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黎贵妃表情似乎很诧异里面之人与你所想不同?皇上,鸟已经捉到。”
顾寒绝纤指上站着一只小画眉,他用小枝不停的逗弄,那画眉并未被禁锢,却不曾飞走,偶尔挥挥小翅膀,在他指尖蹦来蹦去,接受这宠溺的逗弄。
楚胤恒眉头微皱,直接跳开顾寒绝的提问,指着这群锦衣卫道:“这可是你手下的人,在宫中与宫女竟做出这等事!”
太后也急道:“简直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还有你们两个,是如何管教手下宫女的。”
贾盈儿和丽妃一时哑然,全都不敢置信皇后是如何金蝉脱壳,又如何将她们婢女弄到此处。
贾盈儿突然想到顾寒绝,于是道:“皇上,妾身的丫鬟定是有人陷害,恐是并肩王的手下觊觎妾身婢女。”
丽妃也附和:“没错,妾身平日管教甚严,手下人绝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对方锦衣卫这么多,必定是他们逼迫的,两个女子又如何逃脱。”
她们虽然往顾寒绝身上泼脏水,但却不敢去看对方。
楚胤恒转眸望着生杀予夺的顾寒绝,问道:“并肩王,你说,这倒是如何。”
这时,姜婍筠也匆匆刚来,见状不解道:“发生了何事?”当看到一片“狼藉”后,连忙用手牵起了衣袖,在眼前挡了挡。
桃莹也跑来用袖子挡住视线,急切道:“娘娘,别看,有污凤目。”
贾盈儿见姜婍筠完好无损的来到,眼神似利刃恨不得刀刀戳死眼前的女子:“姐姐为何会在此处?”
“本宫能在这附近,难道妹妹不知道是何原因。”姜婍筠笑道。
贾盈儿怔了怔,“妾身一直与丽妃在一起,并不知你在何处。”然后反咬道:“倒是姐姐刚刚去了哪里,又对我的婢女做了什么?”
“妹妹莫不是在打哑谜,本宫刚刚不过去池边乘凉罢了。”
此刻环玉梨花带雨地哭诉道:“皇上,太后我冤枉啊,是……是皇后引我来此的,然后奴婢就被他们……”
众人一听立刻明了,原来是皇后和并肩王合谋,利用捉鸟先将丽妃的婢女算计,然后又引来黎贵妃的环玉。
两个婢女统一口径,姜婍筠倒不急不躁,开口问道:“你说本宫引来你至此,那么本宫是用什么理由将你带到此处?”
“皇后您……您说身体异样,想找个地方休息,便让奴婢扶您前往此处。”
“呵!”姜婍筠冷笑:“本宫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们莫再狡辩了,这分明就是皇后与并肩王的阴谋,太后、皇上,您们要为臣妾做主啊!”丽妃哭诉道。
“居然还有人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搞这些,真实胆大包天。”太后又怒道。
“我顾寒绝做事向来不用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要做就大大方方做,还能怕了谁?”此话一出,众人感受到了那温文笑语之人话中的威压。
太后也被逼得一时不知该如何下台阶,那贾盈儿和丽妃也有些后怕。
“就凭两个丫头,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当我手下十几人都是废物么?”
看着顾寒绝施压,姜婍筠心里倒有些爽了。
顾寒绝对着那些锦衣卫问道:“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人答道:“回督主,刚刚属下皆在这附近寻那画眉踪影,突然丽妃娘娘的婢女说,那鸟儿飞入这屋中,于是将我们引来此处。”
“你……你胡说。”那婢女急切道。
锦衣卫未理会她,继续说道:“可我们进入后并未发现有画眉踪影,而丽妃娘娘的婢女却将门突然关上!而后我们突然感觉身体燥热,像是中了什么药物。之后,又进来了一个,我们也未看清是谁就渐渐失去了意识,再然后……”
环玉赶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顾寒绝走近她,“咔咔”两下,环玉和梨儿的下巴便掉了。
“本座叫你开口了么,让你开口的时候你再说。不懂规矩,黎贵妃调教得可不太好啊!”
贾盈儿失色,好似感觉到大势已去。
“来人,叫来太医,查查这屋可有什么药物。”顾寒绝命令道。
在场人中恰好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署官员,在屋中很快就发现了“赃物”。
李太医道:“这香……这香乃是……”
顾寒绝不耐道:“支支吾吾的,你想说这香就是让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李太医道:“回大人,正是。”
太后气急,连忙顺着台阶下来:“你……你们这两个贱婢,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黎贵妃、丽妃你们是如何管教的?!被揭发还谎话连篇?”
顾寒绝道:“丽妃娘娘并未说谎,她说让婢女带人捉鸟确实不假,不过她说的捉鸟原来是这个‘捉鸟’?看来是本座误会了。”
这话有点荤,在场人听了之后有不少面红耳赤,姜婍筠也未想到他今日竟开了黄腔,突然有些忍不住想笑。
丽妃仍然不死心,“那皇后娘娘呢,可有人为皇后娘娘作证确实与此事无关?”
“我可以作证。”只见一人丰神俊朗,泰然走来,赫然是那楚晔轩。
他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又冷冷看了一眼丽妃。
“皇后娘娘刚在池边显因湿滑掉入池中,臣及时赶到将她救下,还好有惊无险。这段时间皇后一直同臣在一处,未去别的地方。”
楚胤恒听了有些不自在,顾寒绝眉宇微动。
贾盈儿暗暗咬牙,她知道她这次输了,目光狠狠瞪着姜婍筠。
楚胤恒望着地上那两名婢女道,冷冷开口:“你们简直胆大包天?”
那两人想说“冤枉”,但也开不了口,只得在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磕头求饶。
她们即便有天大的冤枉,恐也没有机会开口了,咔咔两声,双双倒地。
顾寒绝用丝帕轻轻擦着白皙、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道:“犯此大罪,早晚要死的,本座好心给你们个痛快。”
众人看得一阵心惊肉跳,一眨眼功夫,这两人说死就死,而动手的人说得那般轻巧,姿态那般优雅,这种极度的反差给人带来极度的恐惧。
“证据皆在眼前也不需审了,耽误工夫还叫人脏了眼。本座还是体恤一下他人,代为处理了吧。”
这二人虽死有余辜,但也应由宫规来处置,顾寒绝直接略过“规矩”,轻而易举结果了两人,但谁也不能说句不是。
毕竟以他如今的地位,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更可恨的是,他往往还说得那般在理,可分明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众人哑口无言,只得听他安排。
姜婍筠与他多次交手,早已习惯这人的做派,外表和手段极致的反差,造就了这样一个“恶魔”。
但贾盈儿可甚少与他接触,听闻多余见识,本以为这并肩王再厉害也抵不住阴谋诡计,哪知这人竟如此狠辣,她暗暗使坏都能被轻巧破解。
她开始庆幸自己是最被得宠的那个,但也惊叹姜婍筠能与顾寒绝周旋那么久还没被解决。
果然还是小看了这两人,难怪屡屡出手,却除不掉姜婍筠。
贾盈儿无计可施,但她还有救命稻草——楚胤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