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小姐才五岁就这么色迷心窍了,长大了还了得?
杜鹃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抱着苏凝烟进了侯府,迎面便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过来。
这少年身姿挺拔,着月白色锦袍,头发高高束起,俊眉朗目,气度不凡。
杜鹃立刻脸颊一红,抱着苏凝烟几步上前,有些娇羞的招呼道,“大少爷好。”
苏凝烟看见来人也是神色一喜,开心的眯起眼睛,欢快的喊道,“哥哥,哥哥。”
来人正是定安侯的嫡子苏安卿,他看见宝贝妹妹便瞬间一脸宠溺,将人抱了过来,“小脸怎么这么脏?又去哪里淘气了?”
“脏吗?”苏凝烟立刻抬起白白胖胖的小手,想去擦干净脸,却被自家哥哥阻止了。
“别乱动。”苏安卿将怀里的团子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拿出贴身的手帕,细心的帮苏凝烟擦脸,还笑着打趣道,“小花脸猫,羞不羞呀?”
“不羞,不羞。”苏凝烟乖乖的扬起脸,她看着面前少年温柔的眉眼,心中忍不住泛酸。
在她的记忆里,前世最疼她的人,除了祖母,就是这个哥哥了。
都说长兄如父,她两岁的时候,定安侯就战死了,从那时起苏安卿真的一直如父亲一般疼爱自己。
可她呢?
她却一点不乖,长大后因为出嫁的事儿跟哥哥置了气,再后来就一直对哥哥冷言冷语,那时候哥哥肯定伤心又失望吧。
最后的见面,他们都在死牢里,那个时候定安侯府的人都知道了真相,可他们却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宝贝,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命。
她甚至觉得,或许北临渊见过他们,表明了自己可以救一个人来报恩,是这些人选择了自己。
否则,北临渊怎么就选择救了她呢?
想到这儿,苏凝烟又控制不住情绪,为了掩饰自己,她一把抱住了苏安卿的脖子。
“怎么了?”苏安卿吓了一跳,用手揉了揉苏凝烟的小脑袋,“当着杜鹃的面呢,就这么撒娇,羞不羞呀?”
“不羞,不羞。”苏凝烟将脸埋在苏安卿颈间,“哥哥,你真好,你是最好的哥哥,凝烟永远爱你。”
“真的?”苏安卿显然开心极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那你以后遇到了心上人呢?不会转脸不认我这个哥哥了吧?”
杜鹃听了这话,顿时忍不住赞同,她想提醒大少爷,你猜得不错,你养的大白菜已经开始惦记猪了。
“不会,肯定不会。哥哥最厉害,其他人都靠边。”苏凝烟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这话哥哥可记住了。”苏安卿高兴地再次抱起了苏凝烟,“走吧,咱们一起去母亲的锦华堂。”
杜鹃看着大少爷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少爷你还是忘了小姐这话吧,这一上午,她已经说了两个人最厉害了。
小姐对最这个字可能有些误解。
路上,苏安卿与苏凝烟闲聊起来,“对了,凝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总抱怨府上都是男孩子,没人跟你一起玩吗?你的玩伴明天就进府了。”
原本低着头乖乖玩手的苏凝烟,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她知道,她等的人要来了。