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森长得那么丑,他想要非礼你,也不能说是非礼,毕竟人家买下了你不是,但是我这个人吧,就是爱管闲事,我总不能让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牛粪上吧,所以我只好将巫森打晕,扔在院子里,然后亲自上阵了。”男子对于自己的遭遇很是委屈,刚刚分明是自己救了她,可是她却不知好歹。
“早说不就完了。”孙栾说罢,便松开了手欲要朝着院子里走去。
“你好歹穿上衣服再出去也行啊,难不成刚刚我没有让你尽兴,你还想去找那个丑男再来一次?”男子在孙栾身后好心提醒着。
虽然经过他的提醒,孙栾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丝不挂,但是他这样的提醒方式,孙栾并不喜欢:“再废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男子不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栾光滑的身躯。
“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孙栾又一次朝着男子吼道,她料定这个男子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便胆子越来越大了。
男子倒也乖巧,让闭上眼睛也便闭上了,可是等到孙栾穿完衣物往外走去的时候,却听到男子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刚刚都近距离看遍了,现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孙栾回头一记眼神杀,那男子的嘴巴赶忙闭上。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孙栾自我安慰着。
院子里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孙栾不用看便知道此人就是巫森,毕竟她刚刚被大嫂卖到奇货阁,这个巫森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孙栾这样好看的女子,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口水流了一地。
奇货阁买卖人口看的只是银子,根本不管买家是谁,反正只要银子合理,卖给谁都是卖,所以自然而然的,在收了巫森一羌银子之后,孙栾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巫森的人。
孙栾想一定是原主被巫森带回家之后,春药给灌得太多了,以至于巫森还什么都没有做,原主便死去了,而她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伏在她身上的那个男子,一定是觊于她美色又买不起只好来偷吃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当自己打倒了巫森然后扔出门外,屋里的原主已经换了灵魂。
“醒醒,醒醒!”孙栾用脚踹着地上的巫森。
“你确定要将他叫醒?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你觉得你能打得过?”那男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什么意思?”孙栾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男子这样说,居心何在?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这个现在在我这里,你若是追上我,我便给你,若是追不上,以后你便做我的妓隶奴,你说好不好。”男子得意的朝着孙栾晃了晃手里的卖身契,然后拔腿就跑。
“你给我!”孙栾一下子找准了目标,便马不停蹄的朝着男子而去。
“奉劝你一句,虽然你有三拳两脚的功夫,但是你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追的上我,而且就算你将卖身契要回去了又能怎么样,等有一天被奇货阁的人发现了你,还不是再将你带回去贩卖,如此你还不如便宜了我,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体力一级棒,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那男子一边跑,一边朝着身后的孙栾喊道。
其实男子说的不错,奇货阁身为奴隶买卖最大的垄断者,更是唯一的操纵者,他们自然有许许多多的分阁,在蜀逐,奇货阁可谓是遍地开花。
而为了区分奴隶与非奴隶,奇货阁更是想出了巧妙的办法:所有买来的奴隶,都会在右手手腕处用特殊的烙铁烙印上朱红色的烙印,然后按着奴隶等级的晋升,每高一级加一条烙印;奴隶主则是在右手手腕处带着特有的蓝色手腕,平人为浅蓝,陌人为深蓝;官则在右手手腕处带着明黄色的金属手腕,手腕上清晰的刻着等级官衔,相比之下,平民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办法就连当今皇上都是点头认可了的,所有只要一朝成为奴隶,不管是什么等级的奴隶,不管将来以后有没有了主人,奴隶便永远都是奴隶,常年在外巡视的奇货阁看守,他们的工作便是寻找流浪在外没有主人的野奴,然后将其重新带回奇货阁贩卖。
说到这里,的确应该说一下蜀逐人的等级划分,在蜀逐,不论男女,统一分为奴隶,平民,奴隶主,官和王者五个等级。
而这五个等级,又会有详细的划分,奴隶分为妓隶奴,隶奴,妓奴,苦隶,行隶和劳隶六个细类;平民就是平民,没有具体的细分;奴隶主则被分为平人和陌人两种;官被分为凡士,平士,陌士,凡官,平官,陌官,凡主,平主和陌主九个细类;王者自然是王爷和皇上两种。
这五个等级里,任何一个高等级的人都可以随意买卖低等级的人,不管是奴隶还是官,更不管是不是只高一个细类;每一个人的等级晋升必须由自己细类以上的人同意才能晋升,而且这个自己细类以上的人还必须在官等级以上;不管曾经是什么人,只要一旦成为奴隶,就算再怎么等级晋升,终身也都只能是奴隶。
所以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这些对于孙栾来说不重要,因为她原本就不是官,更不是被比自己等级高的人所贩卖的,而贩卖她的人是她的大嫂,是为了霸占孙栾爹娘留下的几分薄田,而将她偷偷卖了的黑心大嫂!
这仇,孙栾一定得报!
“乌鸦嘴,万一我不会被抓回去呢?”孙栾可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做奴隶,虽然面前是铁一般不可更改的历史先例。
“行,那咱们一言为定,不管你去哪里,只要三个月之内不被奇货阁抓回去,我便将这卖身契还给你,怎么样,够不够仗义!”男子对着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孙栾喊道。
“一言为定,三个月之后,还是这里,不见不散!”孙栾点点头,这还算是句让她听了顺耳的话。
男子笑笑,很快便消失在了孙栾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