不是那意思,我夜晚还有点事儿。”
大黄赶紧道:“一起吧立新,你夜晚能有啥事,不就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嘛,刚好啊,我们可以去你打电话那地方吃,不耽误你和魏老师说话。”
陈立新横他一眼,心道:你是不是傻,这是你多么难得的独处机会。
杨晓琴也适时再次说:“去吧,吃饭人多才热闹嘛,”然后,她忽地凑近陈立新,下巴朝旁边其他几个正在干活的人点了下,小声说:“要不是他们几个跟咱们有代沟,我连他们一起都叫上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立新也不好再推辞,人说松弛有度,若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说:“那行,我就跟着蹭饭了。”
大黄高兴的跟他比了两根手指。
下班后,杨晓琴等在厂子门口,陈立新和大黄回屋洗脸换衣服,大黄撵着陈立新问:“我穿啥好看些。”
陈立新:“干净就行,记得把书带上。”
完了,他又说:“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啥呢,这多好的两人独处机会,非得拉上我。”
大黄:“有你在,我放心。”
陈立新:“......”
这话听着咋感觉他像是担心人家姑娘会把他怎么样呢,“感情我能给你安全感,算了,你也别追姑娘了,跟我过得了。”
大黄傻笑道:“那不成,娶媳妇当然得找女的。”
大黄回屋挑了半天,最后有些沮丧的想,跟陈立新这样的人站一起,穿啥都白搭,于是随便挑了件穿上。
陈立新开了三轮车载着两人,杨晓琴问:“你们两有没有要推荐的地方?”
陈立新:“我基本没咋出来过。”
大黄说:“你请客,听你的吧,你在这边待了几年了,对这里吃食也都比较熟。”
杨晓琴:“那行,那就去河边夜市吧。”
兰市整个城市沿河分布,每到天气暖和起来时,河岸上都有夜市小吃街,晚上特别热闹。
到地方了,杨晓琴找个靠近河边栏杆的位置,说:“你两先坐,我过去跟老板打个招呼。”
她人走后,大黄说:“哥们儿,我紧张咋办?”
陈立新想了下,“酒可以壮胆,你要不要试试?”
大黄猛摇头,“不行不行,我喝酒后,话特别多,还容易激动,会将心里秘密都说出来的。”
陈立新:“你有啥秘密,除了喜欢杨晓琴这个。”
大黄:“这是最大的秘密,其他都无关紧要了。但是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我想再等等看。”
陈立新:“你都没打算表白,你紧张什么。”
大黄:“那也紧张,你要是不来,我更紧张。”
陈立新想了下,特认真的问:“大黄,你喝酒后会耍酒疯吗?”
大黄摇头道:“耍酒疯倒不至于,最多酒后吐真言。”
陈立新:“嗯!”
这时杨晓琴来了,“菜我已经点好了,等会儿就送过来,两位哥哥,啤的还是白的?”
陈立新:“白的一瓶啤的两瓶,可以吧?”
大黄对陈立新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和崇拜,“可以啊,没问题。”
杨晓琴作为请客的人,自然也不能说啥,但心里却对陈立新这一操作表示看不懂。
他明明是个不喜欢跟人无故牵扯,喜欢跟人保持距离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呢,还主动点了酒。
等菜的这段时间,三个人坐那里聊天,杨晓琴性格外向,有她在的地方,永远都不用担心会冷场。
她问大黄:“听说你家那边过几年要拆迁啊?”
大黄呵呵笑:“你听谁说的,我都不知道呢。”
然后她又问陈立新:“诶,我说真的啊,啥时候带我们去你家乡看看呀,虽然说我们都是农村,但祖国地狱这么辽阔,北方的村和男方的村还是不一样的,对吧?”
陈立新:“应该是不一样,真想去,以后有机会随时可以去,不一定非得我带啊。”
杨晓琴嗔嗤道:“你这人真是不给人面子哦,我一女孩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能拒绝的这么干脆。”
陈立新:“我这是实话实说,你不想想,我从外面回去带个姑娘,别人看着算怎么回事儿。”
他看向大黄,“大黄,你想去吗?”
大黄:“想啊,当然想。”杨晓琴想去的地方他必须也得想去呀。
陈立新看向杨晓琴:“你看,你两刚好可以作伴,我可以给你们当导游。”
正说着话呢,一美女端着烤鱼来了,对杨晓琴说:“先吃着吧,后面马上好。”
杨晓琴笑说:“好啊,你这生意真的是越干越大了,座无空席呀!”
大黄赞叹道:“我去,她是老板?这么年轻的?”
杨晓琴:“嗯哼,没想到吧,说不定过几年我也可以成为家具店的老板呢。”
后面这话,她是说给陈立新听的。
大黄:“行啊,你要是当老板了,我去给你干,工资随便开,不给也没事儿。”
陈立新:“嗯,不要工资的人是最不能要的,指不定有啥企图心呢,通常情况下,应该是想要的更多。”
杨晓琴问大黄:“是这样吗?”
大黄看看陈立新,然后笑说:“陈立新什么歪门理论,甭听他胡说。”
说话时,陈立新已经打开白酒和啤酒,先给大黄倒一杯白酒,然后又给杨晓琴倒一杯啤酒,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杨晓琴和大黄同时看向他问:“凭什么?”
陈立新拿出三轮钥匙在两人跟前晃了晃,“我开车,待会还得送杨晓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